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倒是正中宴心的下怀,她还正愁怎么堵上钟青得嘴巴,不让他把真实身份泄露出去呢。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老子说出来吓死你们!”
钟青反抗无果,只能被掐着脖子等着被割舌头,为了避免他再胡说八道,宴心一记手刀把他打晕了。
面对此情此景,宴心征战沙场那么多年自然是习以为常,可对于柳糖儿来说多半是头一遭,看着她那一脸嗜血的模样,难怪在上一世的时候能够面不改色的手刃亲生母亲并嫁祸给自己。
宴心脱了自己一件外衣给柳糖儿裹上,立马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来,“都怪我去了趟茅房,等我回来的时候门口已经被几个人给围住了,我没了办法只能让店小二去叫人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这时候的柳糖儿根本无暇顾及宴心是否真心,只是一门心思的想着怎么把自己受的屈辱通通讨回来。
这些个巡城兵们一时间都感叹这外乡人色胆包天的魄力,竟然敢对柳家小姐下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但是又觉得不经过衙门审讯私自处置了人不符合规矩,所以面面相觑不敢率先动手。
柳糖儿见她们不动便愈发生气,“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要本小姐亲自动手么”
毕竟是主家二小姐说话,他们岂敢不从,手起刀落就割了钟青的舌头。那钟青本就是个胆小鬼,痛醒后还没等叫出声就又晕死过去。
面对一地的鲜血和碎裂的衣裳,宴心赶紧安排下去,“今天的事谁都不准说出去,赶紧叫人备马车送二小姐回府,把这里弄干净。”
“是,那这个人怎么处置”巡城兵应了下来,指了指地上那衣衫不整,且被割了舌头的钟青。
柳糖儿走前回头狠狠道,“把这个无赖给我扔进柳家牢房里,等他醒了直接打断他的腿。”
她当然不会知道这个人其实是个大官了,届时秦玄琅到了澜州城不见钟青的影子定会四处寻找,他既然有求于柳家,那在得知是柳糖儿事件后的僵局之下定然不好开口。宴心倒要看看这对奸夫淫妇这一世要怎么相遇。
以宴心对柳糖儿的了解,等到了东窗事发自己难保不会成为替罪羊,必须要在这之前先做好完全的准备。
待人群散去后,她环顾这四周的狼藉,赫然发现了床铺地下的一只银簪,这是柳糖儿十二岁生日那年,央求兄长柳亦辰从浔阳城带回来的,因为造价极高所以她从不离身,日日都要带出去炫耀,如此宴心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