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希艾身体一颤,挺了挺腰,想要逃离这奇异陌生的感觉,却反而贴得离江流深更近了。
江流深的手终于摸索到自家小朋友的后颈,像逗小猫似地轻轻挠他,没一会儿夏希艾就被挠得浑身酥麻麻软绵绵,失尽了力气。江流深紧接着托起他的后脑勺,再度低头。这次吻在了脖颈处,用力一嘬,便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夏希艾被江流深湿漉微凉的头发蹭着蹭着,渐渐从睡意中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这不是梦之后,眼睛一睁,立即开始挣扎,捶打江流深的后背。
“起来……别突然耍流氓……”
“不突然就行了吗?”江流深起身,却开始解自己的浴袍带子,笑得痞气。
“那我正式通知你,艾艾,我现在要对你耍流氓了。”
夏希艾才不乖乖就范,一个翻身敏捷地从床上逃开,试图与兽性大发的江流深拉开距离。可无奈酒店房间不是总统套房,面积有限,他还没跑到床头,就被江流深逮住了。
“跑什么?”江流深一把将他按在了墙上,高大的身躯像座山似的压下来,紧接着抽出浴袍带子,迅速绕腰一圈,在背后打上结,把他们俩绑在了一起。
“想从我手里逃跑,你还嫩着点。”
夏希艾这下彻底清醒了,心跳得飞快,慌乱无措地贴着墙面,一时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扶着墙的手指不安地蜷缩起来。
“我、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准备?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江流深问。
夏希艾咽了口唾沫,巴巴地转过头望着他,眼神明显有点害怕。
“大概知道……”
“怎么,不同意?”
夏希艾小幅度地点头,又担心江流深不高兴,轻声补了句:“暂时……不同意……”
江流深炽热的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哑声笑了笑,“行吧,小朋友说了算,不过可别让我等太久。”
夏希艾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放过了:“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不然呢?我可不喜欢霸王硬上弓。”
“那你把我们绑起来干嘛?”
“我太饿了,大餐不吃,吃点甜品总可以吧?”江流深眨眨眼。
夏希艾没听明白,还当他真饿了,傻傻地回:“那你就去吃啊。”
江流深被他可爱到失语,忍不住掰过他的脸又亲又咬,磨蹭着他的唇低声问:“你小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天真可爱?总被当作傻丫头?”
“我才不傻……”夏希艾嘟囔,“但我小时候确实总被当成女孩子,你怎么知道?”
他小时候被夸最多的词就是“水灵”,被认错成女孩子也是常有的事,直到十几岁长开之后才渐渐有了男孩子的鲜明特征,没再被认错过。
江流深心里更笃定了先前的猜测:“我猜的……艾艾,你为什么叫艾艾啊?”
夏希艾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如实说了:“我家以前种艾草为生的……”
江流深这下完全确定了。
白天何安说出“安和村”的时候,他心里就有了大概。
之前签约前派人调查夏希艾背景时,家庭那一页的出生地就是同个地方。
就算他们那时候没遇见过,这样的重逢也已经堪称奇迹了。可他隐隐觉得不止那么简单,似乎抓住了什么显而易见然而却被忽略许久的线索,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猜疑。
他们很可能早在十四年前就见过了,在他拍第一部 电影的时候。
尘封在记忆深处快被遗忘的某些画面缓缓浮现,那年眨着大眼睛跟在他后头喊大哥哥的“小丫头”,那年他胃痛如刀割时帮他按摩的纤细小手,那年如对待珍宝般捧着奶茶、含着泪与他挥别的——七岁小朋友。
兜兜转转,原来令他在意、令他关切、令他心动的,竟都是同一人。
如此不可思议,又如此妙不可言。
或许真应了他曾说过的那个词:
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