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裨奉旨外出的事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但确实为平帝亲自下的命令,因此,方才质控楚裨的人,瞬间变了脸色,嘴巴微微蠕动,半晌却憋不出来一个字。
楚裨向来温和笑容收敛起来,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和轻微的恼怒。
“皇后娘娘派人出宫所为何事,在凶杀案发生之前并无几人知道。为何大家不怀疑知道此事之人,却偏偏要怀疑到本王身上若非父皇早几日便派本王出了京城,本王是不是还得背负一个杀人的罪名”
楚裨的声音抑扬顿挫,让在场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而方才一开始就站出来指责他的人,面上也青一阵红一阵,终究什么话都没说,一个人默默地退至一旁,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好了”平帝适当地开口阻止情况严重下去,混浊的眼神在周遭扫视了一圈“此事自有刑部的人调查,以后莫要胡言乱语。众爱卿,有事禀告,无事退朝”
下早朝后,楚裨却被楚钰拦住。
“皇兄究竟是何时被父皇派出京城又所为何事为何此事之前皇弟并未听提及过”
楚钰的三个问题看似步步紧逼,实则没有任何一个问到点子上。
知晓他是怎样的人,所以楚裨也不恼怒,只是面带微笑,声音还很和煦“方才我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的很清楚了,皇弟若还不信,大可去问父皇。他的话,相信你不会再有所怀疑了吧”
“你”
楚裨深深地忘了他一眼,直接从他身侧擦肩而过。
虽然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身为皇族中人,他们从站在对立面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再是兄弟,只是彼此强有力的竞争者。所以,楚裨并无精力去讨好楚钰。
丑时刚过,赵芸本还在睡梦中,忽而感觉屋中莫名多了一股危险气息,凌冽中还带着一股杀气。
赵芸猛然从睡梦中清醒,不动声色地从枕头下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匕首朝着那人直直刺去。
对方俨然猜到了赵芸会用这么一招,所以玩儿似的跟她过招,将赵芸最近学会的还不算熟练的招式全部逼了出来,这才一把夺下她手中的匕首,使了点儿巧劲,将她的双手禁锢住。
“啪”蜡烛被点亮,忽如其来的光亮让赵芸的视线有些刺痛,她微微眯上眼睛,缓了几秒,再睁开眼的时候,终于看清了刺客的容貌。
“师父”赵芸的声音还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惊讶。
安老慵懒地坐在椅子上,双腿翘在桌上,一只手摸着自己长长的胡子,眼底满是称赞的笑容。
“警惕性很强,反应力也非常灵敏。令老头子我惊讶的是,这才短短几日时间,你竟然已经学会了这么多招式,你的天赋,老头子我深感欣慰。”
安老毫无保留的称赞,让赵芸面露羞色“师父交代的事情,芸儿丁当遵守。只是师父,这么晚您怎么会只身前来我这儿”
听到赵芸的问题,安老虽然还在笑着,但赵芸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周身有了一股凌冽的杀气。
许久,才听安老叹一口气,声音一时间竟苍老了许多“芸儿,近日我要远去北疆,此次一去,不知归期何时。我委实放心不下你,所以今夜来找你,是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此时正是凌晨,夜深人静,偶尔有夜风刮过,带动树叶发出簌簌的声响,即便是白天人声鼎沸的京城主街道,路上也并无一个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