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劲一听这病还有复发的可能,哪里敢怠慢,急忙问道:“神医,他为何会心脉受损若要根治,可有什么好办法”
薛神医摸摸胡子,沉吟着道:“造成心脉受损有多种可能,庄主的心脉损伤多是因伤心过度,以至内力攻伐己身所致――公子若是信得过老夫,不妨将庄主发病时的情形以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讲给老夫听,这样也有利于老夫判断病因。”
叶劲听见“伤心过度”四个字,顿时心中又是一阵痛悔莫及。不过眼下不是反省的时候,他于是强压着心头的酸楚,将二人的关系和盘托出:“阿修昏倒的时候,我二人刚行过房事,只因他想让我娶妻,我一气之下,床笫之间便粗暴了些,还说了些侮辱的话……”
叶劲因为担心慕容修的病情,将二人相处的情形都事无巨细的说了,一点不敢隐瞒,只隐去了不可外传的隐秘和床第之事,绕是如此也把薛神医听的只想捂耳掩面而去――老夫是来看病的,不是来听你们如何打情骂俏的!
薛神医听的心烦意乱,正欲发作,一眼看见叶劲血迹斑斑的双手,又见他哪怕说着两人甜蜜的过往也是一脸忧心忡忡愁眉不展,便知他如此毫无隐瞒只为了不让他产生误判,影响慕容修的恢复,可见对慕容修感情十分深厚,这次害他受伤定是心中痛悔。
薛神医心下动容,便耐着性子听了下去,摒弃掉那些尴尬的情绪后,倒是听出了问题所在,于是长叹一声道:“医书有云:怒伤肝、喜伤心、思伤脾、忧伤肺、恐伤肾……难怪我观庄主五脏六腑都有些不妥,想必是短短几个月内接连经历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情所致――如今看来,他的心结就着落在你身上了!”
叶劲掩面悲泣道:“是我对不起他…”
薛神医却眼神古怪道:“老夫倒是觉得,庄主心中对你有很深的歉疚,似是曾做过十分对不起你的事,公子对此可有印象”
叶劲搜肠刮肚一阵,还是摇摇头道:“阿修待我一向亲厚有加,说是有大恩也不为过,何来的对我不起”
薛神医摇摇头道:“这个老夫就不知道了,公子还是等庄主醒了亲自问他吧!”说完又郑重的强调道:“此事十分要紧,一定要想办法让他解开心结,若是继续任他自我折磨下去,早晚会伤及神智,陷入疯狂。”
叶劲连连点头道:“神医尽管放心,我一定让他开口!”说着又问道:“不知他的病可要辅以汤药治疗”
薛神医一脸“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的表情,递过那张写完的方子,叶劲接过一看便愣住了:那竟是一张菜谱!不由得一脸茫然的看向薛神医。
只见薛神医双手负在身后,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他道:“小子,你可知在我们医者眼中,世间万物皆可入药――不用怀疑,这便是治病的良药,按方抓药便是!”说完,便迤迤然的走了。
走到门口时又补充了句:“等他醒了,记得弄些好克化的食物喂他吃,他已有两顿未进米粮了。”
叶劲一听这话,立刻明白慕容修定是伤心欲绝,以至于茶饭不思,更是心中酸涩悔恨,药方的事瞬间便顾不上了。
薛神医走后,叶劲看着慕容修安静的睡颜,眼泪瞬间止不住的流下。叶劲用力抹了几把脸,眼前仍旧是一片模糊。
他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抚摸一下慕容修的侧脸,一眼看见被血浸润的白布,想起阿修害怕自己受伤,连忙三两下扯掉布,将内力凝聚到双手上。
不过几个瞬间,原本深可见骨的伤口肉眼可见的迅速愈合结痂,一炷香后便恢复如初,一丝伤痕也找不到。叶劲又仔细的擦干净手上的污渍,这才伸手握住了慕容修的手,轻轻的贴在自己脸上。
你心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不管那是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和你一起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