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瑟估摸着以后如果没有特别大的事情,大抵是不会回来了。
童年生长的地方,一点都不令人卷帘。
在屋子里翻腾了半晌,兰瑟试图找一些有价值带走的东西。
然而找了半晌,能带走的东西并不多。
除了学生年代那些写好未曾送出去的情书,和从小摆在床边的大抱熊,没什么值得带走的。
最后挑挑拣拣,时间已经快赶不上下午的会议了。兰瑟干脆叫人过来,将整个屋子里所有能带走的都先运回安京星,以后再说。
从无尽星离开,坐上悬浮车的时候,兰瑟才打开了地下实验室的监控。
手术台上的人大抵是昏迷了,面色惨白着,已经颤抖都抖不动了。
荒谬的事情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兰瑟这才打开手环。
有一条私人消息未读。
兰瑟满怀欣喜的点进去,发现并不是严雪迟发来的。
刚扬起的笑容顿时收了回去。
不过是啾比的饲养员发来的训练和吃饭的打卡记录。
兰瑟面无表情的关上的手环。
路程上需要处理的文件虽然还有一堆,但兰瑟还是先选择了拨通严雪迟的通讯、
等了很久,没接。
刚到下午,兰瑟以为他在睡觉,便没再打扰。
虽然已经超过七十个小时没有休息过,但手上的事务还有一大堆没处理。
手边一大摞是要在路途处理完的。
毕竟到了军部,紧着着还有会议。
天色大暗的时候,严雪迟才醒过来。
喉咙还是疼的。
一个是昨天不断叫喊的原因,再一个就是被勒出来的。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毕竟所有疼痛都化作心理上的愉悦,和让对方开心后的满足。
但过后,哪怕上过药了,也依旧是疼的刺骨。
最关键的是每次刚刚入睡,就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小东西在不断乱动。
完全无法入眠。
严雪迟每次都是祈求着他乖一些,自己也好休息一会儿。
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整个人跟被抽去骨头一样。
严雪迟忍着不适,看了一眼兰瑟的位置。
还是在军部,在会议中。
又看了一眼外面,开始飘雨了。
虽然已经入夏,但雨夜还是多少有些冷的。
昨天严雪迟记得自己刚入睡没多久,就被肚子里的小东西给闹腾醒了。
前后睡得不到一个小时,兰瑟就已经不在卧室了。
走的时候也没有动过衣柜的痕迹。
严雪迟想到这儿,换好衣服之后,又从衣柜里取了一件外套,洗漱之后便出了门。
从邸宅到军部车程不到半个小时。
以前的门禁还能使用,严雪迟进入大楼之后,把外套抱在身前,乘电梯到了会议室门口。
等待兰瑟结束会议之后出来。
手环上的时间跳到了十,严雪迟才见着会议室的门打开。
里面的人鱼贯而出,严雪迟贴着墙壁,尽可能的不挡路。
没等到兰瑟之前,严雪迟似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军部的制服,身躯依旧是修长挺拔着。
对方也似乎认出来了严雪迟,即刻停下了脚步。
一脸不可思议。
“雪雪迟”“你什么时候回”
话还没说完,男子几乎是即刻看见了严雪迟抱着的衣服的背后,掩饰着的身躯。
有些宽大的衣服已经掩饰不住日渐隆起的腹部。
和脖颈上,几近出血的勒痕。
严雪迟就这么看着他,也不说话,看着他满脸的不可思议,和惊诧,还有些许不甘一般。
正当两个人对视的时候,兰瑟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穆顿少将,这么晚了,不回家吗”
“霍克先生,他脖颈上的勒痕已经属于暴力”
严雪迟没等他说完,先一步打断,将兰瑟的注意力引回了自己身上,“兰瑟,外面下雨了。见你早上穿的单薄,给你带了外套。”
说完之后,严雪迟踮起脚尖,将手从兰瑟肩后绕过。
特意将外套从贺佐眼底扫了一下,才替兰瑟披上。
“外面这么冷还出来,怎么不好好休息”
“见你这么晚都不回来,有点担心。”
说完之后,严雪迟又细心的替他理了理扣子。
整理好之后,才转头看向贺佐,“抱歉刚才打断了,穆顿少将是不是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和我先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