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之内就彻底拉拢了赵逸
这个任务有些难以完成。
要知道,赵逸此人绝非寻常贵公子,用“德才兼备”四个字才能勉强形容他。而且绝对已经修炼成精了。
萧靖提前去了开元湖的酒宴。
宋悠只好站在开元湖边守株待兔,按着赵逸的性子,他每次出场必定是花天锦地,博人视线。
这人内敛,却又招摇;沉稳,却也浮夸。
宋悠在冀州时险些就着了他的道。
虽说她脱身的法子有点见不得人,但也好比让他抓住强。
日落时分,湖水被晚风吹起阵阵涟漪,湖边的巨石边攀附着几株野蔷薇,风一吹,层层叠叠的花浪似在嬉戏玩耍。
宋悠从晌午等到了落日,就这么一直守在路经开元湖的必经之路上。
她此刻在想,若是让赵逸知道,她这般急吼吼的等着他,他会不会有所感化然后饶她一次
这是不可能的
西边的暖橘色渐渐消散,天际摇摇欲坠的挂着一弯玄月,周边点缀着颗颗繁星,景致极好。
这时,两个男子从不远处结伴走来,其中一人是宋淮远宋悠的继兄。
宋淮远此人在原著中多有着墨,他是个变态的阴郁家伙,因为不得汤氏看中,性子阴蛰不定,后来对宋家长女起了不该有的心思,险些就强迫了她。
宋悠今晚有任务在身,不打算与宋淮远正面交锋,再者她现在是卫辰的身份,与宋淮远更是没有任何交集。
月色下,少年面容清朗如玉,眸光闪烁间,似有一丝灵气溢了出来。
宋淮远身边的微醉男子盯着宋悠看了半天,他个头高大,带着一股粗狂的彪悍。
离着宋悠尚有几步远时,男子咧出一嘴的大白牙,笑的狂放猥琐,“呦,这是哪里来的小白脸,倒是生的俊俏,告诉爷,你是谁家的爷今个儿心情好,你若是让爷高兴了,爷定好生疼你一番。”
宋悠警惕了起来。
时下明风开化,时人中有不少“伪君子”,更有甚者,还有家中圈养男宠的,逛南风馆的也不在少数。
宋悠眼下的这副容貌,姑娘家瞧着或许会心动,若是让有隐疾的男子瞧见了,更是恨不能当场拉过来一尝小郎君的柔嫩娇软。
宋悠没有等到赵逸,她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但眼下
她发现宋淮远正眼神打量着她,仿佛是在试探她。
宋淮远滴酒不沾,怎会与这样的纨绔男子待在一块,他不会是为了宋媛来报复她的
“宋公子,给本少将军把那小郎捉来”男子醉态百出,一看到宋悠,便兴致大起。
宋淮远是个精明的,有些事不会亲自动手,所以很少惹祸上身,他道“少将军若是喜欢,何不自己去。”
男子闻言,觉之在理。
射猎的乐趣就在于对猎物的追逐,看着猎物无处可逃,那才叫一个刺激
男子右手拇指在鼻梁上划过,痞态百出,他身形晃悠的朝着宋悠走来。
宋悠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表面的稚嫩娇憨,不过是她的伪装。
她无视男子的靠近,步子缓缓后移,对宋淮远道“宋公子,想知道你亲生父亲是怎么死的么”
汤氏的前夫是张家三爷,原著中提及过,张三爷是被汤氏毒杀的,当初她获知英国公夫人不行了之后,汤氏想摆脱张家,从而改嫁给依旧对她有情的英国公,所以暗中毒死了张三爷。
一年孝期刚过,就迫不及待与英国公勾搭上了。
这才有了今日体面的身份。
宋悠知道,出身是宋淮远的最大软肋,而她恰好,便知道一切。
迎着徐徐晚风,少年悠然一笑,分明长的柔弱无比,却是自信到了极致,“宋公子,你要清楚你现在在干什么”
宋淮远今日的确是为了给宋媛报仇,他对卫辰这号人物并不感兴趣。
但是此时此刻此地,宋淮远对面前这少年突然有了一种不知名的畏惧。
他她刚从冀州来洛阳,怎会知道张家的事
宋淮远也怀疑过亲生父亲的死,但那时他不过才几岁,根本无力查清,“你究竟是谁”
看着少年的年纪,大约比他还小了几岁,他父亲病逝那年,少年也还是个孩子,如何会知晓
这时,醉酒男子已经抓住了宋悠的一只手腕,习武之人下手没轻没重,宋悠自是吃痛。
“哎呦呦,小郎君这手这是细滑,深得我心”男子啧啧夸赞,好像恨不能与宋悠当场敦伦。
见宋淮远还站着不动,宋悠一边试着挣脱醉酒男子,一边故作镇定道“既然宋公子并不想知晓真相,那我卫辰也不必多管闲事。”
她知道长留一定就在附近,这小子怎么还不出现
下回不给他买糖人了
一阵马蹄声逐渐靠近,只见光线昏暗处,一行人骑着骏马疾驰而来。
宋悠的视线在落在为首之人脸上时,她也看到了对方脸上的错愕。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见赵逸眼中的惊讶一闪而逝,唇角溢出一抹大快人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