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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条锦鲤

谢多寿安排妥当,心中很是得意, 自己爹娘他从不担忧, 平步青云和无用废人之间该如何选择, 明白人自然不会选错的,就算是亲生父母也有偏心。

至于谢多福向来是听爹娘的话,这一点他也不担心,唯有张氏,他有些看不透她现在木呆呆模样后面会不会有自己的打算

观察张氏两天后, 见她每日除操劳家务带三个孩子之外, 就是坐在院子里傻傻望着天空, 不言不语,有人和她说话也是一副受到惊吓小动物的恐惧状态,终于放下心。

第三天一早,他有些事情外出,中午回来见到张氏依旧是坐在院里,旁边三个侄女围坐,一脸乖巧, 看来张氏也掀不起多少风浪。

他不由鄙夷一笑, 和牡丹一样是个愚妇,女人就是这样, 夫君和孩子就让她们乖乖听话。

不提谢多寿如何安排, 且说叶初然被关在谢氏祠堂,想着谢临安重病的身体,这几天不知道如何, 每天焦心的问看管村人,“这位大哥,烦您去看看三弟身体可要紧”

村人耐心的告知她谢临安身体无碍,边啧啧摇头,“这叶娘和谢三明显就是被谢二诬陷,要真是无耻妇人,这个时候应该担心奸\\情揭发,巴不得姘\\头早点死,哪有闲心去关心”

第三日下午时候,听到消息的周氏带着李大赶到谢氏宗祠,一进门见到叶初然就大呼小叫,“叶娘,你这是怎么了你说你怎么那么糊涂,放着好好的李公子不要,看上那个废人。”

叶初然满脸严肃,杏眼凌厉瞪着周氏,“闭嘴,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和三弟清清白白,什么事情都没有,我被卖到谢家,被谢家人虐待,只有大嫂和他对我好,我对他好怎么了,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爹爹教我的。”

周氏心里又内疚又害怕,她对这个女儿丝毫不在意,当日为自己能顺利嫁出去,说卖也就卖了。

只是人是奇怪的动物,这些时日和叶娘相处,虽说周氏心中打的算盘是想把她嫁给李公子做妾,以后吃穿不愁,可是叶娘和以前不同了。

以前的叶娘闷葫芦一个,胆小懦弱怕事,动不动就哭,如今的叶娘会撒娇卖萌,说些嘴甜的话,把她逗弄的十分开心,居然对这个女儿有些疼爱之心。

她忙压低声音,“既然如此,你怎么会被谢多寿抓住关在祠堂,如今可是和离的关键时刻,怎么会被他抓住如此大的把柄”

叶初然脸色沉了沉,“你也说是和离关键时候,那你想想他是不是先下手为强,烧死我和三弟,一了百了。”

周氏恍然大悟,怒骂一声,“这个不要脸的谢多寿,一定是他设下的陷阱,叶娘你不要怕,我去找李公子,有他罩着你,一定没事的。”

叶初然翻个白眼,去找李公子当然没事,这人有钱有势,人也阴狠,到时候把事情都推到谢临安身上,自己可不就被救了,然后去李家做一辈子小妾。

“不许去找他,你要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就去找他,娘,我求你,你去旁边屋子看看三弟,我怕他身体撑不住。”

周氏撇撇嘴,“什么时候你还想着他李公子哪里不好,为什么不去找他救你。”

叶初然正色道,“娘,我这辈子第一次求你,你不明白,我们是同命相怜互相依靠罢了,他爹娘虽在,可是对他不闻不问,而我的爹娘”周氏还在面前,她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周氏讪讪的看了李大一眼,“你这孩子胡说啥呢,行行行,我去看看他,你不要心急。”

大概一盏茶左右,周氏回来脸色有些难看,犹豫纠结怀疑等等各种神情交织一起,让她的五官几乎有些变形,眉毛皱成川字,良久,“他身体很好,娘还有事,先走了。”

叶初然望着周氏逃般的身影,鄙夷一笑,这个女人还是这般势利,哪怕是自己的女儿倒霉了,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别连累自己,哼,她才不怕,有锦鲤大神庇护,谁敢惹她

锦鲤大神放心,我早就和老雷说好,谁敢让你浸猪笼,劳资一道雷劈焦他。

终于到了审判那日,日上三竿的时候,老族长姗姗来迟,后面还跟着族长夫人,原来老太太听说自己看着长大的小临安犯了大罪,吵着闹着要跟过来,想着能够帮忙就帮忙,族长无法,只能带老妻一起来。

谢氏祠堂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村民们愤愤不平站在祠堂外,说着谢老汉一家的刻薄。

谢多寿带着谢家公婆以及谢多福夫妻来的时候,村民们愤怒的眼神似乎要把他们当叉烧吃掉,还好老族长在,否则估计村民们就会捡些石块和粪便扔过去。

周氏带着李大也赶过来,叶初然望见她,有些奇怪,怎么这个无情的人也出现在这里

谢临安依旧从容不迫的倚在垫子上,月白色的衣衫有些褶皱,依然无损他的清贵秀雅,脸色苍白,几丝倦意浮在眉心,看上去带着憔悴,却显出一股自然风流。

清隽少年的楚楚可怜与谢多寿的志骄意满形成鲜明对比,谢家那破事村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村民们在同情谢临安的同时,咒骂声音也越来越响。

老族长走上前,重重咳嗽一声,制止住众人的咒骂声,神情凛然,“谢多寿,人证物证呈上来,今日在谢家列祖列宗以及诸位村人面前,我一定会主持公道。”

谢多寿挑了挑眉,这是威胁冷笑一声,“偷\\情证物被两人销毁,不过我有证人,爹娘,你们说吧。”

谢老太瑟缩一下,不敢正视谢临安墨般深不见底的凤眸,“叶娘自从嫁入谢家,不敬公婆,好吃懒做,平日里趁着老二在县学读书,就不安分起来,整天勾勾搭搭,没想到居然还勾引老三,做下这等丑事。”

谢老太还算良心未泯,把所有责任推到叶娘身上,也许可以换来谢临安一命,谢老汉连连点头,表示老妻说的没错。

周围人开始起哄,“谁不知道你平日里刻薄成性,你们一家人蛇鼠一窝,不能作证。”

老族长见众怒难犯,哼了一声,“就按照大家的意思,张氏,你来说,你可有看到两人平日里勾勾搭搭。”

张氏木着脸哑声道,“有。”

叶初然大惊,大嫂居然诬陷她她平日里对她和孩子们巴心巴肺,她居然这般对自己

张氏缓缓走上前,看了叶初然一眼,叶初然突然发现,她的目光温暖,带着让她安心的温暖,只是眨眼间,张氏又恢复了那种木呆呆的表情。

她走到族长面前,眼神呆滞空洞无物,盯在族长脸上如视而不见,一字一句似乎小儿学话般,“我看到的,两人旁若无人勾勾搭搭,你侬我侬郎情妾意,说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这说的什么啊,文绉绉的都听不懂,村民们大多大字不识,纷纷吵嚷起来。

老族长眉头紧皱,心中疑惑丛生,张氏不过一介村妇,就算识得几个大字,也不会说出这些话,大喝一声,“这些是谁教你的。”

张氏吓得瘫坐在地上抱头痛哭,“我没说错啊,爹娘,不要打掉我的孩子,不要休了我,我没说错一个字啊。”

眼见张氏凄惨的模样,老族长和村民们已经出于愤怒,这简直就是明摆着事情,谢家用张氏肚子里的孩子要挟,逼迫她说出上面的话,难怪张氏还念出什么怪里怪气的诗词,怕是谢多寿打好草稿的。

叶初然张大嘴巴,这神转折快要把她的下巴都惊掉,大嫂的为人她知道的,老实忠厚,断不会有这心机,不禁抬眸望向谢临安,他神色镇静,安静若水却深不可测。

周氏一跳三尺高,破口大骂,“好一个在县学读书啊,这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那县里谁不知道你勾搭上县丞千金,叶娘已经同意你纳妾,没想到你这般毒辣,宠妾灭妻,眼见烧死拖累谢家的废人不成,污蔑两人通\\奸,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谢多寿见她扯出县里的谣言,心中一慌,眼看周围众人一脸了然,“胡说八道,什么做妾,什么拖累,你当年抛夫弃女,还有脸说别人”

周氏更加愤怒,“你以为你一箭双雕的险恶用心没人知道,县里都传开了,县丞千金不愿意为妾,更不愿意有废人小叔子拖累,你就想都弄死,我说错了吗”

谢多寿神色慌张,左顾右盼,“你信口开河,他们是被我亲手抓到,深更半夜男女共处一室,不是通\\奸是什么”

就在此时,几人缓缓走进谢氏宗祠,为首一人正是县丞,“族长,我接到县学先生说,他的得意门生谢多寿被人污蔑,我来看看出了何事,原来是小叔子和嫂子乱\\伦,实在有伤风化,族长要秉公处理啊。”

族长一惊,怎么县丞还来了,暗道不妙,讪讪一笑,“自会秉公处理。”

他清咳一声,“谢多寿,你还有何证人作证”

听到作证二字,张氏突然疯疯癫癫抬起头说道,“我见过,两人抱在一起,衣衫不整。”

谢多寿冷冷一笑,“族长,这可不是我逼她说的。”

周氏忽然上前对族长说道,“族长,我家叶娘作为童养媳还未拜堂和圆房。”

族长夫人眼睛一亮,“快,快去请谢婆婆。”

谢婆今年八十有七,耳不聋眼不花腿脚麻利,不但是坎山村还是十里八乡出名的稳婆,技术高超,号称阎王门前拽人回。

老太太听到有人叫她去祠堂,以为有谁在门口经过突然就地要生产,老太太是个热心人,拄着拐杖就急吼吼去了,进门拐杖一扔,抄起袖子,“快去打热水,拿两块布来。”

族长夫人扯住她的衣袖,“谢婆婆,你看看眼前这人。”她指指叶初然。

谢婆婆皱着眉头,瞄了叶初然一眼,“开什么玩笑,黄花闺女要我来接生,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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