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头,立马就有人起哄着拿了钱出去。没一会儿带回来几大袋子饮料,收了饮料的人一口一个“谢谢晏安。”
陈嘉妮气得拿圆规在桌上一通乱划。
下午的自习课,时间长又没老师,班里氛围很奇怪。一半人在端详陈嘉妮,一半人眼神落在晏安这边,不知在看她还是祝彧。
功课对于现阶段的孩子来说毕竟是枯燥了些,于是这种偶然迸发的矛盾成了乏味生活的最佳催化剂。估计班里大部分人都盼着她能和陈嘉妮针尖对麦芒,互相撕扯着头发拧打起来。
晏安说,哭能解决的问题她才不多费力气。
岳咖唯带着满身汗水回教室,一眼就看见了晏安伤痕累累的笔袋。他脸色难看,问“怎么回事这是”
晏安含泪道歉。
岳咖唯同桌把前因后果说给他听,他把笔袋拿了回去,说“坏了就坏了吧,明天重新给你一个。”
上课铃打响,教室恢复寂静,在这寂静的几秒时间里,晏安听到了一句字正腔圆地“不是一般的狐狸精。”
这话差点让她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无助情绪宣告坍塌。晏安默默垂泪半节课,一边小声啜泣,一边认真记着笔记。
同桌这哥们儿给她撕了几张草稿纸,面上嫌弃道“前后左右的卫生纸都给你了,你将就着搓软了当卫生纸用。”然后说“你不累我都累了。”
晏安捏着几张泛黄的草稿纸,差点没绷住。
“给你看个好东西。”
祝彧把他的文具盒打开,这是一个百宝箱似得文具盒,里头五花八门应有尽有,是小学生中最流行的款式。他把里头的镜子对准晏安的脸,说“你看看你现在的脸有多吓人。”
晏安把视线移过去,老实说,这还是她活过来后第一次认真打量自己的脸。她一直觉得祝彧皮肤白眼眸深,所以看上去锐气十足不好相处。现在镜子里的自己,同样的皮肤白眼眸深,眉毛细长,细齿薄唇,眼神湿润,鼻尖通红。
她觉得自己哭起来还挺好看的,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你这种人在革命时期就不能去做特务。”祝彧把文具盒合上,用特有的棒读语气开口“一看这脸就知道不会叛变革命。”
晏安感觉自己半边脸都僵住,她赶紧用手遮住自己扭曲的嘴角,听着对方继续说“既然长了张大义凛然的脸就别干那些小家子气的事,好膈应。”
好膈应
膈应
晏安整张脸都酥麻,面瘫。
“祝彧,起来回答这个问题。”
前头老师突然发问,旁边人仓促地站了起来,然后无辜地看向了晏安,无辜地问“哪”
晏安拿笔指了指课本,用手挡着痛快地翻了个白眼。
俞珂卓琳和陈嘉妮至此完全联合,成了了班里的反晏安联合会。当然,成员也只有她们仨,连俞岩都懒得搭理她们。她们用狐狸精指代她,一口一个靠脸装纯卖可怜的贱人,只会利用男生的同情心云云。这话传得沸沸扬扬连外班都有人知道,下了课全来她们班窗前瞻仰她。
老洪劝她“狐狸精也不是人人都能当的,起码得长得漂亮,骂你那三个就不行。”
晏安
“你只要好好服侍我彧哥,我担保这个学校里没人再敢为难你。以后我是我彧哥左护法,右护法的职位就由你来担任。”老洪认真且郑重“你要珍惜这个机会。”
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