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二牛同志因为病太重,往后能恢复成什么样还得看他自己本身情况。”
只能说这个药方后期最多把这个病治好,但本身被痨虫侵蚀过的身体至于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完全看他的命。
最近王二牛脉象越来越好,大伙也越来越乐观,所以叶桑才忍不住给打起预防针来,别到时候失望太明显。
说到这事李长宏脸上恢复了严肃“这个大家知道,我们知道你已经尽力了,王二牛同志能活着已经是我们意料之外的惊喜了。”
要不是试用新药方,对方这会大概已经牺牲了也说不定。
下午叶桑走前被李长宏告知这事已经定好,让她先不要往外声张,上面意思应该是怕资本主义国家觊觎,毕竟现在全世界都拿这个病没办法,要是从她这传出去说不定会有危险。
现在肺痨在中医上有四种辩证,只是出了一种药方资本主义国家因为不懂中药或许不会动手,但要是传出已经研究出两种辩证药方叶桑难免不会被盯上。
回去路上王上行给叶桑竖起大拇指“这个药方要是真能把王二牛和小涛治好,桑桑你往后就是这个,入党入军都不成问题,无论中医这一行当还是国家现在都需要你这种年轻人,我们都老了往后该你们年轻人为国家添砖加瓦了。”
叶桑被夸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尤其一听说要接担子这种话,赶忙回道“可别,您这话说的严重,我们还年轻,得有你们看着点才能不出岔子。”
另一边,红星生产大队老叶家最近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喜庆。
自打叶平湖把叶桑买的那袋东西扛回家,王桂芬脸上的笑就没落下来过。
虽然她嘴上念叨着闺女不会过日子,出去才多久就不知道姓啥了,但也因为闺女给买的这些东西,让她莫名又多了不少底气,连吩咐儿媳妇干活都比以前理直气壮了些。
以前因为小闺女没出嫁,小儿子也没娶上媳妇,怕分家传出去不好听,所以有啥事她都不跟俩儿媳计较,现在不一样了,眼看俩小的就要出息了王桂芬也不怕了。
现在就是他们说分家,因为有在京市的小闺女跟刚考完试或许能上大学的小儿子在这顶着,俩儿媳估计也不会想分。
“眼看秋收在即,乡亲们都打起精神啊,咱们辛辛苦苦种半年,成果咋样就看这半个月你们出劲多少了,七十二拜都拜了,也不差这最后一哆嗦。”
李向前站在石柱子上面给大伙做着秋收动员大会,下面有几个中年妇女跟王桂芬说起悄悄话。
“桂芬婶子,你家二丫头身上穿的是平湖在京市给带回来的布吧看着跟咱这的就是不一样。”话里话外还带着一股羡慕,毕竟京市他们没去过,京市的东西对他们来说同样也遥不可及。
王桂芬矜持的点了点头“是,天凉了正好给她做了一身。”
有个辈分大的撇着嘴道“啧,给个丫头片子穿这么好做啥还不如多给大宝做一身。”
这话纯粹是找不自在,别人一听都没敢附和。
果然王桂芬直接给顶了回去“婶子这可不行,桑桑特意来信嘱咐过我要给大宝二宝一人做一身,说是她这个当姑的一片心意,再说大宝那么小一人做两身他也穿不了。”
前几天叶平湖从京市提回来的麻袋中,数棉布最多,被捎带回来的信里确实也说让家里一人添身新衣裳来着。
不过王桂芬嫌太打眼大人都没做,就先给小的做出来穿上了。
有会看眼色的赶忙转移了话题“嫂子,你家平湖这试考完了有说啥时候去念大学么”
“嗨,这才刚考完,再说考不考得上还不一定呢,要是桑桑考我还不担心,放我们家老三这我心里也没谱。”
说起这事王桂芬有些后悔,当初就不应该在田里让老三看信,这下好了,全生产队都知道去考过试了,这要是考不上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不过到底没给王桂芬太久后悔的机会。
秋收忙活到一半,就有送信员送信过来。
当时叶家一众都在棒子地里掰棒子,还是李向前给接的,本来他一看京市来信还以为又是叶桑写来的。
晌午散工记好公分顺手就把信给了叶长胜“长胜哥你家的信。”
往常叶桑写收信人填的是叶平湖的名,这次叶长胜看信封收件人又是小儿子,也没多想,跟李向前点过头拿着信就回家了。
因为他有点花眼,到家顺手又把信给了大儿子“桑桑写信来了,老大你给念念。”
本来都在忙活着洗脸洗菜的一众,听说叶桑又写信来了,都停下手上动作打算听叶平江念信。
叶平江小心翼翼把信一拆开先是“咦”了一声,接着才纳闷道“这不是桑桑的信,好像是老三的入取通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