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回当爹, 徐立冬不是不紧张,知道苏禾怀娃辛苦, 回鲁山这一路, 自然陪在她左右小心呵护,生怕出什么差错。
他这样,反倒叫苏禾不好意思了, 待最初的那阵矫情劲过去, 见他满面风尘, 下巴冒胡渣, 人也比以前清瘦不少,说不心疼是假, 半是哄半是唬脸,总算在快到鲁山时,把人弄回去睡觉。
列车抵达县城, 已经是下半夜, 两人走步到家,郭正侠还没睡, 知道苏禾要这个点才回, 一直不放心在等, 却没想到自己日夜担心的儿子竟也回了, 一下高兴的简直不知该说啥才好。
“饿了炉子上熬了骨头汤, 还热着呢我去盛”
拦都拦不住,徐立冬只好由她去。吃过饭洗漱,又陪郭正侠说了会儿话, 直到苏禾实在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郭正侠才意识到自己太唠叨,忙叫两人去睡觉,忽然想到什么,一把拉住儿子低声叮嘱道“你媳妇现在怀着娃呢,你可得注意点,别太闹她”
徐立冬顿时红了脸,含糊嗯一声。
“嗯啥嗯呀,不行你就跟秋来先挤挤,回头再打张床,以后娃出生了,你正好睡上面”
徐立冬一听,一个头两个大,不等郭正侠再絮叨,忙道“妈我困了,你也快去睡。”
说完,回屋关门。
事实上郭正侠的担心是多余的,苏禾实在困极,几乎是倒头就睡,等徐立冬脱了衣裳上床,她已经发出小猫呼噜声了。
徐立冬俯身亲了亲她额,关灯睡下。
转眼离那场首都变乱已半个月过去,那四个人被待审判的消息,通过报纸、广播、电视,火速传遍全国上下,引起轩然大波。
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红袖章聚众闹事,可把武装部的人给忙坏了,徐立冬几乎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干脆两三天不见人影,怕苏禾出去看热闹,徐立冬特意叮嘱她不上班就在家安心养胎,不管听到什么都别开门。
吵吵嚷嚷了一阵子后,日子总算重新恢复平静,苏禾没多嘴去问那些聚众闹事的人去向,只是见大家伙儿脸上都洋溢着喜色,也跟着瞎高兴。另外,更叫她高兴的是,徐立冬升职加薪了,粮食指标还有各项副食品指标都做了相应调整,还增加了水果牛奶这两项。
熬过妊娠反应最大的头三个月,苏禾胃口渐好起来,加上徐立冬从不在伙食上亏待她,又能不时吃到水果牛奶,这般养下来,脸儿红润光泽,倒比没怀娃的时候瞧着更好看了。
徐立冬正值血气方刚年纪,叫他成天对着个俏媳妇儿只能看不能摸,说不难熬那是假话,尤其到了晚上,两人睡到一处,怀里媳妇儿再不老实撩拨几下,就是大罗神仙也难能守住。
生怕再熬下去破功,这晚,徐立冬打算打地铺睡,在外冲了凉水澡进屋,见苏禾正侧躺在席子上摇蒲扇,身上只穿了件他的汗衫,领口有些松了,隐约可见那对比从前更加丰盈的ru儿,忍不住咽了咽发干的嗓子,咳了下道“这两天有点热,我还是睡地上。”
说完,从柜头上抽了条草席,摊开铺地上,又开橱柜拿了条毯子。
苏禾看着他后背,漫不经心道“那好,以后你都睡地上,等奶娃出生了我带他睡床,正好多个人有点挤呢。”
徐立冬闻言,愣了下,仿佛听错了般喃喃道“以后都睡地上”
苏禾长长嗯一声,转身面朝里,顺手拉了电灯,闭上眼。
也不知过多久,身后传来轻微响动,很快,身旁便多了个人,贴她耳旁低低道“我自己睡不着”
他话音才落,就听见背朝他睡的女人噗嗤笑出了声,感到发窘,讪讪道“是真睡不着呢。”
“知道睡不着你还瞎折腾。”苏禾翻个身,没好气的伸捶他。
“我是怕我忍不住压着你”徐立冬又咽了下嗓子,声音压抑。
“笨蛋,谁叫你忍了”苏禾唾他,凑过去趴他耳上嘀嘀咕咕了一阵。
徐立冬听得面红耳赤,后背直冒汗,心里更像藏了头小鹿,砰砰乱撞。
“这样行不行”声音既迟疑又带了不掩的期盼。
“别废话,躺好就是。”苏禾坐了起来,改朝他腹间俯身而去。
很快,徐立冬便感觉到自己胀痛那处被个湿热小口包裹住,先是感到浑身僵硬,接着便止不住的寒毛直竖,如登云端,待又一阵颤栗来袭,忍不住两手分别扶在苏禾肩上,与其说是扶,不如说是禁不住的往下按。
太久没有过了,这种情况并未持续多久,徐立冬也舍不得叫她这样,待感到腰间止不住的传来酥麻,便知是要到了,猛地起身扶她肩退出,尽数喷洒在别处。
尽管徐立冬已经很克制,苏禾还被顶的一阵呛咳,趴在床沿上直喘气。
顾不上收拾自己,徐立冬忙拉开灯,见苏禾脸儿涨红,眼角溢泪,忙把人搂怀里拍后背,有些慌道“太难受了喝不喝水我去给你倒水”
苏禾抓住他直摇头,待缓过来劲才道“我没事。”
见他又悔又疼的样子,忍不住捶他肩,好笑道“看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一脸我强了你的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