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被人欺辱,她这个贵为长公主的母亲却无能为力,只能带着女儿逃跑,只要想到这些,即便是在庄子里,锦阳长公主都要哭上一场,说自己对不起女儿,甚至连自己过世的母妃都怨恨上了,帮信不好,非要理睬赵瑜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可万没想到的是,还没有等锦阳长公主的情绪缓解,又一个响雷劈到了她的头上,皇上居然下旨在宫里建造玉真观,要女儿在宫里做女冠!
锦阳长公主一口气没有上来,直接厥了过去,等随行的大夫施针将人救醒之后,她就立时要跑到皇陵前去哭先皇去!
饶是锦阳长公主再不知事,她也是在深宫里长大的,什么脏的臭的没有听过见过隆武帝打的什么主意她用脚后跟都能想的到,不过是想寻个借口把自己的女儿拘在宫里供他淫乐,自己的女儿,可是他的亲外甥女啊!
李静宜也没有想到隆武帝这么快就出手对付她了,这也叫她庆幸云驰反应够快,已经着手要对隆武帝下手了,“母亲您别难过了,父亲跟应初都不会叫我进宫的,您放心吧,”
这个观名从她嘴里说出来,李静宜都嫌恶心,《玉真记》是什么话本她也有些耳闻,据说讲的是一个小道姑跟外头书生勾搭成奸,拿自己体己供书生进京赶考,封侯拜相的故事。
隆武帝将给自己出家的道观取名“玉真”,真是其心可诛了。
“你父亲,他们都是皇上的臣子,如何能抗旨就像当初你外祖母,还有荟娘,不都得奉旨入宫可她们最后落得什么好下场了”锦阳长公主又开始哭了,“早知道如此,哪怕是贩夫走卒呢,我也叫你嫁了啊!”
“母亲您只管放心好了,那玉真观岂是一天两天就能建成的”云驰已经跟她说过了,绝不会叫赵瑜活到玉真观建成的那一天!
瑞和郡主好端端的要出家做女冠还要在宫里修行
全京城没有一个人相信这事儿是真的,谁不知道瑞和郡主要招婿啊,前阵子各府还不停去跟锦阳长公主府拉关系,为的就是族里有子弟可以入了锦阳长公主的眼,可是坐拥两府产业跟人脉,却没想到这战火还没有开始呢,瑞和郡主出家了!
西府丁氏这阵子跟方为民太太王氏来往颇多,这两人一个是李静宜的婶子,一个是李静宜的姨母,却都没有听到一丝风声,两人一碰头,干脆便叫了马车,也不顾路途遥远,直接便奔到李静宜住的庄子上来了。
丁氏跟王氏坐在一辆马车里,却是相顾无言,唯有叹气,她们谁都想不出该说什么,也没有心情寒暄,
马车直走到中午时分,才堪堪到了锦阳长公主在城外的庄子外头,王氏还是头一次来这座皇庄,她们承恩伯府在乡下也有庄子,但跟眼前的一比,真成了乡下地主住的地方了。
自陈氏被关起来,王国彰带着王家人搬出承恩伯府之后,没少往方家来走动,王氏不耐烦理他,直接将人搁在客厅里,王国彰也不介意,一坐就是一天,中间还饶方家一顿饭,方为民不在,但王氏的两个儿子方景明跟方景祥得出来招呼,可是没几回,王国彰就开始在酒席上大谈京城各种青楼酒肆,各种好吃好玩的把戏,王氏可是对两个儿子寄予厚望的,知道之后再不也许他们出面陪王国彰了,甚至王家人再来,王氏也下令不再招待,爱来不来,来了也就是一杯清茶。
“姐姐,”
王氏正准备随着出来迎她们的妈妈往里进,却被丁氏一拉,她顺着丁氏的目光看去,只见几辆黑漆平头马车正碌碌而来。
这是谁家又过来了王氏看到车上的一抹明黄绫子,一哂,“耳朵可真够长的!”
说罢拉着丁氏,“走吧,咱们先进去,别理会那些人。”
丁氏也看到那抹明黄色了,撇了撇嘴,“这些人怎么跟苍蝇一样”
凌氏已经从帘缝里看见王太太跟丁太太了,她立时挑开车帘,大声道,“两位姐姐,且等等妹妹。”
“啊呸,谁是她姐姐,也不看看她脸上的褶子,”丁氏厌恶的沉了脸,只当没有听见凌氏的喊声,拉了王氏,“咱们走快点儿,难道还要顶着日头陪她们等殿下恩准”
李静宜有多不待见这位奉国将军夫人丁氏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她才不会给凌氏跟在她们后头往庄子里混的机会。
王氏抿嘴一笑,“走吧,”依这会儿长公主跟李静宜的心情,估计也没有心情听凌氏几个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