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满意的看了眼自己的杰作,再看一眼窦良孝,不自觉嘴角都在上扬。
窦家一直都偏帮康廉王,这会儿巴巴的上赶来梁府看殿下,心里头打的什么主意人尽皆知。尤其是这个窦小姐,她来做什么。
秋水不由留了个心眼。
芮毓小心翼翼得端着身子,不明白自己就换身衣服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凝香一边扶着她让她走的稳些,刻意当着窦良孝的面说“姑娘这身太素了,不过姑娘底气好,怎么都是好看的。”
窦良孝嘴角一抽,看着芮毓身上成百只蝴蝶,再瞧瞧自己身上几朵牡丹花,心里冷笑了几声。
长廊处又传来一道声音,极为不耐烦说“让我好找,太子那边”
窦扬邵脚步一顿,目光错过窦良孝看到芮毓,不由眼前发亮,那副这辈子没见过女人的模样看的窦良孝愈发生气。
直步走过去挡住他,说“父亲喊我们进去了那快走。”
窦扬邵想都不想就把自家妹妹从跟前推开,眉梢眼角都带上些许让人不适的笑意“鄙人窦扬邵,禁军指挥使,乃左相嫡子,敢问姑娘是”
窦良孝气的眼前一黑,咬唇瞪了眼窦扬邵,不陪他在这儿丢人了于是径直离开。
又来一个姓窦的,凝香没好气回“我们姑娘是夫人认的义女,园中不便见外男,窦指挥使快走。”
芮毓抬眸看过去,把窦扬邵给看花了眼,心下仿佛开了朵花似的,要不是窦良孝在后头催,他怕是要坐下来同芮毓在说两句话。
窦扬邵走后,凝香扶着芮毓到一旁坐着“姑娘不必理会他们,那些人都没安什么好心。”
芮毓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方才那个人腰间好像挂着个荷包,绣着孤狼的图案,倒是同她养的阿宝有点像。
芮毓顶着沉重的头饰又画了几张看不出图案的画,被风吹的满院子都是,凝香只好一张张捡起来,直到内宅来了个丫鬟。
是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
冬莱送来一碟点心,闻着味儿就香的不得了“这是夫人上山求神时拿的发糕,可是佛祖跟前开过光的,好东西。”
芮毓适时抬起头来,伸头瞧瞧,将那发糕分成两份。
凝香一下就会意了,笑着问“姑娘是想分给殿下一半”
芮毓严肃的点点头,他病了,要好好补身体。
凝香偏头问她“那姑娘是要自己去吗”
芮毓想了会儿,果断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脖子后,提着食盒往沈绪屋里走。
才走到门外就听到有个女声说“臣女一直担忧殿下安康,好不容易磨的父亲肯让我来,看到殿下无事便放心了。”
此时,赫北大嗓门的喊了句“芮姑娘来了”
里头的人默了一下,尤其是窦良孝,眉间有被打断的不耐,暗暗握了握拳头,再看她兄长两眼发光立刻扭过头去,便更不悦了。
芮毓踏进一小步才发觉里头还有几个人,不由在门边立了一刻钟,似乎在思考该不该走进去。
还是沈绪朝她招了招手“怎么过来了”
芮毓把食盒递到他面前,凝香随在身后,补了一句“这是开过光的。”
沈绪“嗯,放桌上。”
芮毓听话的放在了桌上,只是脚下还没来得及打转,鼻尖就先耸了耸,闻着味儿她走到窗前的一盆雏菊前,细细端详,而后凑近
沈绪猛地面色一动,没来得及想好说辞,就见芮毓唬着脸走过来。
左相三人届时一脸懵,眼睁睁看芮毓毫不避讳的从沈绪被褥下摸出一只手来,两指并拢搭在手腕上,就这么静止了片刻。
窦良孝心中顿悟,原来这个梁府义女是个懂医的,又被安排在太子住的园子里,想必也是梁相刻意为之。难不成,梁相也想打太子的主意
怪不得,梁夫人莫名其妙收个义女做什么,还是个倾城倾国的容貌,其心必异
芮毓重重把沈绪的手甩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不可置信的瞪着沈绪,那双原本就大的眸子圆溜溜的,像只松鼠。
而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有不解也有愤怒,他没有病,他骗人。
芮毓转身就走,抬脚时都不由用了几分力,踩在长廊的竹板上咚咚作响。
沈绪目光暗沉的看着那盆赫北搬进来的雏菊,养着雏菊的土壤里还留有今儿个芮毓煎的药。
一阵微风吹过,雏菊迎风欢快的摇摆着。
窦良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好心问道“起风了,殿下受不得寒,要不要把窗子关了”
窦扬邵才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门外收回来,放在腿上的指头微微动了动,心中的旖念更甚。
作者有话要说 赫北这个成事不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