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做主”牛福泽心想听这口气不像是来栽赃牛青书的阿。
林梦若大大的眼睛里瞬间布满了水雾,而且水雾越聚越多就要汇聚成雨,泪未落却已经是十足的可怜了,深呼吸了几次像是要克服心里的恐惧一样,然后斩钉截铁的开口:“对,求村长给我做主刘老三媳妇因为青书叔重新出诊的事去我家院子破口大骂,说是我四处散播谣言抢了她家生意,我气不过辩驳了两句,结果她大骂丫丫是赔钱货,贱货,骂我娘偷汉子是破鞋,我娘在我爹死前就已经有了身孕,后来我生病忙前忙后动了胎气,幸亏青书叔出手相救,结果到了刘老三媳妇的嘴里变成青书叔和我娘有染,村长,我们孤儿寡母的经不起这样的恶言重伤,我娘怀着孕更是禁不起这样的污蔑,丫丫还小,也不能让她听见别人这么辱骂她,所以我将他们锁在家里,然后把人引到这来了。”说完这话聚集在她眼中的眼泪终于是流了下来,一切都恰到好处。
刘老三媳妇没想到林梦若换了立场,一时间怒气攻心破口大骂:“你个野种,你个小老婆养的,你敢骗我”
“住口你以为这是哪里是你家”牛福泽眉头紧皱,一脸警告的看着刘老三媳妇说。
李氏现在是对林梦若刮目相看了,有担当,有智慧,她那天没看错人。再看刘老三媳妇她眼睛里就全是厌恶了,脸都这样了还出来找事,这脸哪是花家克的阿,分明就是报应。
“刘老三媳妇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林家的可是有孕在身,你这上门辱骂人家要是让人动了胎气可是不好吧万一人家孩子没了你也赔不起吧”李氏句句的意思都是在提醒林梦若让她讹人,没错她就是偏心,就是拉偏架怎么了。
林梦若当然是心领神会,但是面上让人一脸单纯无害,只是哭的更惨了些:“呜呜我娘刚才怕我被打一个劲的拍门,可是我不敢放我娘出来,怕她打我娘,呜呜上次她上门逼我娘买了我妹妹,我娘没同意她竟然动气手来了,打我也就算了,还打我妹妹,幸亏花嫂子来了,要不要不呜呜呜”
牛福泽气愤的拍了拍院子里的石桌:“有这种事为什么不早点来告诉我呢”他早就看不惯刘老三媳妇飞扬跋扈的样子了,想给点教训但那时村子里的人没人敢得罪,所以也没找到由头。
林梦若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鼻音浓重断断续续的回答说:“因为,因为那时,那时我们,刚,刚搬来,不,了解,情况,她,她说你,你看见她,也得敬她三分,所以,所以我就没敢来,呜呜”
“别听她胡说,她胡说的,她编的”刘老三媳妇赶紧辩白,可惜是没人信了。
牛福泽现在气的都想杀人了,居然说他都得敬着她她是什么东西啊行,你不要脸是吧,好平复了一下怒气之后,声音异常的平静了下来说:“确实啊,谁不知道刘老三是镇上唯一的正经大夫,德高望重,人品很好,快病死的不医,没钱的不医,钱少的不医”
刘老三媳妇听着牛福泽一字一句的数落着自己相公的品行,心里发憷,这是完了,以前因为只有她相公能行医,即便村长对她们不满也也不好说什么,可是现在牛青书重新出山,哪还有不新账救账一起算的道理,现在这是要数罪并罚了,这么一想的大热的天她觉得阵阵发冷。
刘老三媳妇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心知现在自己主动认下今天上门骂人这一项罪名的话,其他的事可能就不追究了,所以她马上服软说:“村长,今天这事确实是我不对,我这也是被病给闹的人太焦躁了,您别跟我生气,往后我绝对改过自新。”
牛福泽哪能不知道刘老三媳妇心里的这点小算盘,他今天可以成全她,放她一码,可是不代表他不秋后算账,不屑的轻哼了一声之后,眉头一挑说:“那依着你的意思今天这事应该怎么办你说说,我听听,毕竟我不是还得敬着你三分吗”后面说的话特意的狠狠的加重了语气。
刘老三媳妇一听这话心虚的粗壮的身躯狠狠的一颤,浑身的肥肉全都跟着抖动,用实际行动演示了一把“波澜起伏”,然后重新堆上假笑说:“村长这瞎话可是听不得的,我怎么可能不尊敬你呢,这事你说怎么办咱就怎么办,真的”
牛福泽等的就是这句话,看了一眼哭的鼻头通红的林梦若心里略微一软,轻轻叹了口气之后说:“那行,你先后两次去别人家撒泼,先是打伤了人家一家,后又败坏人家名节,所以我觉得怎么也得赔人家三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