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照的娘当头就是一句责骂的质问,李父也含怒责备说“孤行人的云首安的什么心你不知道吗她们孤行人就指望着你这个孤王包庇没有你,孤行人随时都会灭亡玄天武王座下的战士,就该把持自己更不能为了这等用心险恶的孤行人做出违背武王特赐婚约的事情,于私不能违背良心道德,做任何对不起自己妻子的事情”
平时霸道的玄衣这时候却似份外无助似的,只是站在那流眼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全凭搏命鸳鸯帮忙做主。
只是,她手里的剑仍然拿着。
李母觉得李父说的太客气了,根本不足以骂醒李天照,当即又接话道“孤行人都是什么东西离经叛道,乌烟瘴气你不知道边界村子里孤行人都是干什么的吃喝嫖赌,私下交换战印骗取功绩那云暮烟就是个不择手段,厚颜无耻的女人”
此刻躲在树上的云暮烟想起曾经城外听李母骂过许多的话,实在不想再体会那种噩梦,此刻听到她说的如此难听,不由皱着眉头暗想面都没有与我见过几次就胡乱揣测,真不知道孤王怎么受得了这般样盲目信仰武王的爹娘
“我想你们一定是误会了。”李天照自然知道劝阻爹娘不说云暮烟,那等于是火上浇油,问题的关键,分明是误解了他跟云暮烟的关系。
他们两个,清清白白,天地可鉴,却被他们当做出轨处理,简直冤似窦娥。
“误会”李母怒气满面,深吸了口气,强压着火气说“天照你说误会,那也简单现在就跟我们一起,亲手杀了那意图不轨的女人,我们当然就相信是误会了除此之外,诸般解释全都是废话”
“娘,你就不怕六月飞雪啊”李天照简直是哭笑不得。
“少啰嗦就算雪落三尺又怎么了那也是为了掩埋一个无耻卑鄙的女人”李母没心情跟李天照闲扯。
“娘你先别激动啊,听我说一句,就一句”李天照点数着说“我之前受命去北风寒雪之地,带回来一个战士,因为时间紧,暂时安置在这里。因为此事托请云首帮忙,导致玄衣和爹娘误会,然后娘此刻说,必须亲手杀了云首证明清白,如何能做”
“别在这里推三阻四找那么多借口今天就一句话你自己杀了她证明是误会最好你如果下不了手,那就我们替你杀了她”李母一如既往的干脆了当,也烦了啰啰嗦嗦的口舌言语。
李天照不禁沉默,眼前的处境实在困难,他母亲的脾气他也是知道的,肯定做的出来,眼下如何避免事情恶化呢
李天照看看他父亲,很显然,此刻立场跟他母亲一样,而且他父亲向来不会与母亲在决定上反着来,无从指望。
李天照的目光落到玄衣脸上,眼下唯一可能避免事情恶化的,只有她了,于是说“玄衣,此事确属误会,你帮忙劝劝娘。”
“孤王说回来的时候是因为别的缘故,可我却听说,你们孤男寡女在一起,门窗紧闭,还有奇怪声音响动,可不似孤王说的那般单纯而且,今天孤王又是为了什么得赐不灭王将这样的天大喜事当前,孤王不急着去都城受领,反而绕路来这里,又在城外这种地方与之私会,方才更有林木颤动不止的动静。孤王此刻却就一句话,说是误会孤王是欺负我对你欢喜的紧吗”玄衣说时,泪就不曾断线,眼看着是真的伤心透了。
树上躲着的云暮烟听的火大,按她的脾气,就算不教训下出口伤人的人,那也不会呆在这自找不快的听人冤枉指责,可是她又不能动作,现在跳出来,简直是火上浇油,必然让李天照处境更难。
虽然,她觉得李天照的情况已经糟糕透顶了。
“玄衣,我可以很负责的说,告诉你这些事情的人,根本是胡说甚至有可能是故意添油加醋。这样吧,你们如果不信,我可以对着剑说,立下剑誓,倘若我与云暮烟之间是男女关系,让我立毙当场”李天照寻思着,也没别的办法了。
“孤王明知道这般睁眼说瞎话的剑誓我根本不会舍得让你立还这般说,那不是逼我要么看你因剑誓而死,要么就得自欺欺人的假装相信你吗孤王为了她,竟然宁可让我如此伤心事到如今,孤王还要极力袒护,让我还有什么话说”玄衣抬手捂着嘴,伤心难忍之态,看的李天照心疼,却又觉得无可奈何。
说了不信,立剑誓玄衣都不信,那让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