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熹对着女儿叮嘱道。宁淮已经在开始教桃桃说话了,桃桃虽说还不会说,但是都每次宁淮教她的时候她都咿咿呀呀地闹,指不定那天就说出来了,旁人家的孩子第一次说话都是先叫的娘亲,但文子熹看着这架势觉得,桃桃有很大可能会先开口叫爹爹。
桃桃依旧吃着她勺里的羹,眼睛一眨也不眨,吃得香的不得了。
宁淮推门回来便看到是这样一幅景象。
他的妻子正慵懒地靠在软榻上,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拿着勺子给女儿喂着吃的。桃桃吃得专注,文子熹看着女儿吃东西的小模样嘴角带笑,神色温柔如水。
有夕阳的光从她身后的窗子里斜斜地照进来,给这母女俩身上镀了一层温暖的辉,美好到像是一幅画。
宁淮蹑手蹑脚走到文子熹身侧。
“在给她吃什么?”
文子熹一惊,回头见了他便笑了:“你女儿看我吃鸡蛋羹看得直流口水,我就给她喂两口。快五个月了,应该可以喂点儿我们吃的东西了吧。”
正吃羹的桃桃一听到宁淮的声音便抬起吃到花成小猫的小脸,张开小手要让宁淮抱。
“咿咿呀呀。”
文子熹还举着勺子:“……”
见了爹就忘了娘。
宁淮接过女儿抱在怀里:“这两天沉了不少呢。”
“就是就是,这几天长得快,太医说要多抱出去走走,晒晒太阳长得更快。”文子熹忙不迭道。
宁淮一手抱着桃桃,一手接过文子熹手里的勺子开始给桃桃喂鸡蛋羹。桃桃在宁淮怀里吃得手舞足蹈,比刚刚还要香。
文子熹看看这霸占着她男人的女儿,又看看这只顾给女儿喂东西的男人,不开心了。
他光顾着喂女儿,都没回她的话。
“你猜我今天出去碰到谁了?”
文子熹干脆坐在另一边,似是随口道。
“碰到谁了?”宁淮给桃桃擦了擦她下巴上流下的残渣,接着喂,头也不抬。
“哼。”文子熹盘腿坐着,“我碰到沈奕了。”
“沈奕?”宁淮没想起来沈奕是谁,只是觉得这是个男人的名字,给桃桃喂羹的动作顿了顿。
文子熹挑了一块小几上摆着的糕点放进嘴里:“就是过年的时候把你当成人贩子的那个捕快。你还记得吗?”
她嘿嘿笑了几声:“今天我碰见他的时候他在巡街,穿的那个捕快的衣服,还佩着刀,挺拔得很,比你们那些翰林官儿穿又肥又长的官服好看多啦。当然了,也是因为他长得挺好看的。”
宁淮顿时想起那个护着文子熹把他当成人贩子要抓他去见官的男人,眉头紧紧地蹙起。
她竟然说那个小捕快生得好看?那小捕快明明生得连他一半好看都没有。
宁淮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连桃桃已经吃完了勺子里的羹在找他要都没注意。
“你们说了些什么?一起呆了多久?”宁淮看着她问。
文子熹正吃着糕点,侧脸对着他。
文子熹先是挑了一块绿豆糕含在嘴里,又伸着手在一盘不同的糕点中挑挑拣拣决定下一个该吃哪个:“就说了那些呗。”
她挑好了糕点抬头发现他正盯着她,他怀里的桃桃正扒拉着他的袖子向他要羹。
“你怎么不喂桃桃了,她还馋着呢。”
宁淮突然起身走到她身前,一手抱着桃桃,一手揽着她的腰让她站了起来。
“桃桃先别管。”宁淮盯着她小脸,发现她唇上两腮都红红的,眉毛好像也描过,整个人少了份产后好不容易养出来的清雅,更多了分艳丽,“你脸上的胭脂是什么时候涂的?”
文子熹不明所以:“你问这个干什么?我今天出门的时候啊,怎么啦,我打扮打扮不行啊。”
宁淮一想到她打扮得这般娇艳竟先被别的男人看到了,心里一阵发堵。
“你跟那姓沈的今天都聊了些什么?”宁淮揽着她腰,让她身子不得已跟他贴得紧紧。
桃桃被挤在两人中间,看看爹爹又看看娘亲,忘了哭。
文子熹向后仰,小手推着他的胸膛:“没什么没什么,说了你也没兴趣……啊!”
宁淮飞快地把桃桃交给很合时宜走进来奶娘,一把把文子熹打横抱起。
奶娘体贴地给两人关上了房门,桃桃还没反应过来爹爹已经不要自己了,愣愣地看着抱着爹爹的娘亲,直到奶娘把房门关上,她才哇地一声哭出来。
文子熹在宁淮怀里舞着小拳头挣扎:“你去抱桃桃去,别抱我!她每天抱着都沉了,我你都抱腻了……唔!”
宁淮待她换不过来气的时候才松开她唇,一把把她扔到床上去。
“这事不会腻。”
文子熹手脚并用地爬,躲,但还是被人轻易就给逮到了。
“你今天都跟那姓沈的聊了些什么?”
他一边进攻一边问。
“没什么没什么。”
“嗯?”他语气悠悠上扬,某个动作突然加快。
“啊!”文子熹尖叫,抠着他的后背,声音破碎“真的没什么呀……”
宁淮俯下身吃光她唇上的胭脂:“以后再化成这样只能给我看,不准出去。”
“凭,凭什么?”
“嗯?”又是刚刚那个语气,加重了力量。
文子熹被撞得直流泪:“轻,轻点儿呜呜……我都答应你就是了……呜呜……腰快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