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玛见状笑道“五阿哥还是和皇后娘娘亲呢。”
清格勒也不计较塔尔玛说过的话,叹气道“是呢,谁让我平日要求他严了。”
塔尔玛看到掌珠,想到一事对傅莹说道“我听人说,和敬公主的府邸已经建好,不知公主的婚事什么时候定呢”
掌珠听她们谈论自己出嫁的事情,脸颊微烫,给两位妃子又行了礼,说是有事匆匆离开了。
清格勒见掌珠离开,忍不住笑道“公主肯定是害羞了。”
傅莹想着女儿出去也好,出去了她好回塔尔玛的话。
“是定在明年了,明天皇上还要我随驾去看看和敬的府邸呢。”傅莹回道。
塔尔玛道“皇上对和敬公主疼爱有加,想必为公主建的府邸,一定气派非凡呢。”
傅莹虽没见过女儿的府邸是什么样的,但她知道弘历肯定会让人尽心去建的。
塔尔玛的话刚说完,一个小宫女走到傅莹前面来,行礼之后说道“皇后娘娘,药已经熬好晾凉了,玉枝姑姑让奴婢劝娘娘回去喝药呢。”
这个小宫女说完之后,塔尔玛和清格勒才发现自她们进来还没有看见过玉枝呢,原来她是监督熬药去了。
塔尔玛听傅莹还在服药,诧异道“皇后娘娘的病一直不好吗”
傅莹一直不太愿意让众人知道她旧疾难愈之事,如今碰塔尔玛等人碰上,少不了要胡乱解释一番道“我自生下永琮之后,身体虚弱,自然是要喝一些滋补之药的。”
果然这么解释之后,塔尔玛同清格勒深信不疑。二人怕打扰傅莹喝药,从永琮那里出来后,就结伴回到天地一家春。
第二日,傅莹同弘历来到为女儿建好的公主府。她见这里果然同自己想得一般,气派奢华,比一亲王府都不差多少。
因头一回到这个地方,路什么的都还不熟悉,少不得要让一个人当向导。
那个当向导的太监大约是自建府以来就常来这里,对公主府的一切都很熟悉。哪里是会客的正殿、哪里是后宅、哪里是供奉神佛的地方,他都一清二楚,捎带着还解释了一番风水布局。
傅莹对风水什么的一窍不通,她觉得这公主府树木成荫,遍植珍贵花草,确实很是不错。她一边参观一边想象着女儿同女婿在此生活的场景。
这公主府十分大,房屋众多,傅莹同弘历也没那个精力一一去看。只看了些主要的建筑物,而后就到一处凉亭休息。
弘历见这凉亭还是原木的颜色,没有上漆,忍不住将那负责督造公主府的人叫过来,责备道“不是说这公主府已建好,为何这凉亭还未上漆”
那人小心回道“奴才原想着将这凉亭突出本色来,有种返璞归真之感。若皇上嫌这凉亭太朴素,奴才明日便命人上漆。”
弘历打量一番,觉得凉亭这样也算是别有一番味道,点头说道“就这样吧,也挺好的。”
傅莹了解女儿的性子,知道她也如自己一般,不是特别喜欢奢华富贵之感,于是说道“掌珠最爱质朴之物,这个凉亭不漆不画,估计反倒合她的心意了。”
弘历摇着扇子道“确实如此。不得不说,掌珠越大越像你,再不是调皮的性子了。”
傅莹笑道“皇上,谁小时候不是调皮的性子呢,长大有所转变也是难免的。”
弘历叹气道“可不是嘛。明年掌珠就要出嫁了,我总是有些舍不得。可女儿家到了年龄总是要嫁人的,老留在你我身边也不成。”
在永琏去世后,掌珠一直都是自己的精神支柱,一想到她就要出嫁,傅莹难免有些心酸。虽说掌珠不用远嫁,夫婿也是她同弘历亲自挑选,自小同她长在一处的。可即便做得再多,傅莹这个当母亲的,不舍还是不舍。
弘历又道“若掌珠是个阿哥,我就能把她留在宫里了,甚至是”
他本来想说,若掌珠是个阿哥,那他在失去永琏之后,考虑的继位者肯定会是她了。因为是公主,他这个当父亲的,能给她的就只有这些了。
傅莹明白他的意思,恐怕他现在又想着让永琮去继承皇位呢。那个噩梦虽然暂时不会让她心有余悸,但她真怕他做什么违历史的事情,招致不幸的结果。
但打消他的念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傅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说一些隐晦的话,道“皇上,你的用心我明白。可关乎社稷之事,还是要谨慎些。”
弘历一心只想着让嫡子继承皇位,哪里真明白傅莹的用意,因傅莹说得在理,只简单说了句“我不糊涂。”
傅莹还真当他明白了自己的话,轻出一口气,也放心许多了。
在公主府又逗留一会儿,这两人便起驾回宫了。能看看女儿未来的住处,傅莹还是觉得安心些。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