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橙这一晚上不仅没等到薄常还累得黑眼圈满脸。第二天看到手机上有薄车牧粞裕骸拔乙处理点事情,晚点回北京。你先回去,注意安全。”
他叹口气,在床上像只翻了肚皮的金鱼,生无可恋地躺了大半天,第二天和一起回北京的人直接前往乌鲁木齐坐飞机。在飞机上睡了一路,下机的时候垂着个脑袋,既是昨晚上听隔壁听累的,又是自己饥渴半生得不到解放憋的。
正往机场出口走着,神出鬼没的赵林洲从林鹏旁边窜过来,“橙哥,有壮男接你唉。”
余橙蓦然看到他,本还想问他昨晚怎么没在群里出声,结果被‘壮男接你’几个字震撼到了,眼睛往出口一飘。密密麻麻的等待人群里,有一鹤立鸡群的一米九几高个儿,胳膊上的肌肉比大腿粗的兄弟,手里举着个牌子:“余橙先生看这里,我是你的小助理。”余橙两个字是用荧光笔涂了色的,非常亮眼。
赵林洲:“不会是你万华给你派的助理吧”
余橙道:“不能够啊,离解约还有小半年呢。”
赵林洲道:“一看橙哥你就孤陋寡闻了,道理虽然是这样,但对方已经开始给你组建团队,这种事在经纪公司也有。”
余橙啧啧:“……那不能给配个有亲和力点儿的”
剧组力士池岫正好也走出来,一把握住余橙的肩膀,面露森森笑意:“没事儿来我健身房”
赵林洲弱弱:“虽然……但是……也很有亲和力……”
对面出口的那位小助理,看到余橙被他人抱住,忽然面上一紧。余橙就像个鸡儿被池秀抓出来似的,小助理拦住他们,对着池岫指了指自己的牌子,用洪亮低沉的声音说:“哥们儿,这人是我的。”
池岫见来者不善,眯着双目看过去。“你是哪位”
小助理:“薄总叫我来接他。”
两位身高鹤立鸡群的大汉互相交换着眼神,他们的目光犹如刀光剑影。余橙趁机把自己的手机打开,果然有一条来自薄车南息:让人去接你了,信得过。最近遇上点事,怕你有什么危险,我不在就让他跟着你吧。”
危险余橙不太清楚豪门圈里那些事,但看样子薄掣他配了个保镖。既然薄乘敌枰,那就这样吧。
对峙交锋一阵后,两位大汉互相掏出了手机――加微信。
“你在哪个健身房”
“巨力我是那儿的老板。你得过什么奖”
“全国健美冠军,你呢”
余橙:“……”
他好容易才插上话:“这位……小助理,请问您叫”
小助理回答:“敝姓毕,单名一个湖水幽兰的湖字。”
“毕湖,好名字……”
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毕湖和池岫两人“友好地”握手道别,余橙看他们手臂交握不动,各自微微马步保持重心,但上面的青筋一根根暴起,继而延伸到脖颈和额头,最后表情都挤作一团,各自狰狞起来。过得片刻,池岫手臂微垂,两人把手放开,神色恢复如初。
池岫道:“得空,来我健身房。”
毕湖道:“后会无期。”
余橙目瞪狗呆。
过后池岫挥手走了,小助理毕湖低下头说,“夫人,你家在哪儿”
余橙战战兢兢,“换……换个称呼,我叫余橙。”
毕湖点头,领着他去停车场取车:“阿橙。”
余橙:“……我爸都不这么叫。”
“很好,我不是你爸。”毕湖看了他一眼,“但我不介意是。”又看了他一眼,“你确实像儿子。”
余橙:“……所以薄橙媚憷词牵俊
“薄总现在也没有更安全的住所提供给你,他需要在外处理一些事情,他让我代为照顾你。”
余橙现在已经不是有了不好的感觉,而是大大不好的感觉。上次薄吃谝皆豪锼邓没钱了,而且不是没钱的没钱,那是……
“薄场…是不是出去躲债了”
毕湖清了清喉咙,没说话,带着他走到一辆娇美的亮黄色mini cooper面前,给他开车门,让他上副驾驶。
毕湖壮士的喜好还真是非同凡响。
“资金周转出现问题,有人在这个时候闹事很正常,大不了打一顿。”毕湖说。
“是什么人在向他追债”
“哼哼,多了。”毕湖踩了油门开动,一边说,“有要钱不要命的,有要命不要钱的,还有钱和命都不要、但也要上来凑热闹的。”
余橙听着味儿不对,一颗心悬到嗓子眼儿。他瞪着眼仔细发问:“他是得罪了什么人比他爸还厉害的”
“……就是他爸,还有他后妈,他弟弟,他们集团股东,股东下面的股东,那流派就多了,签一发动全身,各种道上的都有。”
余橙一听着人数就心惊胆战了,他现在简直不能想象薄呈鞘裁创境,他每天都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实际上早已立在满目疮痍之上浑身是伤,只不过他让自己坐稳安平盛世,他自己把一切都扛在肩上。
余橙呆坐在副驾驶:“他从来没跟我说过……”
毕湖转头来看看他,“其实我也不知道,瞎猜的。”
余橙:“……”
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