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杳说了不少,奶茶都喝了大半杯了,钟声晚偶尔会应几句,大部分时间都在认真剥栗子,等栗子剥完,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气氛突然就有点微妙起来了。
徐杳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是个在复习刷题的人,而她从自习室出来,起码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她有些走神的想,和钟声晚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啊……
过得特别快,特别不够用。
“回去了吧。”钟声晚把装着剥好的栗子的纸袋搁在了她膝头上,装着壳的袋子单独系了个结自己拎着站了起来,“我还有训练。”
徐杳“哦”了一声,也跟着站起来。
大概是坐的姿势保持得太久,腿有点麻,她又一个没踩稳,身子就晃了一下,钟声晚一把扶住了她:“怎么”
这次是真靠得近了,钟声晚的呼吸就洒落在她颈侧,温热的,有些撩人。
但腿上的感觉完全压过了心头那一丝旖旎,徐杳搭着他的手臂,借力调整了下站姿:“没,没站稳……”
腿麻这么丢脸的事,她才不要说呢。
钟声晚审视的扫了一眼她的腿,看破没说破:“站一会儿吧。”
徐杳缓了好几秒,细小的战栗和触电的麻感过去以后,才微微舒了口气:“我回去自习了。”
钟声晚“嗯”了一声,跟着她后面走,视线还似有若无的落在她腿上。
原本只是担心她还没缓过来,可是看着看着,思绪就有些跑偏了。
徐杳的腿很修长,腿型匀称笔直的好看。她好像习惯穿长裤,方才的坐姿也很随意。冬天都有不少女生穿裙子,更别说现在初夏,天气好的时候学校里各种腿。以前在宿舍晚上听室友们聊这些,他总觉得无趣,但现在,他竟然下意识的就设想了下徐杳穿裙子的样子……然后他默默的移开了视线。
“你回去吧,重点我明天拿给逐溪。”徐杳站在教室门口跟他道别,“看在钟副队委身替我剥栗子的份儿上,我就不跟他一般计较了。”
“他之前到底怎么招你了”徐杳不提,钟声晚还没想起这事儿。
徐杳摆了摆手:“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他把我跟他开玩笑的话发给了别人,败坏我名声。”
虽然她的名声已经被自己败得都差不多了,但是自己浪和别人坑完全是两个概念,她当时说不给划重点,可是认真的。
钟声晚“哦”了一声,“我明天给他多加几圈体能训练。”
钟声晚明明是在说公报私仇的事儿,却一脸清风霁月的样子,看得徐杳忍不住笑出了声:“好啊,你可劲加,千万别给我留面子。”
“那我先走了。”
“嗯。”徐杳把他送到楼梯口,想起他是骑车来的,就补了句,“骑车当心点啊。”
钟声晚勾了勾唇:“嗯。”
……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徐杳挑了鹿逐溪身边坐,重点资料她重新打印了一份出来,一上课就直接给了出去:“把这些背熟,七八十分还是有的。”
鹿逐溪拿到重点也没有多兴奋,他脸色不太好,徐杳就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没发烧啊,你是怎么了,有气无力的”
“副队昨晚不知道抽什么风,拉着我刷竞技刷到凌晨。”鹿逐溪趴在桌面上,打了个呵欠,“还好早上有课,我能缓一缓,不然这状态去训练,我不死也被教练怼脱一层皮。”
徐杳就问:“那钟声晚呢”
“他啊,训练吧。”鹿逐溪闭着眼叨念着,“他今天好像是下午的课。”
“教练建议我跟副队一样,搬去俱乐部住,卧槽,要是我真搬去了,会被折磨死的吧,谁知道他哪天就又抽风了呢。”
“你说钟声晚不住学校啊”徐杳愣了愣。
鹿逐溪掀了掀眼皮,看了她一眼:“他之前就经常留宿俱乐部的,这学期直接搬出去了。很少回宿舍住吧。”
徐杳若有所思,也没打扰他睡觉了,只自己专心听自己的课。
下午第一节课是毛概,下课后大家约了一起找个教室自习,结果刚出一教,徐杳就看到了二教小花园边上站着跟人讲话的何愿久。
“靠,杳哥。”安栀也看到了,有些难以置信的晃了晃她的手臂,“你和钟大学霸动作这么快这就见家长了”
“见鬼的家长啊。”徐杳反驳道,“他是我妈的学生。”
毛谨言也凑了过来:“杳哥,上次就看到那个谁来找你了,你就别不承认了。”
“不就是谈恋爱嘛。”霍昊懿道,“有什么害羞的。”
“你们俩一个系花一个学霸,想低调我们也可以理解。”毛谨言接话,“但是连我们都瞒着,这就很不够意思了。”
“我还记得上次杳哥立的flag!”
大家都在打趣徐杳,只有安栀笑得神神秘秘的,难得没有接话。
她想,原来知道徐杳和钟声晚谈恋爱的人只有她啊,那她就更得深藏功与名了。