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冈市的警官惊讶的对着一位浅紫色西装,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说道,脸上露出了恭敬的神情,“这还真是失礼了,不过您在这里太好了,还拜托协助我们,一同去一下犯罪现场,有您的帮助的我,我们破案也会容易的多。”
“好说,好说。”被称为名侦探的毛利小五郎先生露出了洋洋得意的笑,他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自信的昂起下颚,“只要我毛利小五郎出马,一切案件都会迎刃而解”
毛利小五郎,米花市侦探事务所的所长兼唯一成员,近段时间声鸣骤起的一位侦探,有沉睡的小五郎之称,据说睡着之后就会将案件分析的一清二楚,抓住真正的犯罪者。
甚至有人怀疑睡着后破案是不是对方的个性。
无论如何,毛利先生的名声都是在那,至少在警察的角度上,一位名侦探还是相当值得尊敬的存在。
作为第一目击者,太宰治和那位年轻的女士竹内良子小姐被扣留在原地。
太宰治乖乖的配合调查,他巴不得不出去,就留在卫生间。
糟糕,真的是太糟糕了。
作为第一目击者,他完全没办法找借口溜走那样估计会被当做嫌疑对象了。
而中也就在外面,只是现在整个西餐厅被警方封锁,他暂时也只能乖乖坐在原位等警方调查结束,目前肯定也走不了。
万一看到自己,那个死心眼的小矮子肯定会炸毛,再拖延几下,说不定连自己在他外套里贴了定位器都反应过来。
太宰治苦兮兮的想,今晚大概要睡沙发了。
“你就是第一目击者吗报警的也是你”毛利小五郎摸了摸下巴,孤疑的盯着太宰治的脸,“你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当然是上厕所呀。”太宰治无辜的摊开了手,用纯良的语气解释瞎编了一遍前因后果“我只是来这家西餐厅用餐,忽然想上厕所,结果在门口遇上了这位漂亮的小姐。”
“是,确实是这样的。”竹内小姐眼眶通红,里面的死者就是她的男友,她哽咽着接过太宰的话头,完全没有隐瞒意思“因为佑介君说要上厕所,但我等了十分钟,他还没有出来,所以我就来这边看看,恰好这位先生过来了,所以我就拜托他进去催一下佑介君,谁知道”
死者寺田佑介,二十八岁,死因是被刀具刺中心脏,竹内良子小姐的男朋友,据竹内小姐所说,他们是来这家餐厅约会的。
“那么,这位太宰治先生,对吧。”警官拿着记事本在上面书写着什么,“照这么说,你才是第一位发现尸体的人,并且第一时间报了警,冷静的走了出来,并且和竹内小姐进行了对话”
“对哦。”太宰笑吟吟的点头。
“等一下,你为什么那么冷静”毛利先生皱着眉头怀疑的询问“普通人难道会在忽然看到尸体的时候,第一时间报警还理智的走出来吗甚至你现在居然还笑的出来”
太宰治无辜的摊开手“只不过是尸体而已,我也不是没见过。”
“好歹,我也是在侦探社工作嘛,和警察尸体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
侦探社
警官一愣,恰好太宰掏出了身份证明,他单手接过来看了一眼,一脸了然。
“原来如此,你是横滨人啊。”
和外界不一样,横滨这个无个性天堂,同时也是当地最大的黑手党成为三大势力之一,无职业英雄的城市,犯罪率其实并不算低。
或许,在外界人眼里,没有职业英雄的横滨,大概称得上是混乱。
他们根本没办法想象没有职业英雄的日子。
那样日常的犯罪率该会有多可怕啊
先入为主的警官嘀咕了一会,他翻了翻太宰的身份证明,以及武装侦探社成员证件,半响还了回去,“照这么说,你也是一位侦探了”
“不不,我只是一个打杂的成员而已哦。”太宰摆摆手,半真半假说“调查的事情我可做不来,警官先生可不要对我有什么期望啊。”
“反正这边还有赫赫有名的毛利侦探,我就不参合什么了,还有什么疑问吗我会乖乖配合的哦。”
警官先生被噎了一下,他无语的看着太宰那张无辜的脸,点点头“我知道了,总之谢谢你的配合,但还请你暂时在这里等一下。”
“那么竹内小姐”
警官先生例行的去询问第二位现场目击者。
还不被允许离开的太宰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地,他知道警官先生让下属去调他的履历了,毕竟怎么说也是个警官,不可能他说什么就信什么,不过他血腥满满的履历早就被异能特务科洗白后的宛如一池清泉般干净,太宰治倒是完全不担心。
目前看起来,他是打算把拖延时间不被中也发现的方针贯彻到极点。
在竹内小姐被问话的时候,太宰他视线忽然一转,鸢色的眸子看向了下方。
“呐呐,大哥哥,你是一个人来吃饭的吗”
一个穿着深蓝西装,带着红色蝴蝶领结的小孩子忽然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状似好奇的抬起头,站在太宰治的身边,看向他。
“嗯对哦。”
太宰治微微一愣,垂下眼睫笑了笑,对一个小孩子出现在犯罪现场也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语气轻松的回复。
“欸一个人来这种高档的西餐厅吃饭,还真是少见啊。”小孩子语气天真,带着不甚明显的试探意味“明明带着结婚戒指,但是你的妻子却没有跟过来吗”
小孩子,或者说江户川柯南,表面上是寄宿在毛利先生家中的小学生。
他神情摆出一副好奇天真的模样,内心却有些孤疑的打量着面前的黑发男人。
真是古怪。
看起来无害至极,但是却处处透露着不甚明显的违和感。
带着结婚戒指,孤身一人,奇怪的绷带,过分的冷静,还有似乎在磨蹭着拖延时间
看起来并不像是坏人,也不像是凶手,但是
他总觉得这个男人在这里,像是想要隐瞒什么,或者说似乎另有目的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