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们都从容些她简直要喊起来,却被他握住了嘴巴,她一着急,咬住了他的手指
“小狗。”他半晌才在她耳边轻声说。
她半伏在他身上,柔发覆在他前,娇嫩的面颊和他的肌肤黏在一处,好久都不。
他的心缓慢地跳着,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
真是同她在一起,时间总是过的太快。
她忽的转过脸来,换了右侧面颊贴着他口,看了他。她左边面颊上有一团甜腻的桃红印子,看上去俏皮可爱陶骧手背蹭着那处桃红印子,挑开她凌乱的发丝。
“坏蛋。”她忽然说。
“嗯”他眉挑着,拉高些被子,拢着她的肩膀,“哪儿坏”
“哪儿都坏”静漪哼了一声,离开他的口。绸缎枕头微凉,一侧脸,看到枕头上绣着的戏水鸳鸯翠绿的底子,一对鸳鸯绣的极精巧。这可不是寻常人家的绣工,是陈妈给收拾的卧房,这儿一应里外的布置,都是冯家的用度她脸上又热,心里又暖。“就坏哎”
陶骧侧了身,凑近她些,什么都没说,甚至面上都波澜不惊,眼神也平静的可以,手却又不老实了
“不要啦睡了”她声音由高到低,终于咬住了嘴唇。
仿佛再次要沉入水底,松弛的渐渐绷紧、又渐渐柔软她闭上眼,听到陶骧低声问道:“真的坏”
静漪闷声不响地将脸埋进他颈窝处。
“嗯”陶骧却不想就这么放过她。她柔弱湿润的呼吸让她的气息缠绕在他颈间,若有若无的
“你才没有醉呢”静漪闷声闷气地说着。喝醉了的人,哪儿还能这样这样“坏蛋亏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陶骧直了子,依旧侧躺了,轻抚着她背上滑腻的肌肤柔滑的仿佛丝绸一般,让他舍不得放开。
“你还说!”静漪翘了脚,在被底踢他。
被子沉重,她就有点施展不开。
陶骧搂紧她。
她躲开些,把他的手臂拉下来,瞪了他。
透过帐子,灯影暗淡,她的面容却加倍的明艳动人似的,全因她似娇似嗔的模样,和她亮闪闪的眸子陶骧见状,哪会轻易放了她呢,不禁低声道:“那你打我那一拳,不是因为信我醉了才恼了”
“是你先吓我”静漪立刻说。那一都拳她都要忘了不过的确是恼的。可她才不想承认呢这么久没见,他不止喝过了量、让外祖父和父亲醉倒、自己个儿还糊里糊涂的哼,换了谁不恼呢
她眼梢一飞,斜了陶骧一眼。
亏外祖母还夸他性子好哪里是性子好,分明是狡诈,最会装模作样。在外祖母面前乖的像猫儿似的,在她面前就狼相毕露。这确然是他早预备好了的可怜她还替他担心,怕他喝多了酒伤身。
“我才不恼呢。你醉了,我刚好睡个安稳觉。”静漪嗔道。
“照我看,还是有一点恼的。”陶骧握了她,让她一时动不得。
静漪脸上又烧起来,可仍嘴硬道:“谁让你”
“怎么”陶骧问道。
“让你”她刹住了话头,点着陶骧挺直的鼻梁,忽然就卡住了他的颈子,用力地晃着,说:“让你这个坏蛋装醉骗人”
陶骧捉了她的手,说:“就是我骗人,你也别痛下杀手,你可知道格斗术一招致命,都是按着这里的。”
静漪发觉,自己下手没轻没重,果然刚刚是按在了陶骧颈上要害处,“我不是成心的”
“不是成心的”陶骧点着她的鼻尖儿。
“就是成心的又怎样!坏蛋”静漪抽出手来,这回照着他身上肉多的地方捶。
陶骧笑起来,将她搂在怀里,任她捶着他的肩膀这花拳绣腿,只当是打情骂俏了等她打够了,慵懒地蜷在他怀里,他才蹭了她的发顶,说:“今晚我怎么能烂醉如泥”
静漪轻哼了一声。总觉得他这句话哪儿不对,仿佛不像句好话,可是一时之间,又说不出什么来她一定是倦了。还是,看着他,她就会变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