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在做什么”
祁欢双手挣脱不开,索性破罐破摔了,梗着脖子同他对视:“亲你啊!”
傅予湛眸色深了深,喉结微滚,低斥:“酒后胡言。”
祁欢哼了一声:“老子没醉!”
至多,借酒壮胆罢了。
她扁了下嘴,道:“祁凝只长我两年,都成过亲开始第二春了!我都十九了,亲你一下都不成吗......”
她眼睫垂下来,郁闷地说:“这个皇帝也太憋屈了。”
傅予湛沉默着,看她眼圈发红,是真的委屈了。
虽然心中清楚她多半是没有酒醒,但......
傅予湛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抚着她乱糟糟的额发,俯身衔住她水润的唇。
同方才祁欢玩儿似的唇碰唇不同,这是个真正的吻。
他的吻同他这个人一样,不疾不徐,循序渐进,耐心地等着祁欢懵懂的回应。
醇郁的酒香在齿间辗转,于两人都是前所未有的体验,舌尖相抵,两人都微微一颤。
紧扣的手腕被放开,祁欢晕乎乎,循着本能揽住了他的宽肩。
绵长的一吻结束,傅予湛抵着她的额头,哑声:“开心了”
“昂。”
祁欢脸颊红云片片,生动地演绎了一出得寸进尺。
她舔舔唇,提议:“太傅,侍寝吗”
......
窗外乌云渐密,遮住了月光。天边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照亮了半个竹屋。
有滴滴答答的雨水开始落在竹上。
傅予湛望着她如星云碎玉熠熠生辉的眼,还有眼中隐隐藏着的紧张,敛眉无声笑了。
侍寝吗
当然好。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额角,抽开了她腰间的束带系于她眼上。水红色的衣裳向两侧滑开,露出莹白如玉的肩膀。
窗外雨声渐起,竹屋内如听一支磅礴大气的鼓曲,先时舒缓,再愈渐浑厚,愈渐急促,而后骤然停歇。
......
......
翌日,祁欢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睁开眼,迷迷糊糊看着床顶的帐子,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身在何处。
她拥着薄被坐起来,拢了拢敞开的衣襟,总觉得昨夜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
“......”
“......”
“!!!”
有些许片段在脑海闪过,祁欢一个激灵,忙低头去看身上。
寝衣的系带敞开着,从锁骨往下,布满了点点红梅。
祁欢惊恐地合上衣襟,睁大眼,连滚带爬缩到墙角。
昨夜的事情一下子便涌上来了。
傅予湛口中的侍寝,便是真真正正的服侍。
祁欢被他蒙住眼,用各种手段撩拨到极致。
她自诩是个老姑娘了,男女之间的事儿该了解的也都了解透彻了,谁知道......原来除了那一步,还有这么多旁的花样的。
昨夜到了后来,她瘫软在被褥上,抱着他手臂哼哼唧唧地哭:“不要了不要了......”
傅予湛应了声,拖着她的腰将她翻了个身面向床外。
祁欢不明其意,抬手要去扯眼上的束带,却被他从身后扣住,喑哑着道:“别看。”
祁欢懵懂地问:“看什么”
傅予湛便低低笑了,一手从她颈下穿过,扣紧她的手指,凑过去含住了她后颈白细的皮肉,呼吸愈渐粗喘:“小孩子不该看的。”
屁的小孩子哦。
祁欢想反驳,可是太累了,眼皮一耷迷迷糊糊就睡去了。
如今回忆起来,祁欢自然知道傅予湛在身后都做了什么,脸颊烧红。
她她她,居然醉酒逼着太傅侍寝了!这同那些逼良为娼的老鸨有何区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