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那么高,就为了求……姻缘?”他不解。
文子熹笑着对树下的宁淮挑了一下眉:“把红绳儿挂得越高求的姻缘越好,真不枉我还特意爬到树上去系,这不,一求就把咱们今年的状元郎宁淮给求来了。”
宁淮没理她的调笑,只是回想到那日她一个孤单的身影在圆玉湖深不见底的湖水里挣扎的情形有些后怕:“若是当时我没有经过该如何?你也太胆大了些。以后万不可再这样行事。”
京城里会水的人可是少之又少。
文子熹捏着樱桃的杆儿含了一个樱桃到嘴里,吃完果肉,吐出来的核还和杆儿连着。
她看着树下一脸说教样子的宁淮,又想到他每天都还像个先生一样老管着她,悄悄瘪了一下嘴,在树干上挪了个位置,故意漫不经心道:“你要是当时没有经过,那我就嫁给其他把我救起来的人。”
宁淮未曾想到她会如此回答,手里还抓着的一把樱桃全散到了地上,圆圆的滚在草地里消失不见。
“仅仅是因为,我在圆玉湖救了你一命?”他艰难开口,刚刚还担心不已的眼里全是落寞。
原来淑阳公主一心要结好的只是能在湖里救她一命的人。他不过是碰巧撞上了运气,若是当初救她的是另外的男子,她照样会像对他一样对人家穷追不舍,或许都不用穷追不舍,人家一知道她身份,定会欢天喜地促成喜事。
宁淮心里有些堵。世上最难受的,莫过于明明是她先来招惹的,可最后却是他却陷的更深。
他很清醒地看到自己从对她的主动靠近越来越不回避,一直到现在换成了他无时不刻不想把她拴在身边,拥在怀里,甚至在夜里,午夜梦回,她素日里单纯的音容笑貌更是被他主观赋上了一层醉人的旖旎。
宁淮忽有些懵。
那些情话,那些撩拨,那些厮磨缠绵,不是只属于他一个人吗?
文子熹如愿看到宁淮的落寞,笑得愈加得意,脚踩在树杈上向宁淮伸出手。
“抱我下来。”
宁淮下意识伸手,然又一震,手臂悬在半空。
“抱我下来,不然我自己下来踩空了怎么办?”文子熹任朝他伸着手,像个索抱的孩子。
宁淮无奈叹了一声,伸臂把这轻巧的一个从树上抱了下来。
“哎呀!”文子熹脚沾地的时候好像没站稳,整个人扑倒宁淮怀里。
宁淮扶着她身子让她站定,然她却像是被抽了筋骨一般身子软成一团一个劲儿往他身上趴。
他不得不把这没了骨头的固定在他怀里。
“你怎么这么在意我呀。”她把头埋在他肩颈蹭蹭,闻着他身上好闻的苏合香气“谁救了我我就嫁给谁的那种话你也信,要是是个年过半百的老爷爷把我救起来难道我也想着要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