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音站在池边,解开外衣,扬手,衣服就跟长了眼睛似的轻飘飘落在池边的屏风上。
“来。”
她仅着肚兜,站在池边,朝林思沁伸手,示意要牵着她走进池中。
林思沁正在犹豫如何拒绝,便被华音轻轻松松剥了个干净,拖进了池子。
“”从前做乞丐的时候,她一直小心翼翼的隐瞒的自己的性别,大热天的也裹着一身破破烂烂的麻衣,生怕再遇到人贩子捉了她卖入青楼瓦窑,毕竟不会有人运气好到两次都能逃出那样可怕的地方。
所以,这样赤身于人前,让她习惯性的感到恐惧。
华音像是没察觉她的僵硬。
从脸蛋儿到脚趾,挨着为她按摩有淤青的伤处。动作轻重适宜,有几分粗糙薄茧的指腹摩擦着她稚嫩的肌肤,所到之处,一股热流流入经络,暖乎乎的比温泉泡着还舒服。
只是当大腿处被按的时候痒得不行,甚至让她忘了羞涩,哈哈笑着推华音的手。
“别乱动仔细明天腿疼站不了桩。”
“明天睡懒觉不行么”
华音冷笑“你说呢”
“哼。”
洗完了又被提溜回卧房,被华音拿着药油再次从头到脚揉了一遍。
林思沁虽然没学武,但多亏了平日里和一群同门斗嘴打架,知道了不少武学常识和江湖见闻,知道华音已经算是武林的二流高手,远超同龄其他人。
而这样的高手,现在正奢侈的以内力为她治疗淤伤
林思沁偏头看着华音“为什么呢”
华音按着她的后背,回应的语调带着疑问“嗯”
“为什么,对我好。”林思沁是个直率的人,很干脆的问出了思虑一天的疑问,“我想不明白。”
华音笑了“我对你好吗”低头和她对视,眸光流转,音如溪流,“我不教你武功,每日只让你站桩,累得流汗也不让你歇息;我不教你背武功心法,只罚你写无用的字帖这样也算对你好吗”
“不吃就饿死她”慕容朝六徒孙文致远吹胡子瞪眼。
文致远自然不敢反驳,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听着师叔祖气呼呼的在藏经楼大殿里转圈儿。
过了一会儿,又听慕容停下脚步,咬牙切齿的问,“她今日又为什么不吃”
“说是材料不新鲜”
“材料不新鲜第一日说太淡,第二日说太咸,第三日说太素,第四日说太腥,今日又说材料不新鲜她以为她是皇室公主还是世家小姐咱们武林中人谁曾这般挑剔”
小六文致远嘀咕道“小师叔啊。”
“你说什么”
“没、没弟子什么也没说”
慕容恨铁不成钢“看你这点而出息”
文小六心道,他若是敢接话,师叔祖定会说他欺师灭祖忤逆不孝他又不是不知道,师叔祖只偏爱小师妹,别人做啥都是错。大师姐当年对他尚且关爱,这位师叔祖简直是喜怒无常,动不动要揍人的
“她这般挑剔,这些年在无忧山怎么没饿死”
文小六悄悄看了一眼逃出大点的路线,默默的退后一步,道“饭菜点心乃至酒水都是是大师姐做的”
“”
慕容指着石屋方向道“华音一年有六七个月不在山上,这几个月她都喝水填饱肚子”
文小六嘟囔道“有厨子做啊现在那些厨子也跟着大师姐走了”
“混账你还叫她大师姐”慕容恨不得给他一巴掌,又怕一不小心把他打死了,只能捏着拳头骂,“难道厨子是华家的人我无忧山养的仆从哪里去了如今给山门做饭的是谁”
“那,那不叫大师姐,叫什么”
慕容道“她没名字吗叫华音”
文致远脸色煞白。
叫华音他还没活腻呢小师妹听到了非弄死他不可本来就轻功卓绝,从小欺负他,这几日更是吃了仙丹似的,内力突飞猛进,要不了多久一根手指头就能戳死他。
“七年前,华、华堂主查到咱们无忧山雇的厨子被外面的人收买,便通通打断了腿撵下山去,另买了几个签死契的厨子回山,算作无忧山外门弟子,跟着大师华堂主也学了些功夫,平日里都是听华堂主的话。前几日华堂主走了,山门好些外门弟子都跟着走了,厨子倒也没走完,还有个叫华联的人,以前也是常给小师妹做点心汤水的,前几日被二师兄的家仆揍了一顿,这会儿还住在山下竹屋里养伤”
慕容皱眉道“你二师兄的人为何如此”
文致远答道“弟子也不知。”
他当然知道
如今厨房是二师兄派来的施家家仆做主,当然要把华家留下的人赶出去华联一个外门弟子,就算会几招三脚猫功夫,哪里打得过施家那么多人
天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