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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养子

“驸马”

午睡方醒的周如虹走出内室, 望着他手中鞋垫,脸色骤然白了一层。

文致宣顿住从什么时候开始, 如虹已经习惯了叫他“驸马”,而非“夫君”

他记得刚进府时, 因着如虹总是像只受惊的小白兔,惊惶地一声声叫他夫君,他怕卿卿听到不愉, 还为此着过恼。

没想到人的习惯改变, 能如此之快。

文致宣心头涌上一股无名火, 举着手中的鞋垫冷笑“这是什么东西 ”

不能慌, 不能慌。

那个寒冷的夜晚, 她允许他进屋取暖时, 便应该料想到今天。

想到那个人好看的面庞,周如虹生出一股勇气, 镇定道“驸马怎么了,竟连鞋垫都不认得”

她这过于镇定的态度,倒使得文致宣一愣。

在他目光看不到的地方,周如虹手垂在袖中,保养良好的长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文致宣愣神的片刻功夫,她已有了对策 。

“我当然认得鞋垫。”文致宣没好气道,“我是问你,这鞋垫是给谁做的我和小铮,可都用不上这样大的鞋垫”

午睡方醒的小妇人脸上带着潮红,闻言明显地楞了一下“是么”

她语气低落下去, “对啊我都忘了,小铮已经十八岁,长身体不会再那样快了”

“你是因为不晓得小铮的尺寸,才做了这样大”文致宣狐疑道,“这鞋垫是为他做的”

“不然还能为谁 ”妇人含嗔带怨地反问,“你是驸马,衣食住行自然有正头妻子为你操心。可怜我的小铮,自幼没有亲娘疼,我一年到头见不着他一面,如今好容易住到一处,只想为他多做一些”

“那这插屏,也是为小铮绣的”文致宣问,“这个你已绣好,我便带回去,替小铮收着。”

周如虹看到他翻出的小插屏,神色一变“不可”

“哦”文致宣淡淡地,“为何”

周如虹勉强笑道“这是我绣给自己的。小铮如今远在千里之外,我见不着他,心里难受,有时候看着这宝剑,便仿佛看到了小铮。”

文致宣看了她一会儿,放下手中插屏,慢慢地说“好。”

他坐下与周如虹闲聊片刻,看似随意,目光却始终盯着她的表情。

看上去,周如虹在公主府的日子过得很不错。曾经苍白如纸的面容被养出了珍珠般的光彩,说话虽还是细声细气、一副怯生生的样子,同林卿卿的温雅从容不能相比,却也没有从前那动辄惶恐的小家子气。

关于鞋垫,她的话听上去也很合理,和自己聊了这许久,有问有答,还替他换了热茶,也没有心虚或是要赶他走的样子。

文致宣找借口专程去她卧房走了一遭,也没有发觉异样。

闹了这么一出,他到底是什么旖旎心思也没有了,问了问她在府中的情况,便离开垂虹院,回到驸马房。

心中盘旋着异样的感觉 ,始终挥之不去。

直到当晚晚膳时林卿卿说,又接到镇北军的传信,一切安好,他才蓦然察觉到哪里不对。

周如虹口口声声思念儿子,又是绣插屏睹物思人,又是为他做鞋垫。

可为什么,她明知道文铮羽身在关外险境,方才同他聊了这么久,却只字未提文铮羽这是一个思念儿子、 关心儿子的母亲么

心猛地往下沉,文致宣一时间只觉得头脑嗡嗡作响,死死咬着牙,手中握着的筷子越捏越紧。

亏得他是文人,没几分力,不然那乌木的筷子只怕早已被他捏断

“阿宣 ,怎么了”

林卿卿见他久不言语,问道。

“无事。”文致宣回过神来,勉强笑道。

不知为何,他第一反应便是,千万不能让卿卿知晓此事。

偏林卿卿点了点头,夹一筷子桂花藕,仿佛不经意般问“你下午去看周姐姐,她怎么样”

文致宣的手又捏紧了。

“她好得很。”

文致宣怀着一肚子气,一晚上没睡好。

直到窗外透入晨光,他终于想好主意。

他要再试试周如虹。

天还蒙蒙亮他便起了身,洗漱完换上自己最好的长衫,带上自己的小厮出了门。

快到垂虹院,他远远看到路边高大的侍卫。

这次倒是有人通传。

文致宣没再走近,对小厮使了个眼色,自己躲到墙角。

皇帝派来的侍卫纪律严明,行贿万万行不通,能说动他们的只有公主。好在林卿卿对他又是万般信任,他借口说看到周如虹房里的槅扇有些蠢笨,不够精巧,要去库房里支取,她便立刻让贴身侍女给了他令牌。

那侍卫看到的确是公主的令牌,不疑有他,便跟着据说同伴临时被砸伤的小厮渐行渐远离开,去往库房方向。

文致宣闪出墙角,看着两人背影,出了口气,小心翼翼向垂虹院中走去。

此时,垂虹院中。

“你确定已经将他糊弄过去了”

说话的男子年轻俊秀,神情间总带着懒散气息,和他高大健硕的外形合在一起,格外令人心折。

“阿卫”她被他弄得气息不稳,颤巍巍道,“我、我也不知道”

又急急忙忙补充,“我尽力了”

卫封低沉地笑起来,手指弹琴般极有韵律地滑过柔嫩肌肤,听着妇人小声哀求,愉悦地笑起来。

他从前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恶趣味,她越是可怜兮兮地求饶,他就越是想狠狠欺负她。

当初接下任务时可看不出来,这孩子都老大的小妇人,哭着说求你的样子,是这么美味啊

茜纱帐里,空气逐渐升温。

卫封刚解开妇人的小衣,门便“咚咚咚”被人敲响。

怀中温软的身体被吓得一颤,卫封下意识揽紧她,心中低叹。

到底是来了。

“怎地这么久才开门”

文致宣一边问一边跨进门槛 ,根本不理会哆嗦着嘴唇想要说话的周如虹,径直走入内室。

内室空无一人。

文致宣用力嗅了嗅,空气中也没有情事后浓烈的麝香气息。

他紧盯着垂下来的床幔,不回头地问身后跟进来的小女人“一大早的,起了床不挂床幔你的丫鬟都是死人吗”

一边说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撩起床幔

茜色床褥凌乱,但同样空无一人。

文致宣不死心地拿手拍了拍挤成一堆的被褥,确认的确软绵绵的,没有藏人。

他转过身来上下打量周如虹时,对方已经吓得双眸含泪,几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有什么好哭的”他嗤笑。

话虽这么说 ,文致宣还是小心谨慎地四处搜寻,床下、柜子中,直到确认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清清白白,他才扯了扯嘴角“既没藏人,你心虚什么。”

周如虹想说什么,张开嘴,嘴唇却哆嗦的厉害。

“罢了。”文致宣又盯她两眼。

若是真冤枉了她,也该温柔小意些。

这么想着,他伸出手,安抚性地拥她入怀“我也是看你一个人住,有些不放心”

周如虹的身体在他怀里发抖,文致宣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还是有哪里,有些古怪

他忽略了什么为什么胸口有种奇异的感觉

文致宣头脑飞速旋转,忽然用力将她推开,大步迈进内室,掀开床上被褥

女子鹅黄的心衣,就压在床褥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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