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想着话题是怎么转到这里的,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近处有二十四只,然后,大概在那个方向,拜勒岗和其他虚在一起,略远的距离,数量我就不能确定了,两百以上吧。”
“史塔克,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简单来说,你觉得我的做法不妥,是因为我们在这里造成了死亡。”蓝染说着,转向我,“伽蓝,能拜托你吗,近处的虚。”
那就我来吧。
我撇嘴,向着最近的一个灵压响转。
本来我就相当习惯“战而不杀”的交手方式,这件事对我来说半点困难都没有。
我觉得蓝染相当会看人――不,看虚至少他对于我是没什么信念的那类人,完全不会为自己的信念顶撞他这件事心知肚明。不过蓝染大大被逼到不得不转移话题的方向来维持一段对话,说真,我感到了一丝幸灾乐祸。
回来的时候史塔克正在说“所有的同伴在成为同伴之前都是敌人,虽然它们――”,话还没说完蓝染又开口了:“你和我们刚遇见的时候就没有交手,我们在成为同伴之前不是敌人。只有以敌人的姿态挑衅的人才是敌人,既然它们选择了这个态度,自然也会获得相应的对待。如果它们愿意和我们好好谈谈,我也会和它们谈谈的,不是吗”
史塔克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闯到别人的领地里,喂喂,还不许这里的虚质问两句吗。
我无奈地看着史塔克被蓝染的歪理带跑了,油然而生众人皆醉我独醒之情。但是不管怎么说,蓝染大大技高一筹,我是不会多说话的。
转眼之间已经能看到虚夜宫正厅的大门了。这扇门之后,隐隐传来气势惊人的灵压。
毕竟是成百只的虚加上一只瓦史托德嘛。
蓝染停在石质大门之前,转身对我们说:“我的破面们,接下来,你们只要看着就可以了。”
我还没明白蓝染是什么意思,他就单手推开了和天穹齐高的石门。
我睁大了眼睛。
上百的亚丘卡斯从门前列到了正厅尽头的台阶之下,无一不龇着牙磨着爪,展示着毫无疑问的敌意。而阶梯之上的高台则是唯一的王座,在那里只有一只虚,以俯瞰众生之姿与我们对视。
甚至让人觉得“王”这个词当之无愧了。
那家伙也只能是拜勒岗了吧。
……这还真有点惊人。怪不得会被称为虚圈之王了。
但就算我早就到过这个地方,也不会把拜勒岗当做我的王吧。无论我什么时候来这里,我想我都不会把这只瓦史托德奉为王的。
再说细想的话,比起这种乍一看上去气势惊人的排场,破面领地里的井然有序在虚圈这种地方才更让人佩服一些。而且就灵压而言,史塔克破面之前的灵压可比这里的恐怖多了。
还好蓝染对拜勒岗那种骚包的风格不感兴趣,否则要摆出这样的阵仗――还真有点羞耻。
“初次见面,‘虚圈之王’――”蓝染对拜勒岗点了点头,明明是仰视,气势上却一点也不弱,“尽管我这么称呼你,但是我想拿走这个称呼,你觉得怎么样啊,对了,这是我的斩魄刀,名字是‘镜花水月’。”
一瞬。
像是光芒在眼前破碎了,又像是只是单纯的幻觉,我眨了眨眼睛。
然后像是不相信眼前的景象一样,我又眨了眨眼。蓝染,正以一己之力与这里所有的亚丘卡斯为战,而且不再是打昏之类温吞的方式,而是真正地,单方面,流血成河的杀戮。
像是骗人一样强大。
「这里的虚,把彼此当成了敌人,在相互杀戮。」
我看着自己眼前出现了字。
然后我才看到乌尔奇奥拉走到了我身边。
是不是有一段时间没写字和他说话了。
我点点头,把那段字擦掉,耳边却忽然炸出了一声叫嚣:“是你啊!”
我看向那只之前和市丸银一起出现的亚丘卡斯。
它……是在对我说话吧
……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