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还在流, 一呼一吸都是疼痛, 可至少证明他还活着不是吗
黑暗中,只有旁边的心脏监测仪还在发出响声, 岳临泽听着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清晰,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里是什么地方他眼皮动了动,许久之后抚上心口, 发现本该有伤口的地方平整一片。
他休息了会儿,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看到周围奇异的场景和不明的光亮后,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他还是死了吗死在了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手中
岳临泽唇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 随手将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取了下来, 赤脚踩在了地面上。他刚要走动, 旁边的东西上立刻发出嘀嘀的响声, 岳临泽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却不经意间碰触到一个温热的东西。
岳临泽猛地回头,才发现床边的椅子上睡了一个女人。
陶语本就睡得不熟, 听到动静后猛地睁开眼睛, 看到黑影后吓了一跳, 下意识的把灯打开了。
屋子里亮起灯光, 两个人都有些不适, 陶语比岳临泽反应还要快些, 看到他好好的站在那里后立刻红了眼眶,扑过去钻进他怀里,带着哭腔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在她扑过来的瞬间, 岳临泽的手化拳为爪,正要捏住她的咽喉,却被她软软的声音扰得愣了一下,就是这个时候错过了机会,被她抱住后再不好动手。
他僵硬的站在那里,闻着陶语身上淡淡的香味,难得没像先前被那些嫔妃和宫女勾引时那般厌恶。
陶语抱了一下后就不敢再多抱了,放开他后仔细打量一眼“还有什么地方疼吗这里的医生说不是身体上的原因,我打算明天一早把你带去工作室查一下,看看是不是精神方面的问题。”
岳临泽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看到她眼底的担忧后皱了皱眉,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陶语还在絮叨个不停,看起来真像是吓坏了,直到几个医生进来,她才闭上嘴站到一边。
带头的主治医生走到岳临泽身边,正要给他做一下检查,岳临泽却目光一凝,一脚将他踹开,沉声说出了第一句话“滚开。”
医生们“”
陶语“”
空气凝固了一瞬,不知是谁倒吸一口凉气,这才唤回了陶语的神智。陶语忙叫人把主治医生带出去,然后叫来管家处理这件事。
等屋子里的人出去了大半,她才震惊的看着岳临泽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说,你突然打人干什么对人有点尊重行吗”
岳临泽目光阴沉的看着她,双手戒备的握成了拳头。到了现在,他已经确定自己还活着了,只是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些会发光发出声音的兵器是什么,这些人为什么穿着奇怪,他却一无所知。
陶语骂了他两句,看到他警惕的表情,突然觉出一点不对,她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半晌迟疑的问“临泽,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岳临泽指尖一动,定定的看向她。
陶语这下更加确定他不对头了,这种完全变了一个人的样子,绝对不会是因为头疼产生的应激障碍,他更像是失忆或者换了一种人格
一想到后一种可能,陶语心里哗的一下凉了半截,几年前最后一个检查项目迟迟未做,这几年他又一直懒得做,该不会是有什么问题没查出来吧
她深吸一口气,试探的靠近岳临泽“你要是哪里不舒服的话就告诉我,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谁叫我是你媳妇儿呢,你说是不是”
她说着话抓住岳临泽的胳膊,下一秒只觉得身体一腾空,再之后就被他摔到了床上。虽然床铺又软又大,可猛地被这么摔一下,陶语还是觉得整个人像散架了一般。
她没顾得上喊疼,岳临泽就单腿跪在了她的腰旁,抓住她的肩膀逼迫她和自己对视“我岳临泽活了二十七年,怎么不记得自己何时娶妻了”
“你二十七岁”陶语咳嗽着问,他们结婚五年了,这人应该三十二才对,可他却说自己二十七,难不成是失忆最好是,否则就麻烦了。
岳临泽眯起眼睛“你既号称是我的妻子,为何不知我多大”
“是你不知道自己多大吧,你看看身份证,就知道自己到底多大岁数了。”陶语的肩膀被他抓得生疼,她却只能忍下。
岳临泽顿了一下,冷淡问“什么叫身份证”
陶语愣了一下,因为他这一句话,失忆的可能彻底没了,那就只有
“将军”陶语突然叫道,见他没什么反应,又试探的换了个称呼,“皇上”
“你在试探我”岳临泽手下猛地用力,陶语痛哼跌回被子里,双眼湿润又委屈的看着他。
她的衣领被自己扯开许多,露出精致的锁骨,她的唇微张,轻轻的喘息着,看起来似乎疼得不轻。岳临泽本是满腔怒意,看到她这般模样后突然松开了手,漠然往后退了一步。
陶语挣扎着坐了起来,盯着他看了半晌后叹息“督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