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清楚”他紧抿着唇, 忽然想起, 她喝醉了,自己长着这张和池砚相似的脸,最坏的打算,是她根本把他当成了别人。
越沂心里缓缓下沉,指尖用了点力,想把她从自己身上抱下。
“你是越沂啊。”少女语气有些不耐烦, 娇脆脆的嗓音, 尾音拐了个弯儿,在他肩上一咬,“我又不瞎,都到着床上了,还能认错。”
男生僵住了,顷刻, 紧紧搂了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一带, 搂了个满怀,“嗯。”
他轻轻扶正她的脸,在她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力道温柔又珍惜, “乖,先睡觉。”声音还透着喑哑, 低沉, 要命的好听。
他不想那么快, 想和她在一起,按部就班,牵手,接吻最后再水到渠成的然后她嫁给他,名正言顺的,一辈子,都属于他一人。
竹吟在他怀里扑腾,有些气急败坏,她都做到这地步了,越沂还能坐怀不乱,难道她就这么没有魅力吗
“我不想睡。”竹吟恨恨道,想挣脱他的怀抱。
月光下,她肌肤白皙如雪,光滑如缎,身子温软,睫毛上都粘了月色,黑色的瞳仁落着月华,晶莹剔透。
“你不要,我就走了。”女孩仰着看着他,下巴尖尖,有种还带着天真的稚气。
“明明都有反应了”她声音里压了笑,呵出甜蜜蜜的热气,杏眼清亮,狡黠得像个小狐狸,夹着一丝淡淡的媚,“越沂,你是不是不行啊”
疼。
只有一个感觉。
“你先休息。”越沂卸了力,轻声说,看着怀里女孩,光洁的额上沁透出了汗水,显然是疼得狠了。
他完全没经验,也不知道怎么能让她舒服一点或许,下次应该去专门去研究一下。
竹吟狠狠扑了回去,“再来。”
竹吟筋疲力尽躺在他怀里,闭着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耷拉下来,乖乖覆盖在眼睛上,唇微微抿着,因为之前一番剧烈的,嫣红着。
确实像个洋娃娃。
越沂看着怀里少女,薄唇勾起。
多年妄念,一朝成真,依旧有种不在现实的错觉。
“你志愿想报哪”他低头,在她颊侧上轻轻一碰。
“随便。”竹吟闭着眼睛,“反正我考不你那么多分,随便挑个上上。”
“报之前,告诉我一声。”男生毫不介意她的回答,轻轻一笑。
哪里,他都和她一起,从小时候之前开始,就是这样,他只想要她在身边,每天早起,可以看到她的笑脸。
执念,在心里蛰伏了十多年,伴随他从一个孤僻阴郁的小男孩,长成少年,再一直到现在,在这三年里,更是开花结果,长成了巨树。
他性格从小执拗,认定了什么,一辈子都不会变。
或许,在骨子里,他就有病。
如果被她知道了一定会吓跑吧,男生藏好眼底神思。
还抱着她不撒手,竹吟筋疲力尽。
不是都说,男人ox之后,都会进入贤者时间,碰都不想再碰对方了么,他这怎么是反过来的。
竹吟只觉得浑身都疼,眼睛都不想睁开,朦胧中,他抱着她去了浴室,随后又回到了床上,睡得清清爽爽,他身上凉,又好闻,贴着倒很舒服。
凌晨五点的时候,竹吟睁开眼睛。
她飞机在中午十二点。
轻手轻脚下床,她没穿鞋,飞快套上昨晚换下的衣服。
越沂没醒,他昨天很晚才睡着,或者几乎通宵未眠,竹吟最后一次看了看那张脸男生安安静静睡着,淡色的薄唇,秀挺的鼻梁,黑发白肤,清俊得像画,不沾人气。
难以想象,就是昨天晚上,对她做了那种事情的人。
不过视线往下,他肩背上,留着昨天被她抓出来的印儿,延伸到下方,被黑色的衣料遮住了,看不到,冷白色的皮肤,衬着那点暧昧的颜色,愈发显得色气。
竹吟最后看了他一眼,抿着唇,离开了房间。
朝阳微微露了个脸儿,散发着微光,竹吟利落出门,沿着街道走了一会儿,终于打到车,回家拿了早准备好的行李。
她脱了裙子,换上棉t和长裤,随后叫车,直接到机场。
拖着行李箱,她一走路,发觉疼得要命,腰和腿都不像是自己的了,脸顿时都白了。
竹吟开始操心起来,她这个模样,待会儿,到了纽约,被来接她的被赵微树看到了,要怎么办
要是如实告诉他,她临走之前,和一个觊觎很久的男生来了场你情我愿的一夜情。
赵微树怕是要疯。
想到他可能的反应,竹吟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想着还是算了,无论如何,也要瞒下去。
她哥应该算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她就指望他经验少,看不出来什么吧。
“师傅,麻烦在这边停一下。”好在五六点时,街道上车流量不大,司机按她说的靠边,竹吟下车,匆匆跑去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买了包紧急避孕药。
虽说,昨天他没弄在里面,还是吃了保险,她可不想弄出什么意外事件来。
吃完后,竹吟定定坐在车上,看着眼前迅速移动的景物。
昨晚的事情,算是给这三年的纠葛不清划上了句号,为她少女时代的喜欢做一个交待。
或许是蓄谋已久,又或许,只是昨晚酒精带来的疯狂和一时冲动,原本饭桌上,竹吟喝得迷迷糊糊,一看到他的脸时,登时清醒。
自然而然,被他抱起来时,一点也没有抵触,甚至只想再多一点,更近一点。
她就是喜欢他,不管到底是被皮相还是被什么别的吸引,无论怎么告诉自己要讨厌他,也控制不了,竹吟恨恨想。
想让他变成自己的,一次也好,她都要走了,为什么还要忍
埋在他怀里,竹吟忽然起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池砚那天告诉她,难得碰上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不要后悔,她想,这一场之后,自己应该不会再有后悔和遗憾了吧。
登机前,她给赵微树发了短信,随后把手机关机。
一上飞机,竹吟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身上还隐隐作痛,她也真是不知道,这种事情,有什么舒服的第一二次,除了疼之外,没有别的任何感觉,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