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岑沉默地蹲下半抱着66,过了一会才对66说,“和小风去我们家玩,好不好”
66点了点头,拉着小风走了,保姆跟在他们身后。
一时间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姜岑站起来,直起的半边的身子已经有点发麻,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发麻。
片刻后,周应深把她请进来,姜岑沉默不语地迈进去。
桌子上还有十分显眼的奶瓶和奶粉,周应深收了起来,动作看起来已经十分娴熟。
那个雨夜,姜岑头疼地想起来,她遇到的应该就算周应深,原本以为怎么可能,就没有再怀疑下去,哪能想到,反而给了他机会。
她沉默着,周应深也沉默着。
这里的天气很好,阳光从窗透进来,给木制地板上铺上好看的一层似纱的浅薄光影。
窗帘浮动,光影就随着动了动。
蔓延在姜岑脚下。
是一条很明显的分界线,光与暗。
周应深沉稳低沉地出声,丝毫没有被姜岑看到他和66相处被抓包的慌张,“伤口处理了吗”
她抬头带着愠怒看着周应深,他凭什么还这么淡定,姜岑攥的指尖扎进了肉里,才能让自己看起来表面无恙。
周应深扫过她的手掌,再慢慢地目光上移,与她四目相对,“别那么怕。”
怕姜岑现在只有生气。
“66也是我的孩子。”
姜岑眼角轻闪,最怕听到的一句话还是从周应深口中吐出,他话里是斩钉截铁的肯定。
姜岑将攥紧的手放开,“你是不是误会了”
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周应深已经将一份亲子鉴定推到她面前。
姜岑连看都没看一眼,她很快的闭上眼睛又睁开,把情绪都从眼中祛除,“是,又怎么样。”
她说出口的话也并不好听,甚至有些伤人,“周先生四年前,你和我的关系我想你应该也清楚吧。”
她继续说,“以包养开始,以包养结束,所以,周应深你有什么立场坐在这里和我讨论我的孩子。”
他们多年前就钱人两清,恋爱不过是包养中的一段插曲,改变不了本质的包养关系。
周应深盯着她,“除了包养关系,没有其他关系了吗”
姜岑勾了勾唇,“心情好就和你谈了一段恋爱,有什么好说的。”
她是一个演员,随时都会把戏演出来。
周应深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他按压了一下额间,久久没说话。
在姜岑要起身离开时,他还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周应深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但时不往昔。”
听起来他有些不舒服,“我是孩子的父亲,不是要和你争抢抚养权,只是。”
姜岑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弯着腰,头依旧低着,一个人坐在那里,看起来有点孤单可怜。
“只是,希望你,给我一点尽父亲职责的机会。”
姜岑顿了一下,抬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