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一方通行并不能在东京呆很长的时间, 解决完苏格兰的事情之后, 我就和一方通行回去了。
一方通行似乎并不是特别排斥我和他的肢体接触比如说公主抱。
我也不是说害羞什么的, 我只是觉得有点心惊胆战, 因为抱着我的人是一方通行啊
是暴躁老哥。
如果现在抱着我的人是织田作或者中原中也的话, 我就不会心惊胆战了,说不定还想偷偷摸摸地揩油。
主要吧,我是害怕一方通行会嫌弃我的体重因为不管怎么看, 一方通行都好像比我瘦。这个事实令我十分沮丧。
我在这边的世界就没有节食过了, 也并没有刻意控制过体重,至于现在我吃成了什么样的胖子我已经不敢想象了,并且十分拒绝站上体重秤。
万一他嫌弃我太胖太重怎么办我还要不要脸了
我瑟瑟发抖, 有点绝望。
我犹豫再三还是哽咽着问出了口“我胖吗是不是很重”
然后得到了一方通行莫名其妙的目光和看傻子似的眼神,“你是白痴吗”
“”
我说什么了我, 我又白痴了我语塞, 很想反驳点什么,但最后我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你是脑子里进水太多才会胖成猪的吧。”
他妈的。
一方通行这个人, 只有在骂人的时候才能体现他语言上的天赋和遣词造句的技巧对于这一点, 我已经在几年里深受荼毒,十分无辜地成为了一方通行练习粗鄙之语的主要对象。
不管怎么想我的人生都很悲惨好吗
也就两分钟的时间, 一方通行带着我回了横滨, 从窗户进去的时候他十分不温柔地把我丢了没错, 就是丢又不是麻袋你丢个屁
一方通行的语气不太好,虽然他语气从来没好过“这种事下不为例。”
我在黑暗中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可笑,又不是我让你抱我的。
我和一方通行目前的处境虽然共处一室, 但并没有同床共枕。我在本来就有些小的卧室里加上了另一张单人床,本来就不大的房间显得有些逼仄。
两张单人床之间相隔的间距很小,堪堪能让一个人侧着身子走过而已。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我当初是因为一个人住才选择的单人公寓。谁知道一方通行会出现在这个世界里啊我又没有预卜先知的能力。
而且让一方通行一个人出去住的话我不太放心,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方通行本人好像也没有提过要搬出去的事情。
可能他觉得我作为一个免费保姆还挺好使的
卧室房间里的窗帘是严严实实地拉上的,一点浸白的月光都没有透进来,房间里笼罩着深沉的暗色。
对于我和一方通行来说,黑暗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并不大。而且在经历了刚才的苏格兰事件之后,我的精神相当亢奋,没有丝毫的睡意,并且觉得可以熬夜到天亮。
一方通行背对着我侧躺在床上。明明是冬日,他却只搭上了一层薄薄的被子那点厚度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御寒的能力吧。
他的超能力还真的是有够万能的。
我整个人都缩在厚实的棉被里,虽然我是空气系的超能力者,但这跟我怕冷是两码事。我悄悄地利用空气,升高了我周围的温度。这样可以让我觉得好受一点。
当然,只有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才能做这样的事。在港黑那边当然是不能够随随便便用超能力来给自己便利的。很容易就会暴露。
我睁大着眼睛,努力地在黑暗中寻找着一方通行的轮廓。因为两张床之间隔的距离很近,我一伸手就可以碰到他。
在黑夜里,我经常会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我到现在仍未拥有真实感,好像一切都是触手可及的泡沫,会像四月的樱花一样轻易凋零。
一方通行,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吗
他真的来到这个世界了吗
一方通行的的呼吸声在平稳,绵长而不絮乱,好像睡着了的样子。
在这个时刻,我的胆子突然变肥,敢于做出作死的行为就这么碰他一下,应该不要紧吧反正他看起来睡的很熟的样子。
我将被子揭开一脚,悄悄地伸出手想要碰一碰他,以此来确认这个人不是我构想出来的海市蜃楼。
我以为他在消耗了精神、大幅度使用能力和进行计算之后很快就会睡着,但事实上是我想错了一方通行根本就没有睡,他清醒地很。
在我的手指即将要碰到一方通行的时候,他就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
他没有回头,“你干什么”
“我”我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我总不能说我想看看你是不是真货才戳你两下吧一方通行听见我这么说的话肯定又要嘲笑我白痴。
我感觉自己脑子不太清醒,脑抽之下居然说出了令人窒息的发言“我就想挨着你啊。”
完了。我居然在对一方通行说骚话,我真的不是嫌命太长啊
“大半夜的。”他沉默了一会儿,“你是打算勾引我吗用这副干瘪的身材”
不好意思,我忘了,一方通行比我还会说骚话。但他其实就是看着挺会说,真让他实践一下怕是屁都不会。
“都说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憋了一口气,“我已经快要15岁了,还会继续发育的好不好。”
顿了顿,我缩在被子里说“突然间乱想了很多事情在想你真的跟我同在一个世界吗这种很傻的事情。”
“你脑子里塞的都是垃圾吗”他的声音有些不耐烦,“连真实和虚假都分不出来,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不如塞会培养仓里重新塑造一下脑子吧。”
“好过分啊你。不过你这么说话我倒是确认了,你果然是一方通行啊。”
一方通行啧了一声,没再跟我搭话了。他松开了捏住我手腕的手,我立刻将手收回来缩进被子里。
我看着黑暗中一方通行的背影,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他的呼吸声。长久的沉默之后,我突然叫了他的名字“一方通行。”
“嗯。”他声音很低,却还是给了我回应。
“我需要你。”我第一次对他说出这种话,“所以”
“啊我知道。”一方通行的声音顿了顿,“我就在这里。”
我与一方通行的初见其实是相当不美妙的。
在研究所里出生的我,在最开始对于一方通行这个人没有丝毫的概念。我对他只有来自于八木沢博士的印象学园都市排名第一位的、最强超能力者。
当时我的年纪也不过与小学生相仿,但事实上我出生甚至不到一年,只是研究所用细胞分裂的技术加快了我的生长速度而已。
我那时穿着研究所里标准的白色长衣。这种衣服为了便于脱下,设计的像是两片布料粗劣地用绳子系在一起一样。身体侧边只有几根绳子用来连接衣服的正背两面,所以从侧边可以完全可以看见裸露的皮肤。
用现在的眼光看来,这是相当色情的服装。
一方通行曾经把自己的身体借给研究所,用来换取高额的报酬。
我所属的研究所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们借来一方通行。除了探究他身体的数据,同时也是为了让我和他面对面的训练,以此来找出将一方通行拉下神坛的可行性。
他们想在我身上看到超越一方通行的奇迹。
可奇迹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超出人们的事先预料之上、产生的超出常理、无法用科学的角度进行解释的概率极低的事情。
奇迹是诸多偶然因素叠加而成才会出现的万中无一的情况,是某种被定义为“不可能”的结果。
那才叫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