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附体,防不胜防。”
“我已经无能为力了,放心,我会超度月月的。”
“避免蛇妖再生,我建议火化月月”
康康的身子再抖,牙关再颤,他小拳头握着,奋力挣扎开了夏航一的胳膊,大喊着像一头小牛一样冲到了刘道长身边,抱住他大腿,张嘴咬了上去。
刘道长痛叫一声,一脚踹开了康康。
康康从地上站起,又疯了一样扑了过来,这一次被月月爸拦在了怀里。
康康瞪着刘道长,几乎要叫破喉咙“我姐姐不是蛇妖,不准你说我姐姐是妖怪”
“你把姐姐还给我”
“你还我姐姐,你还给我”
他这股气势吓到了刘道长,当下脸色大变,“老李,你这小儿子不对劲啊,蛇妖、蛇妖怕是转到了他的身体啊”
时暮早就听够了。
她觉得可笑,荒谬,愚蠢。
深吸口气,时暮缓缓走过,语气平静“你说是有蛇妖你怎么证明。”
刘道长“还用证明吗大家伙都瞧见了,月月前嘴说康康会掉河,后来就把康康推了河里,前天还说有大火,现在就着了。这村子早些年闹过蛇患,是我与村民合理驱蛇,如今那蛇妖过来报复了,大家说是不是”
外面还没走的村民齐声应和。
时暮垂眸“你们也是这样觉得”
月月爸和月月妈轻点了下头。
“月月月月从会说话起就这样,她说下雨,第二天肯定会下雨,说哪家死人,就哪家死人。赶巧的是,月月出生那年,正是填平蛇坑的时候。”月月妈一边哭一边说,“我们也不想啊,可我们也怕啊”
时暮冷笑声“你们有个好女儿,就是可惜她没生在好人家里。”
那孩子费尽心机想救人,换来的却是这样的下场。
月光淡了,清清冷冷挥洒在肩头。
时暮直勾勾望着刘道长,那桃花眼已没了以往的笑意温柔,乌沉沉的,让人跟着心里发凉。
她嘴唇蠕动,听不懂的符咒一个接一个徘徊耳边。
那声音似是吟唱,让周围都静了下来,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道邪风,紧接着陷入黑暗的静寂。
刘道长环视一圈,惊讶的发现两边的人都没了,只剩下眼前的时暮和身后死去的月月。
突然,一道黑影从浮现而出,那张脸他认识,是老安头的媳妇,可是可是他媳妇不早死了吗
刘道长眼珠子瞪大,吓得不住后退。
接着,第二道鬼影出来,那是村东头的小寡妇;还有第三个,他是他是一星期前刚死的光棍。
此时,这些人全站在了时暮身后,鲜血淋漓,正看着他。
“刘道长,你害我害的好惨啊”
“刘道长,你不是说那些符喝了就管用吗为什么我还是死了呢”
“刘道长,你还我命来”
“还我命来”
众鬼扑来,刘道长尖叫一声,抱头蜷缩在了地上。
时暮居高临下,声音阴冷“你告诉大家,告诉月月爸和月月妈,月月到底是不是蛇妖。”
快吓死过去的刘道长哪里还有撒谎的能力,抱着脑袋把事情一股脑说了出来“月月、月月不是蛇妖,她她知道我欺骗大伙,我又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再说了,再说月月就是个邪物这事儿我没说错求求你们放过我,你放过我别,别杀我,我也是鬼迷了心窍啊”
门口还在围观的村民倒吸口凉气,其中一人走了出来“那你卖给我们的符纸呢”
刘道长哭丧着脸“那是我照猫画虎瞎画的,我什么都说,别杀我别杀我”
鬼魂就贴着他脸,他死死闭着眼,把曾经所做的恶事都抖落了出来。
刘道长是隔壁乡镇的一个赖子,没饭吃时被道观老道长收留,后来老道长死了,他又没指望了。一天遇到有人家病重,刘道长阴差阳错给治好了,那家人一看他是道观出来的,立马信他是得道高人,好吃好喝好招待,尝到甜头的刘道长就靠着这门手艺骗了不少人。他也不傻,每隔几年就换一个地方继续行骗。
后来来到了这月溪村,月溪村封闭,村民信牛鬼神蛇,尤其他治好村里蛇患后,这些村民更信他,没想到的是,他骗人的事儿被月月知道了。
月月邪气,总能预知灾难,刘道长做贼心虚怕的厉害,刚好康康掉河昏迷不醒,月月爸过来求救,刘道长就想借此机会除了那个祸害。
他这几年害死的人多了,如今一个个都出现在了面前
看着那一张张狰狞可怖的面孔,刘道长凄厉叫着,连滚带爬他逃一样的离开院子,朝着深山老林跑去。
周植正要追,夏航一伸手拦住。
看刘道长那神志不清的样子,恐怕早就疯魔了,不管他是被警察抓住还是逃窜在外,那些冤魂将永生永世跟在他身边,哪怕他死了也不得安息,这种惩罚远比法律的判决来的解气。
得知真相后,村民们唏嘘一片。
月月爸和月月妈像是丢了魂一样,坐在地上瞪着眼珠半天没说一句话。
时暮收敛视线,“周植,背着傅云深,我们该走了。”
“可是月月”
时暮头也未回的跨出院子,声音飘零一地“在这种地方,死了会比活着好。”
像她的歌声一样,那个孩子离家去远方了,路上有月色加身,有星光作陪,不孤单。
天已经快亮了,一路上三人安静,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终于到了家,周植背着傅云深进入房间,动作小心的把人放在了床上。
他身上的伤不算太重,就是不知道内脏有没有受损。
想到烧伤的假晋江,时暮眸光闪了闪“周植,我出去一下,你先照看着点深哥。”
周植点头。
时暮从行李箱里取出身换洗的衣服,匆匆转身去了小河边。
她人前脚刚走,后脚傅云深转醒。
脊背很疼,大脑浑浑噩噩不太清醒,傅云深闭闭眼又睁开,看到周遭环境变了后,哑声问着周植“月月回去了吗”
周植一愣,低头静默。
他眼睛眯了眯,默契的明白了他沉默中的答案。
安抚性拍了下周植肩膀后,环视圈却没找到时暮身影,眉头一皱,表情瞬间变得锐利,“时暮呢”
“暮哥状态不太好,我看到她拿着衣服出去了,估计是去河边洗澡了。”
拿着衣服
傅云深下巴紧绷,不顾身体疼痛,掀开被子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深哥,你哪儿去”
“找时暮。”
撂下这句话后,傅云深的身影消失在了周植视野中。
现在不过五点,村里还很寂静。
时暮抱着衣服来到湍急的小河边,鬼鬼祟祟四处张望一番,确定无人后,快速扯下围在腰上的衣服,脱光了上衣。
她低头看着下身,裤裆被烧开了一个口子,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遭殃。
时暮着急把脱下的裤子丢到一边,里面的四角内裤也烧开了一个小口,但不算严重,就是不知道内裤里面的假晋江内裤安不安全,早知道当初问一问防不防火,保不保修,一万块钱的东西坏了太可惜了。
时暮深吸口气,伸手扯下了四角内裤。
她还没来得及观察假晋江,就听到脚步声传来,时暮惊地扭头,与傅云深大眼瞪着小眼。
诡异的沉默后。
傅云深张了口“时暮,你毛飞我身上了。”
视线所及之处,她那有点烧焦的假阴毛被风吹的沾在了他胸口,卷卷的毛正微微晃动着。
傅云深视线垂下,顿了下,道“时暮,你鸡儿掉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