面对一桌珍馐,肖倾犹豫了三秒钟,果断妥协了:“行吧,有劳了。”
肖倾支起下巴,吹了吹包成粽子的右手,趁机刷好感度:“现在我拔不了剑,可以说毫无自保能力……”
陆谨之盛了一碗鲜汤递给肖倾,轻声承诺道:“弟子定会护着师叔的。”
获得主角承诺加一,肖倾心里踏实了不少,是以脸上的笑意也真诚了些。
陆谨之仔细剃了鱼刺将鲜嫩的鱼肉递到肖倾嘴边,肖倾却往后躲了下,一脸嫌弃:“不吃鱼。”
说起来,原身不仅性格,就连口味习性都同他很像,对他来说这场戏完全差不多是本色出演了。
陆谨之闻言又夹了只醉虾,净手后一边剥壳一边道:“珍馐阁的醉虾是天下一绝,我听师父说师叔爱吃虾。”
“你倒是什么都留心,之前你我都没见过,你记这些干嘛”
陆谨之剥完壳喂给肖倾:“师父提起我就记住了。”
肖倾张嘴吃了一口,不小心碰到他的指尖,陆谨之像是触电般连忙收回了手,然而肖倾浑然不以为意,舔了舔油光亮丽的嘴,笑弯了眼。
陆谨之低着头剥虾,感觉指尖酥酥麻麻的,连带着心脏也砰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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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陆家时,围在陆家门口的人已经散了,而陆家大厅里却站满了身着统一服装的上清门弟子,一见肖倾回来,连忙一窝蜂围了上来:“师父!”
来的正是肖倾门下大徒弟祝戎,在原文中属于跟原身同流合污,一起兴风作浪,给原身出各种坏主意的马屁精炮小灰。
“师父,你手受伤了!”祝戎一来就看到肖倾包成一团的右手,那副表情简直像是在说:噢我的天哪,我宇宙无敌天下第一美丽的师父怎么受伤了!是哪个该死的小人弄伤了我师父!
那夸张的表情,影帝肖倾看得直翻白眼。
“行了,都围着我干嘛。”肖倾往木椅上一坐,祝戎立马就捧了一盏茶水来,吹凉了亲自喂到肖倾嘴边,动作十分自然流畅,仿佛这种事已经做过了千百遍。
肖倾倒没觉得什么,淡定得灌了口茶水,手指头都没动一下,毕竟在以前,他也是个抛花倚栏的花花公子,常去各大娱乐场所玩乐,往沙发上一躺,立刻就有身娇体软的美人剥了葡萄皮喂他,端着名贵红酒灌他,这次只不过换了个男人,酒换成了茶而已。
如果肖倾早知道有一天会穿书,那么他一定会昏天暗地得颠鸾倒凤一番,就不会直到如今还不知道做那回事是什么滋味。
听书本上描绘的很爽
肖倾舔了舔嘴唇,有些向往。
祝戎拉着他师父的手痛心疾首地看了片刻,一副伤在师父身痛在弟子心的模样,道:“师父,陆家别院的事咱就别管了,快随我回上清门吧,再过几天门主出关,要是见不到您还不得大发雷霆”
“哈,回去回去给他当禁脔吗”肖倾的表情逐渐冷了下来,却反而显得越发艳丽,像朵致命的罂粟花。
祝戎听闻这句话脸色大变,立刻轰散了众人,凑到肖倾身边小声道:“师父啊,这话可千万不能说出来。若是师父实在不愿意,师祖也定不会为难师父的。”
“呵。”肖倾闭上眼,一脚将离得过近的祝戎踢开,声音冷得冰渣子一样:“滚吧,看到你就烦。”
祝戎委屈巴巴地看了眼自家师父,回过身时见其他弟子也眼巴巴的看着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滚滚滚!一脸衰样杵这儿干嘛,烦得很!”
肖倾:“......”这傻逼。
肖倾没再理会上清门来的一干人,穿过回廊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往美人榻上一躺,觉得人生真是太艰难了。
应该说是原身的人生,太过艰难。
因为长了这样一张脸,无论在哪都遭人觊觎,小时候在青楼,因为他不肯从老鸨的安排,毒打饥饿什么罪没受过,最后去了上清门,发现就连他最开始敬重的师父也都是因为他这张脸收的他当徒弟。
其实与其说是徒弟,不如说是养个情人兼替他做些肮脏龌龊事的下属。
上清门身为第一大派,其门主自然也得清风明月,所以那些背地里的龌蹉事,都让风评一向不好的肖倾给做了,不然为何上清门愿意护着他还不是怕他将那些事抖出来。
从原身记忆中得知,这位“清风明月”的门主暗地里行为极不端正,多次觊觎原身未果,越发不耐,在闭关前曾发话,如果肖倾再不识抬举,就要撤去他承欢宫宫主之位。
由于原文是以主角为视角叙事的,所以肖倾也不知道原文中原身有没有从,原身的宫主之位倒是一直保住的。但不知为何,肖倾就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无论原身过得再艰难,他也不会屈身人下。
所以,原身是怎么保住他的宫主之位的
“我是个傻逼吧。”肖倾恍然大悟,原文不就是个傻逼作者写的报社小说嘛,天雷勾地火,坑洞遍地是,我居然在这里思考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