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凛,青澜蚁和解药还有吗”安乐眼珠子一转,问木凛道。
木凛从飘远的思绪跳了回来,回道“自然是有的,青澜蚁还有数只,那三个瓶子一个是青澜蚁的饲料,两个是解药,只是不知公子要作何用”
安乐脸色阴霾“还用说嘛,那些多余的人也该蹦q够了,我现在要做的是借刀杀人”不做点事情出来,那些闲杂人等还真当她是窝囊废了,对于歹心之人,她下起狠来,可不会有半分心软
数日后,江湖盛传水月宫数人中青花教青澜蚁之毒,水月宫宫主下令追查此事,奇怪的是平日躲得很隐蔽的青花教余众,竟然因为几个外出办事不利落的教众轻易就暴露了他们的藏身之所,据说是水月宫的人一路尾随大摇大摆走着的青花教教众而找到的。于是又是一番恶战,托水月宫的福,青花教原本仅剩的一百多个教众无一幸免,纷纷成了水月宫的刀下亡魂,当然水月宫也折损了不少人手。对于此战,只会有人拍手称快而绝对不会有人为他们其中任何一方势力感到惋惜,因为水月宫和青花教都不是什么好鸟,一个仗依着朝廷势力在江湖翻云覆雨作威作福,一个则是收人钱财替人卖命的杀手组织,任凭哪一方势力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对他人来说都是有益而无一害。
经此一战,青花教算是彻底完了。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件事出力最多的除了出面灭掉青花教的水月宫,便是江湖中那个隐晦的情报组织影。
青花教和水月宫的关系一直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影收到安乐下达的命令后,派人用青花教的青澜蚁去给水月宫的人下毒,做得滴水不漏,而且这青澜蚁只有青花教的人才懂得培植,向来不外传,这样一来水月宫的人如何还能疑他 影作为极其出色的情报组织之一,要查出青花教余众的藏身之处简直易如反掌,再找人假扮青花教教众把水月宫的人引到他们的地盘去剩下事情的发展,便是众所周知的惊天骇浪了。
“二姐,喝茶”安乐十分狗腿地围着除了脸色还些许苍白,其他已然恢复得差不多的安婧,大献殷情。
安婧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端起她送上来的茶浅尝一口后,心情不由有些愉悦,薄唇轻抿“香气清爽持久,滋味鲜爽味醇,汤色嫩绿明亮,是好茶。 ”这和她平日在这喝的大不相同,瑾德镇也未必有这种上等极品茶饼,想来是安乐费了不少心思弄来的。
“嗯。”安乐笑眯眯地点点头,扑闪着明亮的双眸一眼不眨地直盯着安婧看。
安婧美眸中带着丝丝不解“为何这样看着我”
安乐得意地晃着头:“有个如此漂亮的姐姐,自然是得好好看着啊。”
事实上,安婧能醒过来,她简直欣喜若狂,逢人便说我姐醒了我姐终于醒了你见过我二姐不就是长得特别仙气的那个啥不认识哎,没关系啊,反正也不会给机会你认识,一些不认识的无辜住客路过也被她逮着兴奋地晃悠个不停,吓得人家连门都不敢出了。这还不够,她一得空便寻人拿了些好茶,干脆赖在自家二姐这里不走了。
安婧原本雪白的耳朵微微泛红,她仿若不经意地低头抿一口茶,抬眸问安乐道:“整日没个正经的,你就没有什么正事可以干吗算算时辰,你在二姐这儿也待了许久了。”
安乐认真想了想,语重心长地对自家二姐道:“你,就是我的正事啊。”
这个家里,唯有二姐这个做姐姐的是真的待她好,从不嫌弃在别人眼中一无是处的她,还常常帮忙收拾烂摊子。二姐待她的好,她都深深地看在眼里,放在了心头上,既然这辈子她只能女扮男装了,那么她便要做好一个三弟该做的事,护着自家二姐,便是她现在和以后都要做的正事。
“真是长本事了,连二姐的玩笑也敢开。”安婧轻飘飘地看了安乐一眼。
安乐皱眉,辩道:“没有开玩笑,护着你就是我的正事。”
“护着我你拿什么护,你的命吗”安婧蹙眉,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神色有些俨然。
“我我自然是有我的法子啊,二姐你干嘛生气”面对突然冷面的安婧,安乐顿时有些胆怯。
“听闻青花教已经毁于一旦了。”安婧看似漫不经心的说出这句话,美眸一凛,问安乐道,“你,可曾听说这件事”
安乐闷声道“自然是晓得的。”就是她吩咐人干的,谁让他们那么不长眼,居然对她二姐下手,她随便一打听,便知道了青花教和水月宫的渊源,听说又都不是什么好人,她让人下起手来自然理直气壮。
“和你可有关联”安婧盯着安乐的眼睛继续追问。
深知说多错多的道理,安乐隐隐觉得自家二姐有些不对劲,顿时便选择缄口不言了。
聪睿如安婧,就算安乐不说她也能猜到几分。
安婧眉眼有些愠怒“江湖之事,我希望你不要掺和太多。”
你不用管、你不必管、你不要管、你不要掺和太多这样的话,她从二姐身上听到多少回了,难不成在二姐心中,自己也是那的不上墙的烂泥,需要她处处维护吗
安乐有些生气了“二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有我自己的打算,我的人生不用别人告诉我该怎么去走”
就算她没有飞檐走壁提步千里的本领又怎么样,又不代表她一辈子只能做受人保护的娇花。是,有人爱护的感觉是很好,可是不让她做这个,不让她做那个,和被囚禁又有什么区别,难道她就应该理所应当地接受这些吗她也想为二姐做点什么啊
“我再说一遍,不要去掺和江湖之事。”安婧语气越发清冷,眼神深邃不容置疑。
安乐委屈巴巴地望着安婧,实在不能明白自家二姐为什么对她所做之事那么生气,她帮她出气,不表扬一下就算了,居然还冷言冷语地说她。
安婧见状眉头轻蹙,知道这时说再多,安乐也只有抵抗的心情。
她本就该了解,这个人啊,由始至终都是个不撞南墙心不死的人,仗着有几分小聪明便有恃无恐,从来没有往长远处去想。
安婧沉默地转过脸,背对着安乐遥望窗外,不愿再和她继续争执这话题了。
安婧的态度很坚决,但安乐对自己坚持的同样很固执。
原本温馨的场面,因为安婧的几句话而滞止,又因为安乐闷闷不乐的离开而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