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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兰恢复工作

“妈妈, ”傅慧盯着案上的大猪头,“光有肉粥,不能吃肉吗”那么多肉,不能不让吃一口吧。

“有有有, 不过福宝, ”蒋兰好笑地劝道“早上咱不能吃太油, 等会儿妈妈切点血肠给你吃, 好不好”

“那, 能不能多切几片”傅慧讨价还价道。

“五片行吗”蒋兰笑得特温柔。

“少了点。”

“哈哈, ”那小包子脸皱得哟, 蒋兰乐不可支道, “八片,不能再多了。”

“好吧。”

傅慧这边洗漱好, 给自己抹了雪花膏, 从房里出来。那边老爷子、宋启海背着给小野猪打的青草, 挑着一大担松枝也进了门。

青草、松枝放下, 两人洗了手, 回房换了身衣服,一家人坐在了餐桌前。

老爷子、宋启海盯着桌上的肉粥、血肠、猪头肉,谁也下不去筷。

宋启海筷子一放, 去厨房打开咸菜坛子, 夹了半碗酸黄瓜,又拿了两个空碗回到了堂屋。

“爹,你在哪吃”

老爷子起身, 拿了八个玉米窝窝,“去我屋吧。”

宋启海点点头,抱着碗跟在了老爷子后面,父子俩面对面在窗前的小桌前坐下,宋启海执起老爷子房间的暖水壶,给两人一人倒了一碗白开水。

窝头掰开夹上条酸黄瓜,就着白开水,两人吃了起来。

傅慧收回了目光,耸了耸小鼻头,“妈妈,酸黄瓜比肉还好吃吗”肉粥也不喝,灌起了白开水,不会是心里还没看开吧

蒋兰哪会不知丈夫的那点心思,对与他来说,晚天那猪已单单不能用下嘴的食物来形容了,能与之对话的灵物,就在眼见没了,他心里如何不可惜,又如何吃得下。

想必,老爷子与他的情况差不多吧。

蒋兰夹了块血肠,放到傅慧碗里,“他们这几天清肠吃素。”

正常的熏肉,肉是要腌制24小时后,挂起来晾上一周去除表面的水份后,才能烟熏。

不过家里有个傅慧,时间上一下子就给缩短了很多。她一个淬炼术过去,便使调料入了味,又将肉里的渣滓、水份剔除了出去。

老爷子打发了宋启海去上班,带着傅慧把杂物间收拾了出来,肉一条条地用麻绳穿了,挂在杂物间支起的横杆上,下面燃起了松枝桔皮。

点燃后,家里有蒋兰看着,老爷子带着孙女走到村头,拦了辆隔壁村去县里的牛车,到城后付了一毛钱的车资。

祖孙俩去了四合院,又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将东西厢和倒座的两间房,连同洗澡间、茅厕用白灰都给刷了两遍。

末了,傅慧给房间除了味,又做了遍清洁。

“好了,福宝,你爸爸来接咱们回家了。”

宋启海将车子停在大门外,走进来各个房间看了一遍,赞道“刷得真漂亮”白灰刷的平而不透,光看里面跟新房子比也没差。

“可不”老爷子带着傅慧,在院子里的水龙头前洗了手,“也不想想我们花了多大的力气。”虽然说山头的粉刷有傅慧的术法帮忙,可来回搬梯子,扶梯子,调配石灰,祖孙俩不出力啊

“辛苦了”宋启海帮着关了门窗,问老爷子,“我看屋里也没什么气味,正好周末我有时间,那天咱搬过来吧。”

“行啊,回去让你媳妇收拾东西吧。”

说着话,老爷子和宋启海牵着傅慧便出了院门。

“傅慧”

四合院所在的位置是胡同的第一家,几天来,老爷子和傅慧进进出出,倒是遇到过几位胡同里的住户,见面不熟也就略点一下头。

所以陡然听见,胡同里传来的耳熟叫声,傅慧不免愣了下,然后扭头一看,脸僵了。

宋启海打量着走来的姑娘,齐耳短发列宁装,行走间风风火火,自带一股热情,“傅慧,你认识”

“是国营饭店里的服务员,”老爷子笑道“很是喜欢咱家傅慧。”在外面,一家人统一口径,只叫福宝的大名。

“老爷子好原来跟李家换房子的是你们啊”服务员双掌一合,激动道“真好啊,日后我可以天天见傅慧了。”

宋启海按了按闺女的肩,傅慧不是太情愿地抿了抿唇,“姐姐好”

“唉”她轻应了声,自我介绍道“我还没说吧,我姓周,叫周楠。傅慧,以后你可以叫我楠姐姐。”

“胡同里第三户就是我家,没事来我家玩儿。哦,对了,傅慧,你是不是快要上学了,我们家老太太可是县小的校长”

“赵老师是你母亲啊,”宋启海笑道“等我们过几天搬过来,一定上门拜访。”他为什么将房子换到这,不得不说赵校长占了很大的成份在。

“哪天搬啊”周楠道“我请假过来帮忙。”

老爷子、宋启海愣了下,异口同声道“不用,不用了,谢谢。”

似觉得父子俩有些反应过度,老爷子张口解释道“东西不多,在村子里借辆牛车就拉来了,真不用劳烦。”至于拉过来摆放什么的,不是熟人真不方便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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