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希濂看了看那天色,眉不由的再次拧紧,拿起勺子不停的敲着那才瓷器药碗,嘴也嘟起老高。
入夜这么久了,那个人都没有过来,难不成他那个笨蛋真以为那是真的宋希濂,在熙和殿留宿了。
哼!还有那个女人,几日之后,她到要看看那位美女的庐山真面目,看看是她的脸皮厚还是她宋希濂的脸皮厚。
竟然敢抢在她前面回应慕容池!
起身,走到镜中前面,看着里面那个穿绛红色华服的女子,宋希濂的眉微微一扬,眸子里却怒气横生,洁白的牙齿也不由的咬着下唇,酒窝里都溢满了盛怒。
好你个慕容池,姑奶奶为了今天这套衣服是穿了两次了,你看到不到,就活该倒霉,不管老娘的事!今天憋屈你,那就憋死你。
紧闭的门外,突然传来了吵杂的声音,宋希濂透过门缝一看,看到雨濂阁的宫女低着头飞快的往外走,个个面色惊恐像是见了鬼一样。
宋希濂心里一惊,却突然看到一个明黄色的人影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定睛一看,宋希濂当即吓了一挑,那人竟是慕容池。
更让她吃惊的是,他的手里竟然提了一把剑。
我靠,这个是不是被她逼疯了。
宋希濂低头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端正的坐在桌子旁,装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等着慕容池进来,半响却没有丝毫动静,这让她不由的又惊了一条,搞什么鬼,爬到门缝一看,宋希濂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
那慕容池根本就没有内殿里走,反而持着剑站在那颗榕树下,挥剑乱砍一通,剑身宛若闪电一般,在茂密的树枝上闪动,片刻,那些黄色的丝带顿时宛若黄色的雪花,在夜风中徐徐飘落,纷纷扬扬。
看着那些丝带就这样变成了细碎的布巾,宋希濂心里一阵纠结,却又想不通这个笨蛋到底怎么了
这是,他第一次,这翻对她的咆哮。吃错药了宋希濂又推开了一点门缝,向外看了看,月光下的慕容池面色通红,完全一副酒后发癫的样子。
“你给我出来”外面传来他咆哮的怒吼声。
“姓宋的,你给我出来!”他忍无可忍的喊道。
为什么这个人能够在南宫令面前坦坦荡荡的承认自己是宋希濂,却仍旧不告诉他!现在竟然躲在屋子里不出来,不见他!难道,死男人对南宫令余情未了
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酸味,想起南宫令走的时候那一句话,“你去看看宋希濂吧!”
哼!看南宫令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是因为受到了这个男性宋希濂的打击吧,更可气的是,这个宋希濂下午的时候竟然在熙和殿非礼袁兮怜,拉扯人家的衣服。
想到在妓院的那一幕,慕容池心里一片苦涩,天,她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可是,他慕容池根本就没有介意过她是男人,不是吗可是,为何告诉了南宫令也不告诉她呢。
为什么什么都说他最后知道,就连现在,她都么有想过主动告诉她!到底,在她原来的心里,他慕容池算什么。
剑飞快的闪过,头上哗啦一片,树枝应声落下。
“姓宋的,你扭扭捏捏什么,亏得你现在是男人!既然能在南宫令面前坦诚相待,你就给我出来,把话说清楚。”嘴里吐着酒气,他俊逸的脸却纠结在了一起。
男人!宋希濂转身三下五除二的将身上的华服脱的一干二净,又飞快的穿上了白天的那套男装,将头发上的头饰一一扔掉,拿起发带轻轻的竖起,踢门走了出去。
好啊!给你机会你都不抓紧!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将身上的袍子潇洒的一甩,宋希濂负手站在门口,冷冷的注视着慕容池,目光落在那一片碎黄色时,她的眸子一沉。
他还真舍得,连那丝带都给砍了,看来真的是气急了。
好,既然你现在还认为我是男人,那我就以特别的方式告诉你我男人还是女人,顺便也教训教训你,发酒疯,挥剑砍树!
宋希濂嘴角微微一勾,眼中笑意邪魅,负手走到慕容池身边,低头看了看,嘴一瘪,发出啧啧的声音,道,“慕容池,你的酒喝不少啊。”
“你能说话了。”他先是一惊,随即
扔掉剑,扣住她的双肩,质问道“你为什么告诉南宫令你是宋希濂,都不告诉我!你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他口气眼中的不满,一脸怒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心醋意。
“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他吗”她扬起脸,一脸贼笑道。</p>
<strong></strong>那南宫令也是,既然告诉慕容池自己是宋希濂,为何不直接了断的告诉他自己也是女人啊。还得让她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