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不离看着华寻急急忙忙地从他的房间跑出去,又冲出门,一气呵成。他寻思了会儿,拿出微波炉里热好的粥。
冰箱里还有萝卜干,有点咸。粥,有点烫。头上的灯,有点晃。
手,有点疼。
他发着呆,一边蘸着萝卜干,一边喝完了半碗粥。
“g,钟二,先别吃,先涂药!”
华寻气喘吁吁地从诊所买了棉签和酒精,顺手还拿了一盒养气糕。
刷得反正是华东梅的医保卡,他一点儿都不心疼,正在长身体的男孩只喝粥,怎么可能饱。
钟不离有点楞,不过还是露出了小虎牙,“干嘛啊就这点小伤,不用涂药。”一脸拽拽的模样。
“大学霸,体现同学爱的时候来了!你不是说你要成为硬汉吗,硬汉可不能随便被小伤口给撂下,得注重身体!”
华寻装作不在意,随手把养气糕的盒子扔到钟不离的怀里。
“刚刚买东西送的,我不喜欢吃甜的,你帮我吃了吧!”
他说着,拽住钟不离的手。
翻了个面儿就是触目惊心。
手心上面扎了一些碎玻璃渣,皮肉些许往外翻,还淌着血。
钟不离的手本来就白,看上去更是骇人。
“啧,你不疼吗”
“有点儿。”钟不离想收回手,被华寻眼疾手快地给拽住。
“不过我还能忍。”
“嗯。”华寻拿出的棉签,在黄融融的灯光下,帮钟不离处理伤口,小心翼翼。
用了上辈子和这辈子,总共两辈子里 ,最温柔的力道。
他恍惚中想着,刚刚那堆碎玻璃堆中,有个碎玻璃上刻着两个醒目无比的红字,让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烈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