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漠,你嗯”他只是稍微挣扎了一下,便忍不住丢脸地申吟了一声。两人现在这个一塌糊涂的样子,实在没法乱动。
白漠被他叫得抖了一下,忍不住把脸埋进了对方光裸温暖的颈窝里,声音喑哑得不行“雨哥你这个样子,让我好想欺负。你要是实在受不了了,就求我,好不好”
傅雨城瞪着他。
白漠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傅雨城出于某种诡异的自尊心,又勉强咬住牙关,不肯吭声了。白漠也不着急,就慢慢地折磨他。
傅雨城这人实在很能忍耐,居然撑了很久,就是不肯求饶。白漠抿了抿唇,伸手把沙发旁边的车窗帘幕拉起来,抱着人抵了上去。
其实这是单面车窗,外面的人根本看不见,但在小夜灯的光芒下,墨黑色的玻璃如同镜子一般,明明白白地倒映着两个人的样子。
傅雨城只看了一眼,就被那画面的冲击力震得面红耳赤,慌慌张张地闭上了眼睛,逃避一般不敢再看。
身后那人一双结实的胳膊,稳稳地把他抱着,骑士制服粗糙的面料,冰冷的金属纽扣,缓缓摩擦着他的背脊,有种令人战栗的感觉。
白漠低头咬住他的后颈,呼吸炙热得烫人,声音含糊而嘶哑“雨哥,看一眼好不好就一眼。”
傅雨城紧紧闭着眼睛,坚决不肯睁开。
白漠似乎很是不高兴,动作忽然发起狠来,声音委屈极了“难道你就不想看看,我们在一起的样子吗”
傅雨城难以自抑地发着抖,稀里糊涂中只知道胡乱摇头“不要”
“真的不肯”白漠咬牙道。
傅雨城被他折腾得脑子都烧成了浆糊,实在是稳不住了,又开始胡乱点头。
白漠不悦道“那你怎么还闭着眼”
傅雨城被逼得实在没办法,只得勉勉强强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被迫看着那种画面,连漆黑的睫毛都湿得糊成了一片,平时的嚣张跋扈不知道丢在了什么地方,整个人都可怜兮兮的。
白漠也紧紧盯着玻璃,雪白的脸庞微微发烫,瞳色晦暗无比“你真好看。”
傅雨城被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夹击,折磨得几乎有些崩溃了,连声音都带上了颤抖的哭腔“小漠,别这样,求你了”
白漠的呼吸沉重了一瞬,却并没有像刚才承诺的那样放过对方,反而狠狠地把人摁在了玻璃上,一边粗鲁地折腾着对方,一边柔声哄道“再大声一点,好不好我好喜欢你这样”
过了许久许久,傅雨城才迷迷糊糊地醒来,整个人都有点恍惚。
他被裹在一床柔软的毯子里,趴在青年的胸口上,两个人蜷缩在小小的双人沙发里。
白漠本来心满意足地盯着他看,忽然发现对方醒了,眼神顿时游移起来。
傅雨城忍了片刻,还是没忍住“白漠,你之前是怎么说的我他妈已经求了你了你怎么这个样子”
他骂了两句,又不得不停下来,因为嗓子实在哑得太厉害。
白漠自知理亏,黏黏糊糊地蹭着他撒娇“我,我忍不住嘛。”
“你自己倒是穿得好好的,却一直让我那样,居然还”傅雨城越说越恼怒,但有些话又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狠狠地瞪着对方。只是他现在这副乱七八糟的样子,这个眼神实在没什么威胁性。
白漠看着他,忽然有点脸红“你别这样瞪我”
傅雨城微微一愣,而后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一时间连话也不想说了,直接把脸偏到一边。
见对方十分冷淡的样子,白漠不由得委屈起来“最近这几个月,我们一直跟着水利中心那帮人到处跑,一会儿帮动物中心弄水源,一会儿帮造林大队降雨本来,用我的能力帮他们改河建渠,倒也没什么。可是,外面那些工程板房不隔音,你就不愿意偶尔难得有一次,也憋憋屈屈的,还要速战速决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难受。”
傅雨城见他说得实在可怜,心里又忍不住软了一点,摸了摸对方的头发“嗯。”
“唔”白漠见他态度软和下来,又抱着对方撒了一会儿娇,然后亲了亲颈侧那个十分明显的咬痕,“你还说,过两天要去打沙盗,万一那个沙盗头子就是陆醒反正,我要让他知道,你是我的。我们两个如胶似漆,好得不得了,没有任何人插足的份儿。”
傅雨城摸了摸颈侧,一时间哭笑不得。
第二天,傅雨城不得不在沙发上躺了一天。他身体向来极好,又十分好动,这样被折腾得躺上整整一天,让他十分不适应。
到了傍晚,许悠悠搬了一筐土豆过来。
白漠接过许悠悠手里的土豆,在流理台旁慢慢收拾着,而傅雨城则大模大样地躺在沙发上玩魔方,连一点搭手的意思也没有。
许悠悠在傅雨城旁边坐了下来,她看了一眼正在收拾土豆的白漠,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雨城哥,你也太唉,你可要好好待人家,不要玩腻了就始乱终弃。我姐姐说,你这人是个招蜂引蝶的面相,也不知道上辈子烧了什么香,捡到这么个小媳妇儿伺候你。”
傅雨城身上本来就很不舒服,还有些难以言喻的尴尬酸疼,此时更是憋屈到了极点,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白漠。
白漠眨了眨眼睛,给他倒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
许悠悠看着白漠那个样子,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走了。
傅雨城喝着蜂蜜水,白漠时不时偷瞟他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
傅雨城被他看得水也喝不下去了,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看什么看你又怎么了”
白漠犹豫了片刻,才吞吞吐吐道“雨哥,她刚才凑那么近,跟你说什么来着”
傅雨城没好气道“她跟我说,让你这个小媳妇儿好好伺候我”
白漠眨了眨眼睛,磨磨蹭蹭地坐到了沙发上,扭扭捏捏道“那我昨晚伺候得怎么样”
傅雨城抓起一个抱枕就扔了过去。
白漠一把接住抱枕,又扑上去挠对方痒痒。傅雨城最怕这招,一时间丢盔弃甲弃不成军,只能连声求饶“哈哈哈不玩了不玩了哈哈哈”
日子在打打闹闹中,平静地过了好几天。
白天,傅雨城调试车辆和系统,白漠准备清水和粮食;而到了晚上,两个人就黏黏糊糊地窝在一起,要么用虚拟屏幕看电影,要么玩双人模拟精神力游戏,或者做一些其他事情。
这一天,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两人便打算往新撒哈拉西部进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