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拿房就是不一样,进去的大哥们走来走去都围着个白毛巾坐在那儿打瞌睡,只有出来冲水,泡按摩池子,才把白花花的毛巾扛在肩上,露出下面见怪不怪的家伙什。
余橙并没有幽闭恐惧症,他很自然地就靠在薄车募绨蛏希耳鬓厮磨一下,热烘烘地非常舒服。只不过他希望自己和薄扯急鹪谥钗淮蟾绱笠面前丢人显眼。
睡了半个多小时,两人出来,大哥大爷们自觉地把毛巾从腰上都取了下来。薄骋槐呷。一边看他,“去泡澡,你就算带着下去,毛巾也会飘上来。”
余橙不摘,想迅速钻水里,薄骋话迅他掀了,“一起撒过尿了,还怕一起泡澡么。”
余橙现在没遮没拦,彻底让他给看光了。对面大爷从他们俩旁边走过,诡异地投来一个眼神。
薄承Γ“你到底在别扭什么呢,你再别扭,他们就把你当变态赶出去了。”
余橙深吸一口气,张开双臂面对他,“你有种,你厉害,行了,我就这样!”说完立马钻进按摩池里屈膝抱住了腿。
薄骋沧下来,对余橙说,“我告诉你我的一个糗事。我做替身那会儿,影厂有个公共澡堂,大家下了戏都去那里冲冲。还是老样式,没有加隔门。剧组当时有人问过我是不是gay,我说过是,结果进了那澡堂对方看到我,吓了一跳,就开始拿着毛巾打我,喊我变态。然后整个澡堂的人都把我打出来了。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敢跟人说我是gay。”
余橙:“大太子还受过这等待遇,厉害厉害。”
薄惩嶙磐酚u他,“你也说个你的糗事。”
余橙心想,我的糗事你不是都亲眼看见了不过倒真还有一件,是薄巢恢道的。
“就是拍网剧那会儿,你已经人间蒸发,我在剧组大概心情太差,有一天睡觉的时候做了春梦,听到有脚步声走过来跟我挤在一个躺椅上,我有点冲动,就把人给亲了。”余橙隐去了春梦的内容,因为内容就是薄场1匙吡耍他夜不能寐,突然以为他回来了上去亲一口,很正常啊!
薄澈竺娴囊仓道了,网上一直说他性骚扰男艺人,看来就是因为这件事。
“但是我不解的是,那演员干嘛跑来跟我蹭一个躺椅明知道我睡着还故意躺过来。我那时候没想明白,还跟他说了个‘哟不好意思,没看见你。现在想想,都是坑啊都是坑。”
这演员本来名不见经传,后来因为我的事炒得人尽皆知,然后在媒体面前天天提天天控诉,每个星期都得发几条回忆痛苦经历的微博,成了坚强奋战在抵抗前线的性骚扰受害者,还拉了一帮子名人当配角。余橙是想不糊都难啊。
不过时过境迁,那位也没火起来。毕竟没真本事的人,他作到哪里也不长久。
余橙长吁短叹,靠在池子边又有了困意。薄惩蝗凰担“给我讲讲陈舟吧。”
陈舟……余橙嘴角忍不住一弯,“我和陈舟招进四中的时候就是体育特长生,他是练击剑的,国家二级运动员,我是跑步的,我小时候特别能跑。我们俩在一班,被班主任安排在墙角。班主任天天摁着其他人的头告诫他们,‘别跟他俩学!他俩都是能保送上大学的,有特长,你们有什么跟他们学你们就回家种地去吧!”
“我俩是很的很闲,经常在外面闲逛,我虽然个子不够高,但是他一米八五啊,逛得多了大家都以为我们是挨班收保护费的。后来我还带他去我爸剧组,我们两个和群演混得熟,说话起来江湖气越来越浓,这下回去更被当成小混混了。”
“陈舟说咱们不能再当群演了,咱们要出人头地。如果三十多岁还是这样,他会疯。他想成名,被人记住。我说那咱们就追寻梦想去,我要当演员。于是我俩就分开了,我跑去职高跟着学表演,陈舟继续练击剑,他那时候的梦想是上大学后,拿大运会的冠军。后来他考上了清华啊,多厉害!我也考上了电影学院,我们就一起跑去泰国。”
“我问他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说大运会已经不是他的目标了,他要当奥运冠军,进国家队。还给我指着击剑的冠军队伍,‘这几个哥多帅啊,载入历史了,以后这里面就有我,你要把我穿着击剑服带着奖牌的照片贴在你家里,放大,最少一百寸。”
余橙聊到这儿,哽了一下,“所以他靠在我的肩头说,让我记住他。”
薄嘲咽种干斓剿的头发里,揉了揉。“现在又多了一个人记住他。”
余橙笑了,“是啊,他会高兴的。”
薄骋睬宄了,陈舟是他的动力,而非他心理遗留的障碍。他没有丢下陈舟,也没有想丢掉这段记忆。那他在逃避什么
后来薄澈偷碧彀锼脱离失控的何晶聊了聊,何晶说:“我落水了他开始发狂,但我被他抱出水,他就同自己和解了。你觉不觉得,他想要的其实是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