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湛掰过她的肩膀,望进她红了半圈,如水光莹润的双眼。
......
半晌,祁欢揪住他的一片衣角,抿唇,小声说:“太傅,想你。”
有一根弦就此绷断,他不再忍耐,遵从本心抽开她宽松的衣带,覆身吻了上去。
…………
冬夜漫长。
比之上回竹屋雨夜,今夜的太傅似乎格外克制,祁欢只小小死了一回,闷在被里细细地喘。
她还十分体贴地往墙里侧拱了拱,给了傅予湛一个“请你自由发挥”的背影。
然而等了会儿,身后静静悄悄没有什么暧昧的动静。
她纠结了会儿,正要扭头看一眼,冷不防他滚烫的手心覆上来,托住了她的臀。
祁欢一愣,刷地扭过头来,正正对上他深邃浓郁的眼。
四目相对,底下那处的触感滚烫不容忽视,祁欢听见自己紧巴巴的声音:“小孩子不能看的。”
“二十一了,不小了。”
祁欢一动也不敢动,眼神也不敢乱飘,此时便充分展示了帝王家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无情:“我不要你侍寝了,你下去。”
傅予湛便闷声笑了。
他拢了拢她额间汗湿的发,给她上课:“小夫人,这不叫侍寝。”
祁欢心想,这当然不叫侍寝,你这一棍子捅下去他妈的就是蓄意谋杀。
......
这后半夜,祁欢被太傅谋杀了两回。
翌日再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
祁欢迷迷瞪瞪盯着床顶看了小半盏茶的功夫,意识逐渐清明。
她抿着唇,拉起被子,屁股一拱一拱地挪到床榻中央去了。
身侧的被褥还是温的,连同她人一起,都是浅淡的檀香味儿。
祁欢捂着脸在里头打了两个滚,无声地嗷嗷嗷。
忽然手边碰到一个尖角。
祁欢眨眨眼,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方红色的信笺,展开来看,是一纸婚书。
烫金的红色同心结印在信笺中央,左右各落了一个名字。
傅予湛。
祁长乐。
结秦晋之好,通朱陈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