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林沉默不语,谢湄嗤笑一声“别告诉我你穿着肖铭送的衣服,参加他的生日晚会,还对外声称什么都不知道,是被迫过来的。”
锦林没有解释的打算,她在谢湄说完后,便直视着她,平静道“那你这算是什么,担心失去陆肖铭,却又不敢直接挽留他,所以过来刺激我”说完她停顿了一会儿,勾起嘴角,“谢湄,你可是真够闲的。”
她当然不相信陆肖铭那种人会喜欢自己,哪里会有这样扭曲又充满羞辱的喜欢但是谢湄都直接上来阴阳怪气暗示着什么,她也不会傻愣着被嘲弄,而是直接就对方的话头讽刺了回去。
果然谢湄在听完锦林的话后,面容上虚伪的笑容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将酒杯放到一边的桌上,抱着胳膊,面无表情道“你这样的人我见过很多,出身没那么好,但也算努力优秀,仅仅是这两点,就以为自己是最特别的那个,一边试图跻身不属于自己的圈子,一边还装作不情愿的清高样子,你知道她们的结局都是怎样的吗”
她看向远处,目光落在盛彦禾和他年轻的女伴身上,眼神里的轻蔑越发明显。
“那可是个法学硕士,说到底,也不过是盛彦禾那么多情人中比较拿得出手的一个。”谢湄移开视线,重新看向锦林,“肖铭是个热情来得快,去得更快的人,我要是你啊,就不会对未来有太大期待,而是趁他兴趣还在的时候,抓住一切能到手的利益就像你那个暴发户父亲一样。”
锦林以为自己会生气,但是在谢湄说完后,她只是觉得麻木,就像是她们被隔离开了,谢湄充满味的话语击打在隔离墙的瞬间就变成了碎片,锦林能接收到的只是一丁点可笑的情绪。
“你说了这么多累不累”锦林说,“旁边有水,多喝点水。”
谢湄噎了一下,刚准备说些什么都时候,锦林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我不介意你对我继续进行所谓上流精英人士长篇大论的演讲,不过在那之前我想提醒你一句”
谢湄紧紧地注视着她,似乎在等着她的话以便再想出什么回击方案。
锦林却说“你的口红沾到牙齿了。”
谢湄愣住了,罕见地能看出她突然僵硬如石头,几秒种后才脸一阵红一阵白,她紧紧抿着嘴,转身快步朝洗手间走去。
锦林这才放松下来,拿起了桌上放着的未动过的酒杯,将其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身后忽然传来了笑声,锦林回过头,看到盛安星正站在一旁的拐角处,他原先便在盆栽后和人交谈,所以锦林和谢湄都没有发现附近还有其他宾客的存在。
和他聊天的人正是那位先前打断陆肖铭发疯的青年,此时他和盛安星一起朝着她望来。
锦林忽然就有些紧张有点担心陆肖铭也在这附近,无论是听到了自己和谢湄的争吵,还是谢湄说的“他突然的兴趣和喜欢”,都让锦林感觉很不舒服。
盛安星或许是看出了锦林不安的原因,他笑着道“不用担心陆肖铭,他被公爵拖住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出现在这里。”
锦林放松下来,“嗯”了一声,又喝掉了另一杯香槟。
盛安星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谢湄被气成那样。”
锦林耸了耸肩“我刚刚骗她的。”
谢湄的牙齿上根本没有口红,不过说实话到现在那大红色口红都牢牢地黏附着嘴唇,没有丝毫脱落,倒是让锦林在某个瞬间想问她色号。
她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放下酒杯时,却见那个陌生青年一直盯着手臂上的伤口,她不动声色地转了个身,将那只完好的胳膊对着外边。
青年大概意识到了自己的视线太过突兀,低声说道“抱歉。”
盛安星向那人介绍锦林,缓和气氛“她是锦林,之前在外面有些混乱所以没有说,她就是救了陆肖铭的人。”
青年朝着锦林伸出了手“久仰,我是陆湛。”
说起来锦林还挺感谢他能将如疯狗般的陆肖铭降住,便笑着同陆湛握了握手“你好,先前真的谢谢你了。”
陆湛也弯眼笑了笑,这次倒不像不久前的那般冷淡“是肖铭给你们添麻烦了。”
打完招呼,陆湛的那位仆人又出现了,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锦林离得远没有听清具体内容,只是听到那位男仆对陆湛的尊称是“殿下”。
陆湛点了点头,然后向盛安星和锦林二人道“我还有事,你们慢聊。”说完就离开了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