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您没事吧”康奉有些被这样的赫连淳锋吓到,久久不敢放开手。
赫连淳锋深吸一口气,“无碍,让人备马。”
“是!”康奉小跑着走到院门旁,不放心,又回头道,“刚刚是属下失言,这奎南城地处边境,常有冉郢人趁机混入行不轨之事,奎南府外那人,定不会是华公子。”
赫连淳锋比任何人都清楚华白苏的能力,当初他以一敌百,尚能护自己平安离开,又怎么可能在此轻易出事,但无论心中再如何清楚,在确认过华白苏平安前,他依旧无法完全放心。
等不及康奉返回,平复了一会儿后,赫连淳锋抬步直接往马厩去。
去往奎南府的路上,赫连淳锋脑中几乎是一片空白,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是如何到的奎南府。
知道二皇子要亲临奎南府,奎南知府早已经率着全府众人候在门外,远远见着人影便跪地行礼。
“那名冉郢人现在在何处”赫连淳锋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让自己听似平静地问出这句话。
“知道二殿下要来,下官便先让人将他抬入府衙大堂了。”那知府见赫连淳锋面色略显苍白,立刻紧张得手心冒汗,“那冉郢人身份不明,又恰好在这样的时候被人毒杀后送来,下官实在是怕耽误大事,这才不得不深夜打扰二殿下休息,望二殿下恕罪。”
知府说着又要跪下,赫连淳锋却已经头也不回地迈入府衙:“你说那人是被毒杀的立带我去看看。”
听到“中毒”二字,赫连淳锋止不住的手脚发软,比起旁人下毒,他更怕华白苏在自己试毒时出现什么意外。
见赫连淳锋入内,知府也不敢再耽搁,小跑着跟了上去:“是是,已经让仵作验过,是中毒身亡,只是具体所中何毒,以及是何人所为,暂时还无法确定。”
进入府衙大堂时,知府特意转身知会其余衙役留在外头,随赫连淳锋而来的兵马便也留在了外头,仅有葛魏与康奉未停下步子,一道入了大堂。
赫连淳锋知道知府这是有事要禀,但他此时哪还有心思关系其他,几步上前走到那盖着尸首旁,伸手就要去掀那白布。
后入内的葛魏见状立刻道:“殿下,还是属下来吧。”
赫连淳锋顿住手,克制住让自己不要太过失态,他站在那尸体不远处,看着那白布下的轮廓,忽然又胆怯地不敢知道答案,过了半晌才微颤着声道,“康奉,你去看一眼。”
康奉见赫连淳锋如此,也跟着紧张起来,他有些不敢想象若里头躺着的真是华白苏,赫连淳锋会如何。
几乎是屏息走到了尸首旁,康奉伸手缓缓掀开那白布,只一眼,整个人便放松下来。
白布下是一张全然陌生的面孔。
康奉转身对赫连淳锋轻摇了摇头,赫连淳锋悬着的心,这才终于慢慢落了地,也是这时他才惊觉,自己后背的冷汗几乎要湿透亵衣。
又平复了一会儿,赫连淳锋才转而向知府问道:“你将衙役全留在外头,可是有什么要事想要禀报”
“是!”知府察觉到赫连淳锋与刚进门时有些许不同,但也不敢多问,只从怀中掏出一块被帕子包裹之物,“这是仵作在验尸时发现的,被藏在此人的亵衣之中,所以此事属下不敢轻忽,立刻派人通知殿下。”
赫连淳锋接过那帕子,打开后立刻认出,那是一块属于苍川皇城禁卫军的腰牌。
一旁康奉与葛魏二人见到那熟悉之物也是倒吸一口冷气。
一名冉郢人,为何会携带着苍川禁卫军腰牌出现在奎南城,他是被何人毒杀,又为何会出现在府衙门口,全都不得而知。
“葛魏,康奉,把你们的腰牌拿出来让我看看。”赫连淳锋在对那腰牌端详了一会儿后忽然道。
两人不明所以,但还是很快依言拿出了自己的腰牌。
赫连淳锋接过后仔细比对,将三块腰牌平放在桌上,对葛魏问道:“看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