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里,胡媚娘看着端坐在眼前的男人,这个她看了一眼就爱上的男人,一颗心都付了出去,甚至用尽心机十多年,可最后还是失去了他。
“侯爷。”胡媚娘福了身子,又自然的在他身旁的椅子坐下。
皎月没有进来,与范吉守在外面。
谢宣掏出玉佩放在桌子上,“你拿走的”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胡媚娘眼里,这个男人永远高高在上,让她仰望,这个掌控着一切的男人,所有的难题在他眼里都不是问题,所有的事情都被他掌控着。
“是我拿走的。”她不敢不承认。
正是因为太了解,所以不敢不承认,也知道他的脾气,若是不承认,只会让后果变得更坏。
“你以为这一块玉佩就能好使”谢宣冷笑,手轻轻一用力,玉佩就碎了,变成无数块落在桌子上。
看着玉佩块了,胡媚娘微张着嘴,心底徒然升起一股寒意来,虽然不知道 块玉佩的来历,可是她知道对侯爷的意义,这些年来除了睡觉,侯爷是从来不离身的,特别是想事情的时候,手总会若有若无的摸着玉佩,可是现在侯爷将这块玉佩竟然亲手捏碎了,这份怒火是来自她对李元娘的挑衅。
再往深处想,就能知道李元娘对侯爷来说代表着什么。
胡媚娘的脸没有了一滴血色,紧咬着唇不语。
输得一败涂地,原来那样一个神一般存在的人,竟然也会如此痴情,偏他痴情的女子还是如此平凡,为何不能是她真的好不甘心啊。
“离开京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谢宣站起来,“这是给你最后的机会,不要让我后悔。”
皎月进来时,看着主子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也没有出声。
直到天色大黑,胡媚娘才有了反应,“回西北。”
再留在这里,她知道自己都活不成了。
皎月一句话也没有说,扶过主子出了酒楼,马车夫原本就是西北跟过来的,当天晚上,胡媚娘带着皎月就走了。
元娘自然不知道这件事情,这几天晚上谢宣一直睡在书房,所以她就回到了西屋睡,这天睡梦里,只觉得有人盯着自己看,猛的睁开了眼睛,就对上一双不能再熟悉的眸子。
两人多日不见,突然以这种方式见面,元娘没有想到,不过马上就回过神来,笑里带着疏离道,“侯爷回来了。”
并没有前几日不搭理的样子,甚至还带着笑的说话。
谢宣微眯起眼睛,尽自的脱了衣服躺回到床上,这个女人又回到最初,或者说比最初还要远,将他远远的隔离在外面。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可他不能让自己去哄她。
看着躺下的谢宣,元娘这才又躺回到床上,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睡意也没有了,屋里很安静,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元娘不敢动,生怕惊动了身边的人,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整个身子都麻了,才轻轻的翻过身子,打了哈欠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在她睡过去之后,一直没有动过的谢宣才慢慢的睁开眼睛,侧过身子伸手将她轻轻的揽进怀里,撑控得了千军万马,却搞不懂这个小女人在想什么,谢宣觉得无力。
丞相府里,王典仪家失火之后,就一直很安静,直到这一日,张丞相才把张子轩叫到了书房, 清退了下人,脸色也阴了下来。
“你派去的人可劳靠”
“是儿子身边的人,信得过。”张子轩也很失望。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只差一点点,就可以把李朝晨给处理掉,可却被谢宣给拦住了,事情就这么被搅了,怎么能甘心呢,只要有谢宣在,想除掉李朝晨跟本不可能。
张丞相紧皱着眉头,“这阵子什么都不要做,那边起了疑心。这阵子你就去西大营吧,我在那里给你安排了差事,会遇到李朝晨,皇上也派他去那里了,你们都是刚过去,能不能站稳脚就靠你自己了。”
机会是公平的。
张子轩咬紧了牙,“父亲放心,儿子知道了。”
不能动别的手脚 ,可不代表着在大营中不能使小手段,李朝晨想玩得过自己,那还嬾了点,西大营里可全是贵族子弟,不过都是担着一个空职罢了,以自己丞相府嫡子的身份,一定很多人结巴着自己,就不信这么多人,弄不垮一个李朝晨。
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张子轩心情大好,谢婷也看出来了,“有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