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点头“可以。想娶的,先出来领五十军棍,然后就可以去娶了。”
营地里顿时哀嚎一片。
宋尧走的时候留了一张手书给文先生三日之内,若是有想在此地安家落户的兵士,不问前因,五十军棍之后每人五两银子成亲,前提是不能使用武力或者威胁的手段找到想嫁给他们的姑娘。
三日之后,再有人想成亲,军棍照打,银子没有了。
此地的两万士兵疯了一万五,剩下的五千实在做不到充小鸟,还有一些家里的长子老大了,都能成家的年纪,找过去问文先生,若是为自己儿子说一门亲事能不能成,当然军棍可以挨,但五两银子也需给云云。
文先生气的胡子都歪了。
方大舅却喜滋滋“这样挺好的,这个成家的银子我来出,士兵们能留在此地,成亲生娃,这样才是长久之计啊。”生意是做不完的,没有人就没有生意,方大舅最喜欢人多的地方。
文先生道“你看此地,又哪里比得上大梁我怕他们在这里待过一段日子,然后又想回到家乡,到时候始乱终弃,还不如一开始就约束好了。”
这个方大舅就有底气了“您老啊,这日子得努力过,淌下汗水来才能长处庄稼这样吧,您交给我,交给我,我做给您看,不出一年,不,一年太久了,咱们就以半年为限,到时候请您再看看。要是士兵们还想回乡,我白送银子请他走”
说到最后眉头一竖,文先生竟从他的脸上看到徐臻的影子。
这才想起来外甥随舅,徐臻虽然不是方大舅教导出来的,但这种举一反三,陶朱公之能却是一脉相承,从血脉中延续传递下来的。
徐臻从睡梦中警醒,没睁眼就感觉到眼前黑沉,如同泰山压顶般,她身体的反应速度极快,没有开动大脑,就左手护肚子,右手扇巴掌,然后借着力道瞬间从床上滚坐了起来。
挨打的人被打蒙了。
“是我。”
委屈。
还是委屈。
七八日换马不换人日夜不停歇的追过来,全凭毅力支撑,没想到见面老婆先给他一个下马威。
徐臻张了张嘴。她心里不合时宜的想,一哭二闹三上吊四尖叫,她的杀手锏尖叫还没使出来呢。这也就是刚睡醒嗓子发干,要是能喊出来,这会儿整个宅院都得被她叫醒了。
今夜是她被人从船上带到陆地上的头一晚上,所以睡的沉了些。
她把罪魁祸首右手往自己身后藏了藏,然后伸出左手来拉他“给我看看,想死你了。”
被打蒙满腹委屈的男人瞬间忘了疼忘了委屈,顺着她的手过去将她圈住了。
这夜的月亮很圆很亮,地面上到处都是月华银光,这样的夜本来不利于出行,不过宋尧一刻也不想等,所以他来了。
来了之后本来都有些松懈的心气一下子又被她打精神了。
他抱住她,感受到她身体的温暖与柔软,开口“我来晚了。”说了这一句,声音便一下子哽咽了。
宋尧刚才开口,徐臻就差点没听出来,此刻再听他又说一句,耳朵简直像是听到七八十的老翁说话,沙哑又粗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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