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情况有点麻烦,反应迟缓了太多,基本上喊了开拍不动,半天才想起说词儿,又或者突然一个惊慌,词儿又忘了。就跟吸/毒了似的。”剧务百晓生又开始到处传播最新消息,添油加醋。
后面一个星期,余橙的状态都没有缓过来,经常会突然聋了似的,要人不停地重复,而且重复完了也反应不出来。这一组的拍摄进度明显比七克台那边慢了。如果那边拍完了别人的戏,余橙就得过去接上,他要接不上,其他老演员名演员就都得等。再者,他这样子还怎么对戏
“这还怎么拍,汪导怎么说”
“他不会真吸/毒吧,劣迹艺人,万一朝阳群众一举报,咱们这么长时间就白搭了。
“换主演,补拍,反正也就拍了一个月。捉妖记那可是全都重拍……”
“不知道呢,汪导还没动静,通告还按原来的走。”
薄澄使了陈医生,发生闪回,却没有以往暴躁的症状,是药物起了作用。“这种药物的副作用对反应影响很大,不过,只要停药就能恢复。但是没有药物作用,发生闪回恐怕情绪就难以控制了。如果可以的话,肯定还是远离拍摄现场,至少远离水源减少刺激……”
如果为了他的病情,薄吃敢飧冻鲆磺写价,包括让他离开片场。但是余橙自从闪回之后,就连离开片场都不愿意。如果不是薄秤惨把他拽回去,他真的打算就躺在地上睡。
晚上下了戏人都散了,剧组收工的人都看着他很无语,私下里微信都开着小窗,没两句就会嘲他。剧组的生态一贯如此,每个人都很累,必须找到发泄的窗口。
余橙跟看不见似的地在地上呆望着天空。余光扫到薄尘驼驹诓辉洞Φ牡婆菹旅妫“汪导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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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橙:“汪导没说,那打死我也不会走的。”
薄吵な媪丝谄。人活着要有气,没有气就什么都没了,余橙的气性还在。
“停药吧。”薄晨吭谇奖咚怠
薄痴饷此担肯定是咨询过陈医生了,这看来是解决之道。余橙动作迟缓地坐起来,反应了半天,嘴巴跟嚼着一块泡泡糖似的说,“薄总的恩情,以身相许不够报答,必须得夜以继日,说吧,在这儿,还是哪儿”
薄程他说话慢悠悠地像高中英语听力,说完树懒似的转过来看他,脑子慢了,话还是骚。
“我选地方。”薄匙吖来伸手,余橙腿软脚软,没拉他手,攀着他的腿站了起来。
“真……真要报答啊”余橙跟着出去,呆头呆脑地问。薄车咕醯盟要保持现在这副样子,也挺别有一番趣味,跟个宠物似的。
事实是到了元旦,又正好是吐鲁番奇冷的几天,本来汪导给剧组放一天的假就变成了三天。薄程说突然停药跟第一次吃药一样,反应都很大,真有点像戒/毒,索性就带他去了喀纳斯转转。
去了之后,湖面结冰了,白天太阳当空照,竟然室外也不太冷。余橙和薄橙胱『边的民宿,门前是曲折的冰湖,湖后是白雪皑皑的雪山。不出意外,这民宿薄呈嵌股东,他的朋友,闲云野鹤的民宿老板特地从乌鲁木齐过来亲自接待,被薄骋园事为由又赶回乌鲁木齐去了。
余橙前晚上就已经没吃药,暂时还没看出什么来,直到第二天白天醒来,他的耳边就一直出现各种声音。
有漂浮在水中那老头的声音,有被网剧导演训斥的声音,有网上谩骂的声音,有自己抓狂咆哮的声音。各种声音好像对话似的吵吵嚷嚷,他烦躁地在民宿里,对着冰湖雪山大声嚎叫,像动物园里隔着窗子对游客不满的狮子。
这群人在他耳边足足聊了一天一夜,当天晚上他就趴在餐桌前,看薄臣辶说氨子出来,他一口气吃了五个,声音才都溜走了,“所以其实我闪回不是因为什么水源刺激,是饿的。”余橙抬头,“还有就是憋的,你要是让我报个恩,我觉得我就彻底好了。”
薄扯19潘看了几眼,突然欺近他,双手扶在头的椅子扶手上往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