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却被她渡了过来。
他看到了她狡黠的笑眼。
片刻后,她退开,不动声色地靠在他肩头,同他十指相扣无声闷笑。关亦柚声音正常了,有些柔软的沙哑“可能有一点,没事,待会儿我冲一包板蓝根冲剂喝一下。”
保姆说“如果喝了情况也不好,还是要去看看医生。”
“嗯。”
她洗了碗出来擦桌子时,关亦柚已不在餐厅里了。
关亦柚在和他的卧房相连的卫生间里刷了很久的牙,眼眸中带着水汽,脑海中回放着今日的种种,既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幸福感,又有一种难以启齿的羞涩委屈,在羞涩中,隐约还有许多期待。
当陆之韵换好t恤短裙进来时,他还在刷牙。
她就靠在门口笑着看,还时不时出声揶揄两句“还刷呢”
关亦柚湿润的眸子盯着她,哑声控诉“你太坏了”
陆之韵挑眉一笑“那你喜欢吗”
关亦柚是一个诚实的人“喜欢。”何止是喜欢,简直是太喜欢了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但。
“你应该更有分寸一点。”
陆之韵应“好。”
关亦柚皱眉“也可以不那么有分寸,但不能太过分。”
陆之韵应“好。”
关亦柚心底一片柔软,向来清冷的眸子此刻盛满了温柔、满足和感动“你怎么这么好”
陆之韵有一瞬间的失声。
她觉得山海经说得对要欺负这么个毛孩子,他怎么下得去手怎么忍心
就是忍不住。
人都逃不过一个“情难自禁”。
陆之韵叹了口气,走过去,搂住他的腰身,看着镜子里的她轻轻靠在他肩旁,说“只对你好,好不好”
他点头。
“你快换衣服。”撂下这样一句,陆之韵放开他,转身要出去。
这时候,关亦柚想起了网络上一些流行的骂人的话,比如无条件维护自己喜欢的选手的粉丝,经常被骂“舔狗”、“跪舔”等语。
此刻,他觉得话糙,但用在某种情境,却十分恰切。
关亦柚张口,话到嘴边,他想象着那场景,一时赧然,无法直白地说出口,于是便成了“嗯。等办完正事回来,我要做你的裙下之臣。”
陆之韵秒懂,脚下一滑,连忙扶住门框,回头一言难尽地说“不用。”
关亦柚却下定了决心,带着水汽的眼望着她“用的,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陆之韵扯开一个笑,故作轻松“宝贝儿,新时代了,我们要讲文明树新风,有些事,就算了吧。”
关亦柚的目光渐至于幽深,仿佛是无声地谴责她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头一次,陆之韵扛不住,逃之夭夭。
最后,大家聚齐在客厅时,已经是中午一点。
陆之韵开车带着山海经关亦柚两人抵达万梅山庄的基地时,是一点四十五分。停了车,从车上下来时,山海经看着中式别墅门口古色古香的牌匾上硕大的“万梅山庄”四个大字,不由得“卧槽”一声,说“风姐,这就是你给我们找的下家可以啊。风姐牛逼。”
陆之韵气定神闲地点了下头“他们很痛快,我前几天和他们接触,今天上午刚开始详细谈,这事儿就敲定下来了。”
关亦柚想起了上午陆之韵那一番狂放的贬低对方再加以利诱,唇角微微勾了勾,亏得对方还真吃这一套。
山海经感动地看着陆之韵“人家的余生,就托付给你了。”
关亦柚脸上的笑一收,往陆之韵身旁靠了靠,冷淡地瞥山海经一眼“滚。”
他们平时开玩笑互相说什么“滚蛋”“煞笔”“猪”什么的很平常。
山海经摸了摸鼻子“小孩子家家,占有欲不要这么强嘛。你们在一起之前,我和风姐可比你多了一年的友谊。”
关亦柚倏地转头,眸子认真地望着陆之韵,陆之韵连忙安抚道“我重色轻友。”
关亦柚的唇角便微微地提了些许,仿佛心情蓦然阴转晴,低低地“嗯”了声,双手插在裤兜里,目光发热发亮。
山海经简直没眼看,大呼“单身狗没人权”。
他们在门口站了两分钟,陆之韵的律师也到了。陆之韵简单地和对方打过招呼,一行四人到门口,和保安报明身份做了登记,进去见到万梅山庄的战队经理和更高级别的管理层,正好是下午两点。
作者有话要说 别问,问就是啥也没发生。
我本质是一个低俗的人类沧桑点烟
明晚六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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