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琰也知道,为了不让她为难,不让她和顾氏受牵连,这么干脆的就肯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见她很平静,只是可能心情有些受影响,林启凡看着她,却忽然手机响了,之后转身出去接电话。
病房里安静的仿佛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清,病房外传来林启凡用着流利的英文与某重要客户谈事情的声音。
顾雨霏的双手轻轻搭在窗台上,手边是一盆绿色的仙人球,她低下头看着那盆仙人球,鬼使神差的伸手过去摸了一下。
直到手指被刺疼了才陡然回过神来,将手收了回来。
目光却凝视在那盆仙人球上,耳边回荡起许多年前秦慕琰搂着她的肩自称是她的好姐妹儿一脸贱兮兮的要吃她豆腐的一幕。
她转眼瞪他,他便没太过份,只是搂着她的肩笑着说:“小霏霏,你知道为什么没有男人敢追你不”
她斜眼:“因为我丑”
“就咱这国色天香闭月羞花的小脸,谁敢说你丑劳资毙了他!”他笑嘻嘻的在她下巴上一挑,扬起眉认真的说:“你这女人啊,就像一株仙人球,见人就刺,谁敢招惹你呐”
她无语的拍开她的咸猪手:“带刺的还有玫瑰呢,凭什么只是仙人球”
秦慕琰当时就乐了:“玫瑰多脆弱啊,咱们小霏霏多厉害,比那些看着漂亮一捏就软了的玫瑰花耐看多了”
手指上被刺的出了血,顾雨霏抬起手指放在嘴里含了一下,目光盯着那盆仙人球,久久都没有动。
美国波士顿,秦氏集团大厦。
“老板!”徐伍成急匆匆的走出公司的旋转门。
秦慕琰从车上下来,接过徐伍成递来的一叠函件,一边翻看一边道:“现在还剩下哪些合作方没有撤资”
徐伍成一路小跑着跟着他一边走一边说:“还剩下三家,不过那三家是多年前的那几项合作案,利润不高,只是友情合作方,无法挽救得了现在的危机,老板,宁太太的秘书昨天给您办公室里打了电话,不过你没在,我接的,她们说”
秦慕琰脚步一顿,侧头冷冷看着他:“说什么”
徐伍成咽了一下唾沫,犹豫了一下才小声说:“她们手里有秦氏一年多前与威斯先生倒卖中国军火的证据,如果老板您不亲自到纽约面见宁太太,这个证据他将举报到中国去,老板,咱们公司虽然成立在美国,但毕竟是华人集团,而且在中国已经在工商处挂名,一旦被举报”
秦慕琰重重合上手里的函件:“好一个暗度陈仓!”
他走进电梯,在电梯关上后一边看着上边的数字一边道:“威斯先生的军火和我们没有关系,一年多前这个项目就已经被我否决了,所谓的证据是哪里来的公司里是不是还被安插了其他什么人手你去查查在宁愿被安排进秦氏的时候,其他部门有没有什么新人进来,还有,把与宁愿共事过的同事都叫去会议室。”
电梯门打开,他直接跨步走出去,目色冰冷,脚步却沉稳如初。
徐伍成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说当初宁太太将宁愿安排进公司时,其实并不是让宁愿过来在暗中做什么,不过当时他确实一直在防备着宁愿,所以公司的机密都没有向她透露过半句,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宁太太在宁愿被防备着的同时趁着他们的目光定在宁愿身上,而安插了其他什么人过来暗中抽丝剥茧。
与威斯先生的合作与军火无关,当初威斯先生的确要与秦氏导卖军火,虽然利润极大,但秦慕琰并不是不愿承担这份风险,而是不打算让秦氏走上这种不归路,秦氏建立之初,在秦建国手中的时候的确曾涉及黑道,但自从秦慕琰接手后早已洗白,他向来反对与军火有关的生意。
后来威斯先生将另一个合作项目给了他们,秦慕琰亲自审查过后确定无误才签了合同。
怎么会被宁太太抓到把柄
看来这件事不仅仅在宁太太身上,与威斯先生也有很大的关系。
徐伍成忙快步跟着秦慕琰进了总裁办公室。
三个小时后
秦慕琰正在接听各董事的电话,电话内容无不是担忧秦氏前途怕竹篮打水一场空打算抽走股份,秦慕琰一一安抚,刚挂断一个电话,办公室的门便被推开。
徐伍成拿了几份档案进来放在他办公桌上:“查到了,一年前在宁愿进公司时,咱们公司正好在对外招聘,有不少应界生进来实习,差不多有三十几个,不过那些聘进来的人大多数在岗位上本本份份,已经转正了,没有什么嫌疑。有嫌疑的是这三个人。”
说着,徐伍成将档案推到他面前:“这三个,在外贸部工作了不到一年,成绩一直十分突出,被外贸部的经理提拔成了助手,不过几个月前这三个人同时辞职,之后再也联系不到人,我刚刚试着打了电话,电话都打不通。”
“资料上的住址也查了一下,有两个是不存在的,还有一个早已经被拆迁,找不到现在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