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虽然脑子不好使,动不动失忆,但气人的本事跟徐臻竟然不分上下。
国主的妃子知道他这是才认出自己来,心里连气都提不起来,试想一下一个人连你的面目都记不清楚,你再说什么去鼓动他,能鼓动的了吗
她见徐臻之前确实想过好好拉拢其人的,但真正见了面,心里又不情愿了。
自视甚高的国主爱妃见不得旁的女人比自己样貌好,气质高。
其实要叫一个直男来说,那真是各有各的好,“各花入各眼,何必问来人”,到国主妃子这里,她能这么小心眼儿嫉妒,那就是她自己的问题了,反正徐臻也没嫉妒她长相妩媚。
既然确定了宋尧暂时还看不出其他毛病来,徐臻便将他的事先搁一搁,眼前要忙的其他事真是足够多,不怕她继续胡思乱想了。
不过徐臻也不会将宋尧甩给其他人,调令上的名义还是他呢,于是每天她在这边书房直接处理事务,宋尧呢便在一旁大摇大摆的坐着。
初见那一夜他责备的口吻说了那句话后,两个人就像别着一口气似的,基本上宋尧不开口徐臻就不搭理他。
但宋尧还是知道,相比徐臻来之前,他的生活发生了许多改变。
首先是身边有了伺候的人,端茶倒水吃饭什么的都有人给送来了,比之前的暗卫们强出天际宋尧失忆了,想喝水还得自己找,暗卫们大概也没有习惯照顾人。
而且这个伺候人的小厮松木还是个万事通,宋尧只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个“方家”,松木就告诉他“将军,方家就是夫人的外祖家,世代行商,在西南这边做的很大,方氏的族人也极多,遍布各地。”
宋尧这才有点明白徐臻为何要亲自去方家拜访,还那么郑重。明明这几日都是其他人上门来围观他们的。
徐臻本来是想自己去方家的,她的计划里并没有宋尧的位置。
但是这天早上她正在用饭,婆子进来说“将军过来了。”
这些日子以来两个人对外是夫妻,里头的生活其实是各过各的,连吃饭也是分开吃,所以徐臻以为宋尧是有事,她放下饭碗,拿帕子擦了擦嘴,站起来请人进门。
无论何时何地,徐臻总是叫人一打眼就看见的人之一。她难得的穿了女装,月白色的夏装料子垂顺,没有用腰封,而是用了一条浅蓝色的丝绦,神情恬淡自信,站在桌子旁边,美貌反而成了其次,是那种叫人见了就不由的想臣服想依从的气质。
或许等她老了,大家会从她的脸上看出那种说一不二的气势来,但现在么,恐怕看到的人会在心里想,“说一不二就说一不二吧,反正她说的也对。”
宋尧不记得她,且对两个人初次见面她便“杀鸡儆猴”的行为耿耿于怀。还是松木见了旁敲侧击的道“将军从前跟夫人形影不离,现在反倒生疏了些。”
宋尧略有些不自在“许是不记得了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