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恨你自己。”明珠嘴角微扬露出讽刺的笑,“本来我想守着这个秘密到死,是你,是蓝席陌你们逼我的你们毁了我的待待,还指望我会留一片平静给你们吗”
待待疯了,我便要你们每一个人跟着一块疯。
萧子墨将明珠抱起,剑眉紧拧,锐利的目光从席廷与慕泽的脸上狠狠的划过,径自的走出病房。
明珠被放在车上,萧子墨坐在她的身旁,黑眸里闪烁着心疼,“五年前你就应该告诉我。”
那么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不想你与蓝家为敌。”明珠幽幽的开口,手指紧捏着衣角,“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想你与蓝家为敌。这件事到此为止,剩下的是我们的事。”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萧子墨,明明是父亲,可多年来[爸爸]两个字从来都无法出口。
这五年她受尽噩梦的折磨,精神的崩溃也不愿意把事实说出来,除了不愿蓝席陌为难痛苦,也不愿意萧子墨去和蓝家敌对。
她恨慕泽,可更爱席陌,也在乎萧子墨。
萧子墨温热的大掌落在她的头顶轻轻的揉了下,声音低哑而悠远,“我不知道什么样的父亲才算的上是一个好父亲,但我想让你知道,整个萧氏企业的生死都不及你的千分之一。”
深情若是一桩悲剧,必将以死来句读。
——题记。
明珠犹如土灰的脸色划过一次诧异,自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于萧子墨来说!
他的手很温暖,很像爸爸的手宽大,温暖。只是为什么要到现在呢
如果一开始他就要自己,从一出生叫的“爹地”就是他,现在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
爹地,爹地,这么多年她已习惯叫凌玖月爹地,面对着萧子墨,她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甚至连[爸爸]这么简单的两个字都喊不出口。
有些事不是我们不想去做,而是多年的习惯与不自然让我们都学不会如何先去改变现状。
每个人都是生活里的胆小鬼。
蓝席陌眸光看向慕泽,再看看昏迷不醒的凌希,薄唇轻抿,声音阴森,“是你怂恿凌希这样做的,是不是。”
慕泽面对着蓝席陌笑意盈然,毫不犹豫的点头,“是,我告诉只要他这样做,我就能帮他和明珠私奔,他相信了。”
那个有着女孩子的精致容貌,有一双清澈透亮桃花眸的男孩子,任性、嚣张、不可一世却干净的不染一丝尘埃的男孩,就如此的被他们毁了。
“蓝慕泽,你终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蓝席陌眼底划过一丝愧疚,步伐却走向门口,经过慕泽身旁时,声音阴冷的仿佛是从地狱里传来的。
慕泽嘴角的笑僵硬着,眼底却一点点的黯淡
席廷抬起手臂要落在他肩膀上,席陌却敏捷的一躲避开他的手,眼底划过厌恶,“蓝席廷,你真的令我很失望!”
声音还未落下,身影已经渐行渐远。
席廷低头看向哭的眼睛红肿的恋恋,手指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眼底却弥漫着无比的沉重。
余光扫过慕泽,终是无能为力。
蓝斯辰,斯蓝与赫连泽他们飞往北京是两天后。凌希是真的疯了,谁也不认识,除了林九谁也不让碰,睁开眼睛看不到林九情绪就会失控,甚至会做出伤害性的行为。
凌玖月联系很多专家会诊,答案都一样,只能尝试催眠治疗法,好的机会有一半,但不能百分百的确定会完全好,好了也不表示以后不会复发。
凌玖月和林九商量把凌希送走,不会再让他留在这里,至于送去哪里,目前还没有确定下来。
萧家大厅,灯光通明,明珠笔挺的坐在沙发上,此刻她已是蓝席陌的法律上的妻子,没有婚礼,没有蜜月,甚至连蓝席陌送给她的求婚戒指都被她丢了。
明明该喜悦的事谁也没办法笑出来,因为他们只是形式上的结婚,只是一场报复游戏的开始罢了。
林九和凌玖月坐在另一边,最近照顾凌希,两个人的神色都有些倦乏,说不出来的力不从心。
席廷和恋恋,慕泽,席陌都站在一旁,每个人的神色都大同小异——沉重,肃穆。
赫连泽他们下飞机就赶过来,自从知道这件事后,每一个人的心情不压抑,沉重,痛心疾首;若不是最近蓝睿修身体不好,发高烧,本来苏唯夕也要来的。</p>
<strong></strong>赫连泽走到慕泽面前,面色淡定从容,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怒不可遏,只是抿唇挤出两个字,“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