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道具的道哥正好过来,给余橙衣服上喷显旧的灰,又在余橙的头上往下洒雪,纠正道,“薄总就是唐僧,小丫头片子最喜欢勾引得道高僧了,越淡定他们越激动,根本不用薄总自己动。是不是橙哥,我刚才说的这番话,有没有给你待会儿的戏提供灵感待会儿别对我们薄高僧动了真格的,很难收场的!”说着还看看他下面,因为演员要是真硬了,整个剧组都会很尴尬的。如果是演员本人,那恨不得羞愤自杀。
这部分激情戏虽然没有全/裸,但是根据汪导对于美的追求,是一定要他们露一露的。所以下面还是得贴胶布,以免走光。但这不代表胶布贴得严实,硬了就看不出来。
余橙心里很雀跃,早就想着待会儿怎么趁机捏一把薄高僧的屁/股,还跟自己第一次似的设计着姿势,要让他怎么配合。虽然他之前还没有过,但是,男人的第一次都是拇指,那时候天真的余橙也琢磨了好久怎么弄呢!
不过嘴上却说,“灵感个屁。你怎么不担心薄大太子呢”
道哥嗤笑一声,“薄总一看就是钢铁直男。”
余橙白他一眼,哼,你等愚蠢的人类也总有看走眼的时候。
道哥在余橙这里撒了雪,又去对面给薄橙觯撒完了踱步回来,说,“他们那边也在讨论你,咱们剧组百晓生特别有经验,给他推荐了不少推倒你的新鲜姿势。色戒看过吧,高难度,我看薄总听得很认真,有朝伟哥那架势。百晓生说了,这段儿设计全凭你俩自己,汪导不做多余干涉。汪导是个有人性的导演。”
过了没两分钟,汪导果然把两人叫到面前,重申他是个有人性的导演,“你们两个自己设计一下,不过我觉得还是不要设计,今天咱们多拍几条,你俩情/欲上来了,看怎么最自然,咱们怎么拍,我在拍下来的镜头里选。无非就是两点,急不可耐地亲吻,动作大一点相互取暖,然后两人互相把下面一脱,把人类最完美的男性曲线露给镜头。”
场记过来打板子,“臀部准备,啊不,演员准备……”
拍完之后,所有人都只能用震撼来形容。
余橙和薄炒恿礁龇较蜃叱鲅┑亍k们俩人连看都没敢再看对方一眼,当然也没敢看工作人员,因为所有人的脸都是红彤彤的,也不知道是被冻得,还是被刚才的场面给刺激的。
这是一场男默女泪的激情戏。
但是汪导显然还不够满意,“最后那几下子蠕动不是最重要的,前戏,前戏才是最重要的。余橙很不错,勾引已经到了极致了,薄车谝淮伪挥喑饶笃/股的那个眼神特别好,很真,但是第二、三次明显惊讶度不够。”
场记听着贼尴尬,赶快又喊了开拍。
真的是如汪导所说,拍了20多条后,他才说心满意足地说了句,今天就到这儿吧。脸上就像自己才激情四射过一般明媚。
等回去的时候,汪法海不让余橙和薄匙一辆车,因为“现在天雷勾动地火,让他俩在一块儿,就是逼良为娼啊。”
余橙向汪法海竖起了大拇指。确实逼良为娼,等电影拍完了,他也不准备表白了,就直接上吧,摁倒在地上干,哪还那么多多余的步骤。
正好回去的时候,场务和道哥和他坐在一辆车上,两人都有点儿不好意思看余橙,但是互相都有话要说,搓着手,酝酿了半天。
道哥先说,“橙哥,我也参与过不少激情戏了,不管男的女的,男的男的还是女的女的,我真的没见过他们像你这么能揩油的,刚才你撕薄总外面的铠甲的时候,都快给我把皮革撕烂了,你知道不知道一件的造价有多贵啊都是纯手工的!补起来多麻烦!你要不是恨我,那就是恨上薄总了,不然撕衣服也不用那么大劲儿吧”
场务也说,“你拍他的那一下神来之笔,也挺狠,声音也太清脆了,我现在脑子里都是‘啪!’我看薄总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道哥继续说,“你怎么不说亲的时候,两人难解难分呢尤其还是余橙起的头,咬了几下薄总的下嘴唇,让他直接眼神都癫狂了。”
道哥突然想起了什么,“橙哥,刚才给你和薄总贴胶布的时候,我看你和薄总大腿根上好像都有纹身啊。你们俩不会是商量好了一起纹的吧”
余橙浑身一紧,“他他他纹的什么”
道哥仔细想想,“跟你一样都是串什么数字,连位置都一样,要不然我怎么会好奇呢。”
场务说,“你不知道薄总以前给橙哥当过替身吗,这有什么稀奇。不过,橙哥你真的是受啊,被压的太彻底了,而且看你还很享受……”
余橙赶紧打住,“行了行了,这么经典的镜头,你们自己回旅店,关上门,慢慢体会去。该给小卡片打电话,还是和小母哥打招呼,就别在我耳朵边嗡嗡了。”
余橙自己回了旅店,关上门后,躺在床上,忍不住用今天和他纠缠的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刚才薄炒着说的那一句,“我不想忍了”,没在台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