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里的衣衫虽然穿了两件,却还是很薄。
鞭子沾了盐水,划破衣服后将皮肤掀起涟漪,一道道沟壑般的鞭痕爬满背部。
盐水钻进肉里,揪住卷起花儿的尾梢拉扯,慕容妤咬紧嘴唇不肯喊出声,鼻腔里隐忍的闷哼声随着鞭子抽打的频率起伏,唇角被咬破,血漫进口腔,又腥又呛。
眼前发黑,抽打了多少下慕容妤数不过来,但慕容馥得意又爽快的笑声还是能清楚的听见,额头上的汗珠顺着额头往眼皮上滚,渗进眼角,又流淌下去。
“停。”
另一个慵懒又威仪的声音响起,身后没了动静,慕容妤缓口气,险些失去意识的感官又渐渐有了知觉。
“母后。”慕容馥不解又娇俏的声音拖了长长的尾音,“不能就这么放过她了!”
慕容妤抬起眼皮,坐在她面前,有着雍容又华贵妆容的女人,是西凉的皇后——贺氏。
贺皇后的视线像条冰冷的长蛇攀附在慕容妤身上,为了她的宝贝女儿,竟然也移动尊驾亲临长宁殿了。
真是讽刺。
贺皇后与她没有话说,收回眼神,站起身来,绣鞋精美,毫不犹豫的踩上了慕容妤的手指,十指连心,她痛到低吼一声,没办法坚持,伏跪下来,额头点地,可怜得像爬虫一般,想必在贺皇后的眼里,她就是泥地里的爬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