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还骂人带器官上热搜,够low的。”
徐暮晨笑了笑,回头跟他们说,“别这么说,橙哥可是我们的前辈。”
赵林洲紧张得直看时间,余橙不能让这几个人转移焦点,站起来说,“嘿嘿,没想到哥虽然糊了,还是这么有名哈。至于其他的……我至少演过电影,各位都是第一次吧,抓住机会。还有十五分钟了,合两次,走个位!”余橙鼓鼓掌,召集大家过来。
说话的那几个悻悻起身,戴着有色眼镜聚过来对词。
徐暮晨很随意的摇摆过来走位,拿着台本念台词,油腔滑调的京腔带着优越感,惬意地吐字。
周遭的小瓜枣们学模学样,也跟着边走边读。
余橙皱眉,提议道:“大家脱稿对着眼神儿演出来比较好。别做保留,互相刺激一下。”
徐暮晨笑,“余老师成了权威了,也要指导我啊”
余橙也笑,“你演的是个上海人。”
有人反应过来,噗嗤一声。
徐暮晨面上一滞,第二次他带了感情,把舌头捋直了。
进去后,众人都屏息凝神,望着汪导。
余橙也肾上腺素激增,有种想冲上去摸一摸是不是真人的冲动。
然而汪导严肃得可怕。
“一分钟准备。”左边的助理导演说话,余橙被吸引过去,这人约莫二十刚出头,但看上去已经做这行做了好多年。
至于汪导右边的人,因被徐暮晨站着的身形挡了大半,只看出是个穿着普通白色t恤、身材极好的男人。
赵林洲也有点喘不过气,余橙往他身边一坐,赵林洲只见一个衰兵的流气和丧气,从余橙的肢体动作和眼神里自然流出,竟已经入了戏。
赵林洲受到感染,呼吸平稳下来,也提前进入了角色。
众人或瘫或坐,一副流兵溃匪的样子。
各人施展着自己的表达,轮到余橙时,兽医赵林洲才刚刚说完他们要被整编的事实。
湖南人余橙两手搭在膝前,腿抖着,贱不兮兮而又颓丧的模样,和他今天的装束浑然一体。他嘴里似含着根草般含糊地说出三个字的台词:“扯卵蛋!”
汪导突然一笑,随后又恢复了严肃的神情。
听到这一声笑,徐暮晨神色稍异。轮到他饰演的上海人时,他喉咙耸动,青筋牟本北┢稹
“我要去!我要去!”第二个要字即破了音,好在他立即发现,握紧拳头,一个上海知识分子军官的形象展现出来,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情绪随着台词逐渐加强,泪盈眼眶,兜兜转转,最后化为孩子般的嚎啕。
“我要带着军队,从缅甸打回到上海!我还要为家父报仇!呜呜呜~”
徐暮晨发挥超常,他演完后,盯着汪导看,但汪导却始终没有再笑。
这让他备受打击,又看向余橙,发现余橙竟然还在戏里。
结束时,汪导说了句,“演戏是神圣的,希望所有演员,都尊重你们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